&&&&硬,暗暗恨自己没有护好他。
韩非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了眼前昏暗的房间,只一眼,便知道自己赌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嬴鹄注意到他已经醒过来了,缓缓走近他,坐在床边,对他幽幽道:“看来非公子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只要你用心好好伺候我,将来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就都是你们韩家的。”
韩非听到“你们韩家”这几个字,几乎都要笑出声了。转过头,看向嬴鹄的目光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匕首,韩非声音森冷空灵,“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反悔。”
嬴鹄被他的眼神激怒,那如同利刃一样的眼神直刺在嬴鹄心头。好像现在任人鱼rou的人是自己一样。目光下移,看到韩非单薄而修长的身躯的时候,先前的不快又转化为一种邪念,想要看着这如谪仙一般的人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手随心动,嬴鹄上前想挑开韩非的腰封,韩非袖中的暗器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还没等韩非动作,他就看到了一个快如鬼魅的身影破窗而入,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庄穆而低沉,带着十二万分的冷意,“你若是再敢动,本王就活剐了你!”一柄寒光闪烁的剑就已经架在了嬴鹄脖子上,嬴政站在嬴鹄身后,看到韩非已经坐起身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转而眼神愈发冷硬地看着嬴鹄,“五哥,你说说这笔账如何算呢。”
嬴鹄不禁在巨大的威压下打了一个寒颤,咽了一口口水,结巴道:“我们是兄弟,你不能……这样杀我,这只是一个玩笑。”
嬴政听到“玩笑”二字,一把怒火从胸中烧起,右手持剑向下一劈,嬴鹄顿时惨叫连连,倒在了地上,神情惊恐地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动的右手,整只手掌竟被削去!
“你说得对,本王现在不能杀你,但不代表你不需要吃些苦头。”嬴政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他。
嬴政扶起了坐在床边的韩非,温柔的让他倚在自己身上,对他柔声说道:“先生我们走吧,该来算账的另有其人。”
韩非点点头,嬴政将韩非拦腰抱起,径直飞出了幽篁馆。
韩非让嬴政在一山泉处停下了,嬴政把他放在一处石上,担忧地握住他的手,“先生可恢复了?”
韩非沉默地看着山泉,往日灵动的桃花眼似乎失去了几分生气,如一潭死水。
嬴政心里一痛,眼前人是他心中的明月,自己怜惜万分,视为瑰宝。他的家人却将他视如草芥。卑鄙小人意图染指,更甚者,出卖韩非给嬴鹄的人居然是他父亲,这种种叫嬴政如何能不恨?
嬴政只觉眼前人让他无比心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韩非整个人带到了自己怀里,用力抱紧这个人,像是抱住了此生不换的珍宝。轻轻地亲吻韩非如黑缎般的发,温柔而坚定在他耳畔说道:“我在。”
韩非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像是一只极为疲惫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巢xue,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温暖中。
☆、第十一章
高贺扛着被打晕的韩夜全速前往幽篁馆,允仪走在前面开路。当他们赶到幽篁馆时,嬴鹄的侍卫早已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看到失血过多晕倒在地的嬴鹄,允仪连忙过去看他还有没有呼吸,又连点了几处xue道,这王爷下手也太狠了,嬴鹄要是死了,这游戏可就玩不动了。
高贺把韩夜扔在床上,用布条绑住了他的四肢,扯开他的衣襟,作成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把嬴鹄也被脱guang扔在了床上。好了,戏台已经布置妥当,主角也已经准备就绪,他们也该离开了。
韩非挣脱了嬴政的怀抱,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从容,仿佛刚才的脆弱、悲伤全都烟消云散了。对嬴政微微颔首,“今日多谢王爷了。”
嬴政反牵起他的手,“本王说过,会与先生同行,绝不会食言的。”
韩非看着他如黑琉璃般的眼眸,那一刻他伟岸的身躯仿佛与天边的茫茫繁星重合,又像一座亘古的雕塑,让自己无比心安,对他柔声说道:“我自然是信王爷的。”,脸色还有些许苍白,盛满浩瀚星海的眼睛对着嬴政微微含笑。
京畿府尹张荣在距幽篁馆不足两百里处已经等了一刻钟了,韩府少爷还没出现,难不成是出事了?正当府尹思索着要不要派人找找看的时候,韩非骑着马已经出现在了张荣面前。
朝张荣微微一拱手,歉意道:“对不住了府尹大人,让您久候了,我们出发吧。”
府尹微微一愣,“怎么来的不是韩夜少爷?”
韩非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袂,“大哥临时有事,被父亲派走了。”
张荣听到这话,当即就明白了,韩夜绝对是出事了,立刻下令让亲信拿下韩非。手下的人接到命令,正想动手,一道白影就从竹林中飞出,电光火石间,只见张荣亲信手中的剑纷纷应声而断,嬴政持剑,立于韩非身前。张荣见状大骇,正想骑马逃走,嬴政出手快如闪电,一下子便掐住了张荣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在半空中,想来今日是逃无可逃了。
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