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埋怨道:“父亲,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您看把安哥吓成什么样子。”
顾镇“嘿”了一声,抬脚就踢了只会围着“媳妇”儿子转的废物,怒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连屋子都不请我们进去,倒是你们一家人先亲亲热热起来。”
顾墨轩只抓到“你们一家人”这几个字,惊喜若狂,于是顾镇的责骂也悦耳动听起来,不由的笑了起来,“父亲,这是您儿子的家啊,也就是您的家,怎么成了客人呢?”
顾墨轩就是长了张好嘴,要不然当初怎么哄了那么多的人宠着他爱着他,当然除了顾镇。
可是这人啊,总是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顾镇从前是最厌恶的便是顾墨轩的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可如今听了,居然赏心悦目了,再看看这院子如仙境一般,到底都是儿子的能力,更是受用的不得了,可是骨子里放不下惯有的威严,气哼道:“你那林安歌可够清高的啊,我们见了面也有半日了,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这估计是顾镇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遇到如此冷漠,不禁愤愤不平。
顾墨轩一面请他们到了书房,一面道:“安哥本就胆小,又晓得您是镇国大将军,便一直有着崇拜之意,如今您来了,他能不诚惶诚恐吗?”
顾镇听到“镇国大将军”五个字时,一时间感慨万千,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瞪着顾墨轩砸下两个字“狡辩”。
顾墨轩将门关住,便跪到地上,先是不停的请罪,然后便诉思念之情,最后在说点能让顾镇心情大好的话,这层层递进,感人肺腑,勾的人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那顾镇果然没了脾气,叹息一声,只问道:“我就问你,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这一点谁都想不明白,顾镇指着外面,“就为了那个男人?”
顾墨轩停了好长时间,才微微一笑,“…也是…也不是。”说着转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只是家让我陌生了…害怕了。”
“啪”的一声,顾镇的手重重的落在书桌上,危险的眯起眸子,“陌生?害怕?”顾镇冷笑了两声,咬牙道:“是啊,顾府没有以前的繁华锦贵,你们可不都觉得陌生了?”声音中带着伤感和沧桑。
顾宇轩听了,不禁垂下眼帘。
顾墨轩倒是笑得轻松,却说的深沉,“再繁华都有落尽,再锦贵也有消散,我从小儿的就没有大的志向,只认为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强,那些个高官厚禄不过是过眼云烟,父亲,那件事情我们还没得到教训吗,为什么仍旧为皇家卖命?”
“当初是人家兄弟争皇位,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到头来人家没事,倒治咱们一个灭门的重罪,然后再有当今圣上开恩调查,找个什么人顶了罪名,这都图个什么,难道仅仅是剥削您的地位和权力,以及您在朝堂上的影响吗?”
这时,顾镇突然间幽幽说道:“是。”
顾墨轩一愣,这些年他是这么想,可得到证实之后,心中还是不能面对,半晌儿喃喃自语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顾镇正色问道:“看来你知道当今圣上是谁?”
顾墨轩迟缓道:“我从六岁就伴他左右,同吃同睡,同坐同起,怎么能认不出他来。”
顾镇早已疑心,想他儿子必定看出什么来,如今再想,顾墨轩当初离家出走的原因,不能单一而说。
顾镇叹息道:“儿子,皇家的人,怎么可能让人看的透呢?不过当年皇上确实是动了杀心,可后来为什么反悔了,又费了那么的劲儿把扣在我们头上的谋反之罪除去,想来是看在你与他的情分。”
听到这里,顾墨轩笑了,像是听到无稽之谈,笑着笑着,眼睛就模糊了,顾墨轩不得用手背揉了揉,再睁开眼时,视线已然清晰,“情分?父亲信了?”
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顾镇半生历经不少,怎会相信这个,只是苏珏…
顾镇纠结了几次,便道:“皇上这几年一直派人在寻你,从来没有放弃过。”
顾墨轩的笑容又苦又涩,淡淡的忧伤围绕在眉目之间挥之不去,哀声道:“他在算计顾家时,为什么不想想我,想想我与他的情分?”
要说苏珏,用百姓的话来说,是位好皇帝,既然皇帝是好的,那么谁来做,百姓又有谁会计较。
顾镇大致说了一下苏珏的事情,无非是治理有方,奖罚分明等等,又有意无意的提到苏珏和以往不同。
顾墨轩没有多大兴趣,心中想着左右他再无与苏珏有任何瓜葛,只是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如何的道理。
顾镇看出心思,也就不再说了。
顾墨轩便问起了家里。
顾宇轩说了一切都好。
之后,便是顾墨轩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顾墨轩总觉得不尽兴,笑着说道:“大哥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想来和大嫂更加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吧。”
顾宇轩只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顾墨轩还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