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装扮相不错啊!”
司景出道不久,演出的戏也不多,全都是近现代扮相。要么灰扑扑在地里翻滚着打鬼子,要么穿个卫衣牛仔裤在青春剧里冒充大学生,这还是头一回上古装。
古装不仅看脸,也看气质。有许多五官生的十分齐整的艺人,一换上古时装束,那也照旧违和感十足;也有平常看着平淡无奇,一穿上,反而衬得君子如玉的。谁能驾驭的了,那还真说不准。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司景这一次的定妆照拍的相当不错。厚重的盔甲折射出雪亮的光,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垂着眼睛朝地面上看来,头顶一点红缨飘动。头盔下的脸线条干净而利落,嘴唇紧紧抿着,眼睫投下片薄薄的影子,甚至透出了几分肃杀的寒气。
倒像是真的刚刚上了沙场,沾了血,凛冽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工作室的员工被他这一眼看得腿软。
“真是圈里一霸啊,这霸气……”
“啧啧啧。”
“好看。”
她们感叹着,把大海报也给打出来,开始往墙上贴——司景如今也是阚泽工作室的艺人了,工作室里自然也挂上了属于他的东西,各式各样的现场照和剧照、杂志图贴的满满当当,如今这海报再一贴,愈发没了空。
鹦鹉站在架子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瞥见那上头又多了一张,扯着嗓子就要叫:“司景——”
被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堵了嘴。
“不能叫!”
鹦鹉抖着翅膀,尖尖的嘴颤动着,还要喊。
“真不能喊,”工作人员教导它,“你别这么死心眼,当初教你的时候,他还是对家的……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不能喊,真不能喊。”
他稍微松了点手,警惕地望着。鹦鹉抖擞着浑身颤了颤,紧紧闭着嘴,像是不准备开口了。
工作人员放了心,把手收回去。下一秒,尖利的叫声再次传遍房间里每个角落。
“司景傻子!”
“司景大傻子!!”
“司景早晚得糊!!!”
“……”
刚刚推门而入的司大佬扭头问:“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这个地方?”
袁方嘴角抽搐着,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进去。
“司哥。”几个员工打招呼,忙把椅子拖出来,“您坐这边?”
司景说:“不坐。”
他饶有兴致站到架子边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那只牙尖嘴利的鹦鹉。鹦鹉这会儿看见了他真人,嘴里头的话喊得更欢,一口一个“糊穿地心”。
工作室里头的人听的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办公室吉祥物就变成办公室加餐了。
这分明是在作死啊。
袁方也哭笑不得,“你们那鹦鹉,还没教过来呢?”
“没呢,”员工赔着笑,“这……咋教都教不过来……”
可能是当初的教育太深入人心,在司景加入之后,他们也试图着教鹦鹉弃暗投明乖乖改口。但这鹦鹉是个死心眼,学会的句子每回都要高声喊叫出来,怎么也改不了,学司景的坏话学的倒挺快,好话一句也不会。
司景手指戳一下,它就高声叫一声。
“司景傻帽!”
“司景炒作!”
“司景……”
工作室员工只好笑得更尴尬。
袁方和几个助理把手里东西提过来,里头装了几十杯满满当当的nai茶,还有新鲜的小蛋糕。他们将袋子放置在桌上,袁方解释:“司景看大家最近工作辛苦,给大家买点下午茶。”
有吃的放在桌上,几个员工愈发觉着歉疚。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方张罗着他们吃,“都是自家人了,快快快。司景怕有些小姑娘不喝nai茶,嫌热量高,还买了水果茶,nai油也是低脂的,可以稍微吃两块。”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四点,中午饭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员工多少也都觉着有些饿,推辞不过便不再推辞,坐下之后你碰我我碰你,也自在了些。司景独自背着手在鸟笼前头逗鹦鹉,没掺和进去,瞧着笼子里这鸟上蹿下跳,还觉得挺好玩儿。
慰问自然也不是司景的主意。司景独来独往惯了,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袁方这个经纪人却Cao心,知道工作室员工一直对司景观感复杂,之前恨多了,这会儿没办法突如其然爱起来,位置不上不下,相当尴尬。他特意拉司景来一趟,为的就是亲近些、合群些,也稍微收买收买人心。
蛋糕吃到一半,就有人问:“司哥,你家的猫最近怎么样?”
员工都对之前见过一次的小可爱念念不忘。上回匆匆得见,根本没怎么看,老板就小气地把小可爱揣兜里带走了——他们只能稍微看两眼那毛乎乎的圆脑袋,眼馋地望着别人有nai猫相伴,而他们摸来摸去,只能从口袋里摸出张用过了的废纸巾。
说好的兜里能长猫呢?
仿佛全世界都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