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地敲了一下,吴肃回过头,是别院的老管家。
他连忙站起来,问道:“老伯来是有什么事?”
老管家道:“主人家那边来人了,说是来探望李先生的,现在就外面。”
吴肃跟着老管家出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两个人互相见了礼,侍卫道:“鄙姓方,应赵大人之意,来探望李先生。”
说着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这是赵大人特意嘱咐让某送来的山参,待李先生病好后用服。”
吴肃道:“他现在还不能见风,赵大人的好意我替他领了,方大人不妨去前厅喝杯茶润润喉。”
方均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久留了,这便告辞。”
吴肃道:“我送方大人。”
晚饭的时候,吴肃只快速地吃了两口,就又回去守着李昕伊了。
郎中说只要天亮之前能退热,这病就能好起来。
吴肃不管懈怠,更是尽心尽力地照料着李昕伊。
独留林豫谨和焦若柳两个人吃着晚饭,连郑叔都去厨房煎药去了。
有了白天时候被推出门外的插曲,林豫谨也懒得跟焦若柳说话,自己吃完饭就将空碗端去厨房去洗了。
没一会儿,焦若柳也过来了,他问道:“你东西收拾了没有?”
林豫谨没好气地道:“你爱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我反正是要跟阿肃一起走的。”
焦若柳被哽了一下,他拉住林豫谨,低声道:“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跟我装傻呢?”
林豫谨也愣了一下,也低声道:“我装什么傻?”
看样子是真傻了,他低声叹了一下,把林豫谨拽出了厨房外。
焦若柳环顾了四周,确定不会有人,才对林豫谨道:“这话我就只跟你说,你要是透露出去了,可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林豫谨也被激起了好奇心,连忙道:“我这人向来口风紧,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快点说。”
焦若柳道:“你是真的没看出来吗?李兄弟和阿肃的关系有点非同一般。”
林豫谨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道;“什么叫非同一般?”
焦若柳却是不肯再解释了,要回厨房把剩下的碗洗了。
林豫谨很快就反应过来,拽住焦若柳的衣袖道:“这不可能,他们分明和我们一样,只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交情罢了。”
焦若柳回头,道:“咱俩也是一同长大的,但是你会时时留心,处处留意,看我需要什么,想用什么,又是杀鸡又是做饭的,替我着想么?”
林豫谨无语地看着他:“你想多了吧,而且你也没有怎么关心我啊?你就只会凶我。”
焦若柳道:“别说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俩的黏糊劲儿了,今天若是换我躺在床上,你恐怕是要任凭我自生自灭了吧?”
林豫谨笑道:“我哪有如此薄情,别说我了,阿肃也是会给你请郎中的。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回景宁了?”
焦若柳道:“且不说住在这里的每一日都需要钱,就看李兄弟烧成这个样子,估计他们两个也是没有谈妥的。我们不妨早一步出行,将……”
林豫谨插嘴道:“将他们两个丢下?焦琼枝,你还说我薄情,既然他们两个没有谈妥,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
焦若柳道:“牛不喝水还要强摁头吗?你要真想帮他们,就少给他们添麻烦。我去洗碗了,不跟你说了。”
林豫谨气闷,悄悄地在他身后比了一个手势。
李昕伊第二天就退烧了,就是还昏睡着,没有醒,不过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继续烧下去,那就麻烦了。
焦若柳看着吴肃面色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说:“阿肃你先去睡一会儿,这里有我和佩灵看着。
吴肃点点头,自己回房补眠了。
林豫谨道:“我们还是问问阿肃的意思吧,贸贸然就说要走,也太突兀了些。”
焦若柳道:“明日再说吧。”
李昕伊退烧了,吴肃心头担忧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他几乎是沾上床就睡了。
起初睡得很熟,后来就又做了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天夜里,似有若无的桂花香里,船在水里悠悠地荡着。
李昕伊没了病中时的苍白,看起来活泼了许多。
他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他讲胡柴的故事的时候,他听见自己问道:“那么你现在可以说自己喜欢哪位姑娘了吗?”
李昕伊笑着看向了水面,只见他们的小船四周的水面上,一朵朵荷花竞相盛开。
李昕伊笑嘻嘻地道:“我不喜欢姑娘啊,我喜欢的是好看的男子。”
却见荷花上,隐隐浮现出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的模样,李昕伊笑着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随后李昕伊和这个神秘男子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