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绩彪炳,又深得嬴博信赖。
嬴博点点头,又问道:“依爱卿之见,朕让昊儿与庞遂同行,出去历练一番如何?”嬴博早把韩非当做嬴昊的人了,对于此类问题,向来不避讳他。
韩非沉思了片刻,微垂的浓密眼睫恰好掩住了厉色,缓缓道:“臣以为,派瑾王去,还不如派七王爷去。”韩非心里暗想道: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此举若成,和娘亲的计划就可以提早了。
“派政儿去?”嬴博反问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韩非抬眸看向嬴博,笑道:“陛下此前不是一直在思索,什么死法适合一个元帅王爷。”韩非坦然地看着嬴博,“臣以为,魂归疆场最适合不过了。”
嬴博垂下眼眸深思,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之机,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受伤或者战死,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虽然嬴政也是自己的儿子,但是昊儿确实……确实已经无法掌控他了。就算心有不忍,但为了昊儿能顺利即位,又有谁是不能牺牲的呢。
嬴博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爱卿,所言甚是。”
“对了,楚澜江的防洪堤坝修葺得如何了?”嬴博又蹙眉问道,楚澜江流经嬴昊辖地上方,江水向来汹涌澎湃。堤坝一向十分之牢固,可是最近不知怎的竟然垮塌了一部分。所幸现在还没有到降雨季节,还有时间修补。
“工匠们都在夜以继日地重新修葺。”韩非安然笑了笑,“一定会在降雨季节之前修葺完成的。”
“那便好。”
嬴悦急急忙忙地往淑妃宫里跑去,过往的宫人见他行色匆匆,一个个都恭顺的垂下了头,生怕冲撞了这位八皇子。
“母妃!”嬴悦刚跑到淑妃的宫门口,就不合礼制地冲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悦儿?”淑妃动作娴雅地放下了茶盏,看着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问道:“这么急匆匆过来找我干什么?”
嬴悦径直走了进去,蹙眉问道:“为何要儿臣娶北鹘公主?”
淑妃闻言一笑,柔声道:“为国和亲,你身为皇子这是应该的。”看着他一副不满意的模样,又道:“知道你喜欢凝嫣,到时候也把她收做妾室不就行了。”
嬴悦听罢,坚决地摇摇头,“可是儿臣已经答应凝嫣,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儿臣决不娶北鹘公主!”
淑妃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压抑着怒火,道:“你是王孙公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你哪个哥哥不是这样的?”
嬴悦一听,立马觉得更加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杆,朗声道:“政哥哥不就是了?爱妻已去多年,可他也没有另娶他人啊!此等深情,嬴悦感佩在心!”
“你!”淑妃被他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虽然她很想对这个小笨蛋说,嬴政那混蛋早就移情你哥了!咬咬牙,还是把想脱口而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笨蛋!谁不好佩服!你竟敢佩服他!”
安若在一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忙劝道:“殿下啊,娘娘又没有让你不娶凝嫣,当个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嬴悦转头看着安若,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我决不娶北鹘公主!谁爱娶谁娶!”嬴悦冷哼一声,抱臂而立。
“你简直混账!”淑妃是越来越忍不下去了,“齐良!”她朝门外喊到,齐良听到呼喊立马进来了,淑妃偏过头,对他冷声吩咐道:“把这个混账给本宫关进思过厅!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嬴悦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反驳道:“母妃,儿臣无错!你这样做,有失公平!”
“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谈公平?”韩沁冷笑着凝视着他那稚气未脱的脸,说出的话却比三尺寒冰更刺人,“你的华服美食、锦绣前程,全是我为你谋算来的!若没有我,你活得连宫中的一个奴才都不如!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谈公平?还敢反抗我!”
韩沁的一番话如同迎面而来的一盆凉水,狠狠向嬴悦泼来,什么叫“连宫中的一个奴才都不如”?委屈、难过一齐涌上心头,他的母亲居然说他比不上狗奴才!眼眶隐隐泛红,嬴悦微微张着嘴,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韩沁见齐良不动,不满地吼道:“还愣干什么!还不把他带下去!”
齐良连忙把呆滞中的嬴悦带了下去,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淑妃的霉头!
他们走后,韩沁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对安若吩咐道:“去把凝嫣那个小贱人处死!一天到晚尽给给悦儿灌迷魂汤!”
“娘娘,万万不可啊。八皇子现在还顽皮,好好劝他就是了。”安若在一旁柔声劝道,“凝嫣若是死了,八皇子要是知道了,那他又要跟您急了。”
韩沁冷静下来,揉了揉额角,安若说的确实有道理,喃喃道:“可惜啊,炎郁那里没有药了。”深吸了口气,又道:“那就每天扇她二十耳光!奴婢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韩非议完事,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远方天边,落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