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早些离开,只怕会徒惹些事端来。况且凭空多冒出个女人,三位师太自是会察觉出不妥,而恒山收留我,也该去拜谢一次,权作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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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早晨乌云密布,黑云间的雷声轰隆作响,倾盆大雨顷刻而下。
郊外的竹屋前,两名蓑衣武士持剑相对而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几步走来,两名武士转身抱拳,恭谨道:“向右使。”
“嗯。”
向问天并未停留,直直进了竹屋。抬头看了看天,右手换左手持剑,右手撩开珠帘,边道:“圣姑?圣姑?”
“向叔叔,你怎么来了?”里屋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戴着帷幔,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任盈盈放下瑶琴,起身走出来。
向问天一边将身上的蓑衣、斗笠挂在门边上,一边应着:“我是从黑木崖跑出来的,他们好像察觉到我们在找你爹啊。圣姑啊,杨莲亭要抓你会黑木崖哪。”
“他们害怕了,哼,他们越怕我越要找。”任盈盈端着茶具从帘子后头走出来。
向问天收拾了身上的袍子,也坐了进来,说道:“我已经找了七年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圣姑,眼看神教就要毁在东方不败的手上,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呐。”
任盈盈放下了茶具,又回到了帘子里,头上仍戴着帷幔。“毁神教的是杨莲亭,不是东方叔叔。”
“要不是东方不败,你爹又怎么会七年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向问天赶紧接话道,情绪还有些波动,愤愤不平。提着茶壶倒着茶,对着坐回到瑶琴边上的任盈盈继续说道:“圣姑,当年你爹把《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实际上就准备把教主之位传给她,可她却恩将仇报,趁爹苦练吸星大法之际篡夺教主之位。”
“那她为什么不杀我?”任盈盈低着头,似是问自己,也是问向问天。
向问天侧头看了帘子里的人一眼,饮一口茶,继而说道:“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看看,那些随你爹打天下的人如今教中还剩下几个?曲洋就算没和刘正风往来,也早晚会从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下茶碗,盘起了腿,撩了下衣摆,低头沉思,“东方不败这些时日为修炼葵花宝典上的武功,连人都看不见……”外头响雷一声,话头却是停了。
任盈盈借着话头说,“那《葵花宝典》上的武功真就那么厉害?”
“《葵花宝典》除了教主谁都见不到,不过……我听你爹说过,那上面记载着一门绝世武功。”
任盈盈倒是疑惑,“那我爹为什么不练?”
“唉……当年你爹沉迷于创练吸星大法……”想了想,又断了这话题,转而又说道:“现在,东方不败已经练成了葵花宝典,就算咱们找到了你爹,也不一定能夺回教主之位了……”
任盈盈却是回道:“教主的位置就那么重要么?”
向问天闭着眼,既而抬眼觑了帘子里的人,冷笑一声,“哼,当然,除非你想死。”
“若我爹还是教主,他也会逼曲长老走投无路么?”任盈盈低头沉思,表情晦暗不明。
向问天眼睛一转,又反驳道:“诶,不会的,你爹是个讲情义的人。”似乎察觉到盈盈有些不对,问道:“圣姑,你怎么了?”
“我怕自己也会像曲长老那样,被人逼得走投无路……”盈盈这句话倒并不是只对自己说的。
向问天听言爽朗笑道:“找到你爹就不会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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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白哥哥,早膳送来了。”
辰时,仪琳又端着早膳来了,敲了门,听得里头的动静以为白哥哥早已收拾好了,推了门便进了,见到的却是一位身着红衣衫的美艳女子,心下大惊,急急后退一步,问道:“这位施主来恒山是为何事?”
东方白瞧着这个光头小尼姑,听着声音便知昨夜就是她寻来的,害得自己受得小家伙那般作恶,瞧着各个小尼姑,也是有些姿色,如此日日送食,朝夕相处……况且听人报,小白曾与田伯光那厮整日混沌在ji院里,这个小家伙!对这个娇美的小妮子也没好气道:“自是来寻人的。”
“寻人?施主是来寻谁的?”小尼姑显然是被东方的气势吓着了,却仍是提了提气,壮了壮胆子,开口对着东方说道,眼睛却是不看她。
“仪琳,东方是来寻我的。”
见李慕白从里头走出来,便上前搂着她,抬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而后回头瞧了眼小尼姑,好好的示了一次威。
没想到东方在人前还做这些,那媚眼里的得意是藏都藏不住,就像个孩子,要在自己的食物上咬一口,宣示主权,谁都抢不走。
却看着小尼姑咬着唇,一双大大的圆眼睛里似有泪花,像极了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后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面,手足无措。
“仪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