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小宝儿更是一惊一吓得魂飞魄散,像个小木偶似的跟在林向阳身边,他想他的爹爹,想他的爹爹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担忧他的阿爹,他的阿爹被坏人抢走了,他不知该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们啊?
孩子们跑啊跑,就是再累,都没有停下脚步歇一歇,只是眼看到了顾府的大门口,突然横出一群人,什么都没说就围着林向阳一阵拳打脚踢。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接二连三的事让小宝儿感觉自己到了绝境,再无法翻身,他害怕的极了,可他必须救哥哥啊,尽管吓坏了,小宝儿还是用自己的小拳头朝着坏人又打又踢,嘴里吼道:“为什么打哥哥?”
成年男子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就像一座山,而孩子就如同一根小草,那男子一掌挥去,就小宝儿打到在地。
林向阳捂着脑袋蜷缩着躺在地上,任那些人随意打随意踢,他看到小宝儿嘴角出血,爬起来还要在冲过来时,林向阳落泪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他被挨打,林向阳当时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用生命守护着弟弟,此刻他不愿看到小宝儿再次受伤,于是大声喊道:“小宝儿,快去顾府叫人去…快去…快去…”
他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将小宝儿哄骗走,要不然迟早会伤到他。
小宝儿哪里想到这层意思,听了哥哥的话,便慌慌张张的往顾府里跑,“祖母,有人打哥哥,快来救哥哥啊…”
那声音凄惨无比,在接近黄昏的天色里,显得越发的悲伤绝望。
小宝儿见守门的小厮就立刻求助,“呜呜…你们快去帮帮哥哥…求求你们了…他们打哥哥…”
然而那几个小厮只伸着脖子瞅了瞅,“那是人家荀府的家事,我们怎么能管呢?”
“就是啊。”
小宝儿拽着一人的衣角哀求道:“求求你们了…呜呜…救救哥哥…求求你们…”
小厮们烦躁,不再理会。
小宝儿一面哭,一面无助的往里跑,见到人就哀求。
然而没有愿意伸出手。
小宝儿在这冷漠的地方跑啊跑,哭啊哭,到了上屋去求老夫人,跪到地上磕了许多头,“曾祖母…阿爹被坏人抢走了…呜呜…哥哥被坏人打…呜呜…求求你救救他们…曾祖母…求求你…”
那院门始终紧闭,小宝儿心急如焚,见无望,实在是等不得,从地上爬起来,去找他的祖母,哭了半日,也求了半日,依然是没见到人。
小宝儿一面哭一面跑,这颗幼小的心灵受到的撞击一波高于一波,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到了他大伯父的院外,拍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出来。
好像顾府的主子都不在家。
小宝儿又来到二伯父的院子前,哭着喊了半日,大门居然缓缓打开,白露从里面款款的走出来,小宝儿没想到平日里对他冷言冷语的人会在绝境里给他一丝希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哀求道:“二伯母…求求你…救救我阿爹…和哥哥…求求你…”
白露叹了口气,扶起孩子,一面用帕子给小宝儿擦泪,一面柔声道:“可怜见的,好孩子不哭啊,你先回去,等你二伯父来了,我让他派人去找你阿爹和哥哥。”
这点微乎其微的光似乎很快被流走,小宝儿自然要用力的抓住,他拉着白露的手往外走,“哥哥就在大门口,好多人打他,二伯母去救救哥哥吧。”
孩子用最低微的姿态乞求着,白露终究是不忍心,跟着孩子出来,可那地上除了一摊血,哪里还有人。
小宝儿发疯似的呼唤着林向阳,那种撕心裂肺,任谁听了都会伤感。
白露一面哄劝安慰,一面拽着不让小宝儿跑,可孩子不知从哪里生出惊人的力量,挣脱开哭着往前跑,他要寻找他的哥哥。
小宝儿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单薄。
白露看着这情景儿,心中五味杂陈,红红的眼眶终究是落泪了,正要抬腿去追孩子,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慢慢的转过来,立刻细眉竖起,杏目圆瞪,“我是真没想到你们顾府的人,竟然是这么心冷口冷。”
顾墨笙刚才看到那一幕,心中哪里能好受,小宝儿到底是叫他“二伯父”,可他和祖母娘亲都说好了,左右不是顾家的孩子,管他做什么,如今想想,当时轻巧的一句话,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这不就是由着自生自灭吗,确实是有些残忍,但当着白露的面,便要强词夺理,道:“你懂什么,在这里胡说,到底是皇上的意思,咱们身为他的子民,难道要抗旨不成,你怎么不摸摸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白露冷笑道:“别拿话来哄我,打量我是傻子呢,你们的事我知道的好多呢,皇上让你们这样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吗,他不过是想要林安歌,想让他和三弟不要那么幸福只有怨恨,你可怎么不用你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呢,这几年你和皇上走的这般近,三弟回来,定要怪罪你,将来你们兄弟二人还不知怎么闹呢,六年前,你派人去杀林安歌,你当三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