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突然很害怕,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如此多舛,苦了那多年,好容易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解开心结想好好过日子了,却被西夏蛮子掠来。越想越伤心,不禁落下泪来。
拓纳记恨吴常那一箭射掉了自己的半支耳朵,他要让吴常难受,如何让一个男人难受,他最清楚了,不过这新娘子老了点,但是看着梨花带雨的,好像也还凑合,拓纳拽了绣娘的头发把她扔在床榻上。
绣娘一点点后退,一只手护在胸口,颤抖着说道:“你要做什么我,我相公,不会放过你的。”
祥云公主刚回到大营,就听说哥哥抢了一批女人回来,后来又杀了,只留下一个。这种事儿对于拓纳来说太平常。祥云懒得去管。不过蛮好奇怎么杀了一群就留下一个?难道特别好看?
“公主,你猜太子殿下抓的人是谁?”雅珠端着吃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放下盘子跟祥云说道。
“谁?不就是汉家女子么?”
“是吴常的新娘子!听说太子前几日被吴常伤了……”
还没等雅珠说完,祥云就夺门而出,以哥哥的性情,不想也知道会做什么样的事,无论如何,她都想守护那双清澈的眼睛,无论如何不能让哥哥伤了她的家人。
还是晚了一步,拓纳咒骂着从大帐中走出来,脸上有几条抓痕。
“祥云,什么时候回来的?到哥哥这来做什么来了”拓纳好奇这妹子这两天出去玩,回来怎么想起自己了?
“你抓的人在里面?”祥云激动的问道。
“是啊,哎,你干嘛?”拓纳拦住往里冲的祥云。
“让我进去。”祥云不想跟拓纳纠缠,也不能说自己认识吴常。就是着急去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一声巨响,整个大营都震动了,拓纳拽着祥云一个趔趄,祥云趁机冲到帐子里面,拓纳还未去追,就听到来人报,“西大营被炸了!”那是存放粮草的大营,这还了得,拓纳安排人看紧大帐中的人,自己带着人去西大营。
祥云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的喜袍被扯破了,头发也乱了,失神地躺在床榻上。她有点心疼,虽然知道哥哥会抢女人回来,但是从来没进来过,不知道会有如此的冲击性。
听到动静,绣娘条件反射的往床里缩去,“别过来,别过来….”
祥云站在原地没动,轻声说道,“别怕,我是这的公主,我不会伤害你的。拓纳已经走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公主,不好了,听说吴常把西大营炸了,太子殿下过去了,不会有事吧!”雅珠看到外面军队调动后,赶紧跑进来通报公主。
“吴常……”绣娘的眼睛里恢复了光芒,大抵上说道心上人都是这个样子吧。“吴常来了?”
“是啊,她来救你了。放心吧。”
看着坐过来的祥云,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女子,可能是吴常的名字给了她力量,也可能是因为祥云自带的无害样貌,绣娘不那么害怕了。
“吴常要来接我了,我……”绣娘突然忙乱起来,一下整理喜服、一下整理头发,那支金钗从松垮的头上掉了下来。绣娘捂着脸哭了……
祥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也许绣娘穿戴整齐了,不会那么难过,哪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要疯掉的。况且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本来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却……祥云觉得自己也要哭了。
吴常的战术就是游击、突袭,加上速度,对西夏几个重要的大营造成了重创。这次跟着吴常出来,蒋成可是长了见识,怪不得人人佩服这吴老爷,她还真是一个奇才啊。
“蒋校尉,吴某有一事相求。”队伍跑了一天,炸了一个大营,突袭两个番营,人累马乏,稍作休息,待晚上再继续。大家不是喝水就是闭目养神的时候,吴常走到蒋校尉身边,施了一礼。
“吴老爷,有事经管说,小校定尽全力。”经过一天的接触,蒋成是越发佩服吴常这个人,有头脑,思路清晰,战术高明,而且有义气。受伤的兄弟都被安排好了。
“蒋校尉,此次去西夏大营,凶多吉少。吴某知道你是听命大将军的。但是我有一事相求。”说着吴常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徐大壮,“大壮是徐家唯一的男丁,也是我和绣娘唯一的亲人。晚上打起来的时候,我留下,请您务必带着他回到沙镇。”说着吴常对蒋成要施大礼。
蒋成赶忙截住,“使不得,吴老爷重情重义,我蒋成也是性情中人,这事儿,您放心 ,只要我有一口气,定保大壮兄弟周全”
有这句话,吴常就放心了,绣娘唯一的弟弟必须安置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绣娘有遗憾。她知道就凭自己这些人,要从西夏大营就出绣娘的机会是很微小的,大不了死在一起。
晚上肯定能冲到大营中,吴常特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郎服,甚至头发也扎得紧了一些,看起来比较Jing神吧,今天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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