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说不上是金碧辉煌,却也是大气豪华,广场对面的文成武德殿最是雄伟,环顾四周建筑,活生生就是置了一座阿房宫在黑木崖顶上,完全一副土豪风。
…………
“雪儿伺候公子沐浴。”一位娇美的黄衫侍女放下一篮子花瓣,上前来作势要解李慕白的衣带。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长这么大哪有人伺候脱衣洗澡的,再说你都叫我“公子”了,我还裸/着呆呆的给你洗么。
雪儿也不多说,放下衣物,带着周围几个侍女缓步退下了。
解下衣带,褪/下衣物,胡乱搭在屏风上,爬进浴桶,待全身没入满是花瓣的水中,看着屏风上的白衣一时出神。那当初这套衣服也不知是逍遥师父从哪个箱子里翻出来,是旧衣,不知是师父穿过的还是别人的,以师父常年不换衣物的性子,谁知道是放了多少年,也不被虫蛀了,难怪东方明明面无表情却处处却透着嫌弃,问道:“一直不换衣物么?”
沐浴完毕,外边天已暗下,似乎是比湖南要黑得早些。东方那里似乎还有事情,闲来无事,出门逛逛,穿过弯弯曲曲的石子路,透过小路旁的绿枝,可以看见前边的一片桃红。步入桃花园,忽然听见琴声铮铮,婉转飘扬,寻声,便见一座凉亭下一位粉色衣着的少女正在抚琴。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一曲毕,弹琴的少女才发现身前站了个人,锦衣下是位如玉的公子,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竟毫无察觉,暗怪自己大意,问道:“你是谁,怎么站在那里不出声?”
看这少女约是与自己一般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衣着应当不是普通人,好像还有些功夫,难道是……“在下李慕白,听得有琴声,觉得好听,便来瞧瞧。不知道姑娘是?”
李慕白?好像是东方叔叔从外面带来的人,除了一副好皮囊,到没见到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前曾听外边传言,杨莲亭是东方叔叔的男宠,但见过才知道的,东方叔叔并没有对杨莲亭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那姓杨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仗着那点子权力,狐假虎威的小人。只是这个李慕白嘛,东方叔叔百般护着不让人见,难道真是男宠不成,心下轻视,却也不显于面上。“我是神教圣姑任盈盈,听闻这次东方叔叔在外,李公子一直陪伴在侧?”
李慕白眉角微挑,在不在侧与她何干,“并不是,是在途中偶遇。”
“哦?刚才公子觉得盈盈琴弹得好,可是擅长音律?”东方叔叔在途中遇见就带回来了,难道仅仅是看上了这人的相貌。
啧,怎么什么人都觉得我擅长音律,到底是哪里给他们的错觉,让这些人认为我这个音痴擅长音律了。“任小姐过奖了,在下非但不善音律,在下所涉猎之中,最不及的就是音律。”
“不善音律又不是什么大事,公子不必自怨自艾,不善可以学么。”看这个人不似杨莲亭那般使人讨厌,若是结交,或许可以探得东方叔叔身边的消息。
忽而想起任盈盈是既善抚琴又善吹/箫,若将琴谱给她,或许还不错。“任小姐的琴奏的不错,不知道可会吹/箫?”
“自然会些,公子喜欢听萧么?”这个李慕白真是个爱享受的人,不善音律,却是爱听的很。
从怀中掏出那本《笑傲江湖之曲》,盘坐于任盈盈身侧,递过去,说道:“偶得一本曲谱,在下看不懂,任小姐可会?”
任盈盈狐疑地接过曲谱,竟看着封面上写着“笑傲江湖之曲”,暗想:“难道是曲阳和刘正风的曲子,他们二人不见踪迹,刘正风的家人也不知是被何人掳去了,却将曲谱留下来了。况且是这人所得,还是东方叔叔所得,若是东方叔叔……那曲阳是生是死,又在哪里?近日来可用的人已经不多,快要争取到的曲阳也失踪了,也不知道何时能找到爹爹……”
“任小姐不翻翻看么?”任盈盈盯着封皮沉思了好一会儿,难道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本曲谱?
任盈盈回神,歉意地看了李慕白一眼,微微一笑,看起曲谱来,一时称奇:“此处宫调,突转变徵,实在新奇。而这处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果真有趣,不知公子从何处得来的曲谱?”
“两位老爷子送的,当作是礼物。”心想这人看了半天也不弹一曲,到底是会还是不会,而且很在意谱曲的人。
两位老人?而且是礼物……难道曲阳和刘正风还活着,那非非也……松了一口气,拂袖,素手置于琴弦上,琴声响起,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李慕白心中一喜,依稀记得这便是那天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李慕白不明乐理,但觉任盈盈奏的,和曲洋奏的曲调虽然相同,意趣却大有差别。任盈盈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没有曲洋所奏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