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如今只要自己开开心心的,便比什么都强。”
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载,不过几十个寒暑一晃而过,若不细细品味,等到迟迟垂暮再去品味,又能品味出什么滋味呢?
谢婉凝回眸一笑:“姑姑说的是,这个初衷是不能变的,走,咱们吃柿子去。”
“娘娘,今天只能吃一个,可不许多吃。”谢兰追在她身后,忙要劝她。
到了晚间,萧铭修又提早回来了,谢婉凝正巧听见动静,就出宫去迎他:“陛下也不早说,晚膳没加菜。”
他们两个的常例是不同的,按谢婉凝贵妃份例准备晚膳,萧铭修用就降格,算是亏了。
萧铭修指了指身后的小黄门:“娘娘放心,亏了朕也不能亏了您。”
乾元宫的小厨房早就准备好了几道谢婉凝爱吃的菜,跟着一起送了过来,哪里好让陛下和娘娘用不好晚膳。
谢婉凝笑着上来帮他换下披风,小声跟他把慈宁宫的事念叨一边:“相图应当已经送到乾元宫了,娘娘选得挺用心,名字上画了圈的都是各家宗亲瞧上的姑娘,陛下记得可别给人刷下来。”
虽然刷下来也无妨,到时候直接赐婚就行了,不过却还是不太好看,好好一桩亲事要闹不愉快。
她跟在萧铭修身边絮絮叨叨,跟个管家婆似的,倒是叫萧铭修心里头特别舒服,特别愿意听她念叨自己。
“知道了,以前怎么办如今就还怎么办,娘娘可是老资历了。”
谢婉凝就白他一眼:“娘娘经过,可您没经过啊,之前我们进宫就没开采选,如今这可是天佑年头一遭,可不能办砸了。”
萧铭修顿时就明白了,她这是自己第一次当差,想办得好一点,办的漂亮一些,脸上也有光。
他想了想,却还是道:“咱们办事,不可能一点差错都没有,无论你多努力都有可能出意外。往往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却Yin差阳错影响了结果,这个时候,不是你自己就能力挽狂澜的。”
谢婉凝一愣,倒是没成想他又教育起人来了。不过他说的都是这些年来的经验之谈,前朝的事多到她无法想象,他肯定也是再吃过许多亏之后才学乖,每个人的处事经验都要经在反复领悟,才渐渐稳固下来。如今只要能让自己每日都按部就班过下去,不至于为这些总是会突然出现的小事着急上火吃不下饭,这一日便算顺遂。
“陛下说的是,”谢婉凝陪着他换了常服,“不过现在能做得细一些,总是没错的,以后出问题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也Cao不了以后的心啊。”
萧铭修本来想教育教育她,却没想到被她笑眯眯反着教育一通,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娘娘是通透人啊。”
谢婉凝悄悄掐了他一下,也跟着笑出声来:“陛下只管放心,我也不是较真的人,不会为这些小事着急的。”
萧铭修这才放下心来。
等用过晚膳,两个人在后院溜达散步,谢婉凝才跟他感叹:“娘娘今日跟我说了许多话,倒是让我感慨颇多,这些年娘娘也不容易,皇后也不是人人都当得都。”
萧铭修顿了顿,却道:“听闻娘娘少时聪慧,品貌才艺名满京城,当年刚一及笄就被皇祖父定为太子妃,可谓是惊采绝艳了。她入宫为太子妃时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一点都不怯场,现在宗室的祖母们还念叨当年母后风姿,很是令人想往。”
太后如今已经算是寡居,是以打扮上偏于素雅,谢婉凝倒是没见过她年少时靓丽的模样,便是如今看来,更多的也只有慈和和平静了。
“倒是无缘得见,有些遗憾呢。”谢婉凝道。
“你如今能见到这般模样的太后,也是福气啊,”萧铭修捏了捏她的手,“太后这是有心教导你,你且认真听学,机会实在难得,可不能白白浪费过去。”
谢婉凝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没看我天天往慈宁宫跑,脸皮都跑厚了。”
最近她可是巴上了太后,过到手里的宫事她都先自己评判一番,然后再去找太后给她点评,不管做得好不好,都不会脸红气喘,脸皮确实慢慢练就起来。
萧铭修见她一脸得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叫朕试试,到底厚了多少。”
谢婉凝被他捏的不由自主嘟起了嘴,看起来别提多傻了,萧铭修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陛下!”谢婉凝努力挣脱开他的手,“臣妾要生气了!”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才回寝殿歇下,一夜好眠。
一场冬雪一场寒,一夜之间,又一场冬雪落满盛京。谢婉凝早上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初一可还能祭祀?”
春雨送茶进来,闻言道:“前头礼部的大人说日子是改不了,只得在大礼服里面贴一层驼绒,绫惜姑姑已经领着小丫头们熬了三日了,今日应当能做完。”
她的礼服都是才做的,没来得及准备加厚加绒的夹袄,却又偏巧赶上落雪降温,绫惜便急得不行,熬了好几天给她做衣裳。
谢婉凝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