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竟然发出嵩山派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还是要一起耻笑五岳剑派?”
史登达顿时哑口无言,怎么能强行用嵩山派令旗命令衡山派刘正风取消金盆洗手大典。此时,身后匆匆忙忙来另一个红杉汉子,上前耳语,史登达听完立刻高声质问:“刘师叔,你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怎么都把家眷藏起来了?”
刘正风一听立刻发怒道:“什么叫我把家眷藏起来了?这得要问问你嵩山派了,为什么昨晚嵩山派四太保大Yin阳手乐厚带着十几个人来送贺礼,结果把我刘家的家眷都带走了?”
听完,史登达顿时傻了,什么叫乐师叔把刘家的家眷带走了?乐师叔明明去埋伏魔教妖女了。赶紧反驳道:“刘师叔何故如此说,乐师叔怎么可能将刘家的家眷带走?”
刘正风皱起眉头,盯着史登达,厉声说道:“若不是刘某昨晚遂各位掌门去擒拿yIn贼田伯光,怎么会让乐厚将刘某的家眷带走?刘某的管家昨日亲自招待的大Yin阳手乐厚,刘某的管家不认识,难道天松道兄不认识?难道其他各派都不认识?”
天门道人上前一步直说:“我师弟说与我,确实就是大Yin阳手乐厚。”
“是啊,乐厚昨晚却是来的,还送来许多礼呢。”“原来带走的人是刘家的家眷啊。”“没想到左盟主为了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连家眷都藏起来了。”“是啊,是啊,太过分了,完全不把五岳其他门派放在眼里啊。”……
定逸师太沉不住气,大声道:“绑架别人家眷,太欺侮人了!”
余沧海看着五岳剑派“自相残杀”,乐得其所,乘机还添油加醋一番:“某些人完全不把江湖上的豪杰放在眼里,竟然还会绑架他人家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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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登达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指指点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过了多久,费彬、陆柏与丁勉三位师叔却还不来,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好高声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叔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Yin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Yin谋,却是从何说起?”
周围一听“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八个字顿时一惊,而后又开始议论纷纷,“刘师叔怎么会和魔教教主勾结?”“是啊,谁见过那个魔教教主啊?”“为了不让刘前辈金盆洗手,连魔教都搬出来了,真是无耻。”……
史登达见大家完全不信,又问道:“刘师叔,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叔是否相识?”
刘正风听他提起“曲洋”二字,心下了然,说道:“当然认识,当年左盟主带领五岳剑派前去打/黑木崖,大家都见过。”说完,又伸手制止史登达再说话,“刘某知道左盟主舍不得在下,但刘某决心已下,史贤侄不必再拖延时间,不论如何阻碍,今日的金盆洗手大典刘某必要完成。”说完也不管史登达,直接将双手伸入金盆中。
刘正风拿起身旁侍女递上的手巾擦了擦,对着在座的群雄说道:“刘某多谢各位捧场,见证刘某最后的金盆洗手大典,以后各位来到衡阳,仍是刘某的好朋友!”受过诸位道喜,转而对史登达说:“不知史贤侄何时能将刘某的家眷还回来?”
史登达成了众矢之的,三位师叔没有来定是有什么变故,只好低头告辞:“刘师叔的家眷是否被乐师叔带走还需要小侄回嵩山查明,小侄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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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中传来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相随的箫声却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曲老爷子与刘前辈合璧儿奏,确是不凡,好听!”李慕白摇着扇子,沉浸其中,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好听。
刘正风捋着胡子,笑眯眯道:“小友不但聪敏如斯,而且善于音律?”
“不不不,在下完全不善音律,只是爱听罢了。”连唱国歌都被嫌弃走调的音痴怎么可能是善音律。
曲洋扶着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爱听好啊,爱听就是好了。这乃我二人合奏‘笑傲江湖’之曲,作为小兄弟相救我二人的礼物。”
“这怎么行,这曲子这么好,送给我这个音律白丁岂不可惜?”曲谱给我看也看不懂啊。
刘正风连说:“不可惜,不可惜,小友爱听,可以找人演奏,也可以送给其他善音律之人哪。”
“那晚辈便谢过二位前辈了。”接过曲谱,想着是自己藏着还是送给别人呢?
曲洋摸着曲非烟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慕白,“小兄弟可否告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