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往外轻巧跑去。
炭库离听涛水榭可不算近,一个来回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若是耽误了蒲红姐姐的事,绿叶可是不万万不敢的,顶着凉风就往那边跑去。
山脚下的清晨还是很凉爽的,阵阵清风拂面而来,倒是驱散了清早的困顿。
索性绿叶年纪轻,又干了许多年粗活,倒是身强体健,不过两刻就跑到了位于西北角的炭库,寻了炭库的管事交代差事。
那管事原本见是个面生的小宫女,态度有些轻慢,结果低头一瞧她递过来的腰牌,瞬间就喜笑颜开起来:“哎呦,是听涛水榭的姑娘啊,可是有什么差事?”
绿叶喘了两口气,笑道:“我们姐姐说后院的炭火不够了,叫炭库得马上补足,要不然今日的活就没法干了。”
管事立即道:“劳烦姑娘等等,咱家这就去点数。”
绿叶就寻了个花坛坐下来,准备休息休息。然而就这一小会儿工夫,炭库就又来了俩个生面孔,瞧那行为做派,就知道是宫里头来的,绝对不是玉泉山庄原来的宫人。
就听其中一个圆脸的对另一个年长些的道:“姐姐怎么亲自来了?昭仪娘娘那里可缺不得人的。”
另外一个略年长的便轻声笑笑:“还有人在呢,我就特地过来催催,这会儿早晚都冷,若是今日炭火再供不上,我们娘娘且要受冻了。”
绿叶倒也聪明,这么一听讲,就知他们是才来玉泉山庄的几位娘娘宫里的。其中一个是昭仪娘娘,那不是崔昭仪就是张昭仪,毕竟这一次来玉泉山庄的除了贤妃娘娘、丽嫔娘娘、端嫔娘娘和熙嫔娘娘,就是三位新入宫的小娘娘了。
她心里头这么算着,那俩个宫人便又继续说了话。
圆脸的声音就压了压,却说:“便是昭仪娘娘如今位分不高,也还有崔家看顾呢,哪像我们小主,可真是没人愿意搭理。”
年长倒是会说话,安慰道:“这次来这么多娘娘,也就你们小主是选侍,可见陛下心里头还是记着的,且不用急呢。”
圆脸的笑笑没接茬,这话是十分不好接的。
她们说话的工夫,刚才那管事已经安排完回来了,见她们两个等在那,就又傲慢起来:“两位是?”
圆脸的答:“奴婢是王选侍宫中的。”
年长的说:“奴婢是崔昭仪宫中的。”
一听是崔昭仪的人,那管事态度就略微好了些,不过也只针对年长些的宫女:“咱家记得昨日归园田居便来催过了,炭库也得按章程准备不是?哪里能说有就有的?”
年长的脸色略沉了沉,却是低声道:“伴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绿叶没瞧见,就只听管事笑着说:“等小子们忙完早上的差事,下午就给昭仪娘娘送去,绝对是不能叫昭仪娘娘受冻的。”
那年长的这才笑了:“劳烦伴伴了。”
他们这边说完,圆脸的宫人顿时就更急了,她结结巴巴问:“伴伴受累,给我们小主也安排上吧,这晚上山里面冷……”
管事打断她的话:“咱家也知道冷,可如今这两车炭出去,剩下的就不够数了,不得攒攒才能送?咱家也不是故意的啊。”
他简直睁眼说瞎话,从绿叶的角度看,后面的仓库里可堆着不少的银丝炭,不可能一车都凑不出来。
圆脸的没有年长的机灵,可能也没被自家小主点拨过,在那里急的眼睛都红了,却也不知道要去打点,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就在事情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面出来两个黄门,推着满满一车的银丝炭:“伴伴,炭已经备好了。”
绿叶知道这是给他们听涛水榭准备的,便起身道:“多谢几位伴伴了。”
那管事就笑眯眯凑过来:“哪里哪里,姑娘太客气了,瞧着我也没什么事情,亲自陪你送一趟吧。”
绿叶就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伴伴是大忙人。”
管事才不管这个,硬陪着她出了炭库。
等她们走远了,那年长的才拉过一个小黄门问:“伴伴受累,刚才那宫人是哪里的?瞧着管事很是客气。”
小黄门瞥了她一眼,手里掂了掂,倒是有些满意:“那可是听涛水榭的宫人,姑娘您说能不客气吗?”
听涛水榭……陛下和贵妃娘娘居所,难怪了……
等小黄门走了,年长的才对哭丧着脸的圆脸宫人道:“你们小主也是,宫里头哪里不要银子,也不知道给你带些打点的银钱。”
“我劝过的,可我们小主不听,这可怎么办?”
年长的宫人道:“怎么办?只能回去实话实说了,她不肯打点,最后受累的不还是自己?”
宫里面的宫人都知道这些门门道道,崔昭仪家世好,懂变通,她们宫人的日子就好过,不行了就拿银子砸,轻易不叫人下脸面。
圆脸的宫人心里一阵害怕,却也知道王选侍是劝不动的。她本就没什么身家,进了宫也没家人支援,兼之位分低,只能靠着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