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装神弄鬼的是要伏击谁。”
“好。”
悄悄自草丛中离开,远离山道,转了几个弯,回头已望不见那高坡,再转到山道上向北而行。约莫行了十余里路,寻得一处落脚处,坐下歇息。
“东方,这些个人费尽心血假扮教里的人埋伏,想来也只有左冷禅了。”
却见她笑着刮了刮自己鼻子,道:“就你聪明……”
忽听得左侧山坡上有人斥道:“令狐冲这混帐东西,你还要为他强辩!”
黑夜之中,荒山之上,突然听到有人清清楚楚的叫出令狐冲的名字,李慕白以为是华山派的人来了,但东方却是知道,华山派早已进了福建地界。
向山坡上望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站着三四十人,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绕到那山坡之侧,来到一株大树之后,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师伯,令狐师兄行侠仗义……”只听得这半句话,脑海中便映出一张俏丽清秀的脸蛋来,便知道说话之人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
只听先前那尖锐而苍老的声音怒道:“你小小年纪,却如此固执?难道华山派掌门岳先生的来信是假的?岳先生传书天下,将令狐冲逐出了门墙,说他与魔教中人勾结,还能冤枉他么?令狐冲以前救过你,他多半要凭着这一点点小恩小惠,向咱们暗算下手……”
仪琳道:“师伯,那可不是小恩小惠,令狐师兄也是不顾自己性命……”
那苍老的声音喝道:“你还叫他令狐师兄?这人多半是个工于心计的恶贼,装模作样,骗你们小孩子家。江湖上人心鬼蜮,什么狡猾伎俩都有。你们年轻人没见识,便容易上当。”
仪琳道:“帅伯的吩咐,弟子怎敢不听?不过……”
那老人问道:“不过怎样?”仪琳似乎特别害怕,不敢再说。
又听那老人道:“这次嵩山左盟主传来讯息,魔教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那福州姓林的孩子已投入岳先生门下,剑谱若为华山派所得,自然再好不过。就怕魔教诡计多端,再加上个华山派旧徒令狐冲,他熟知内情,咱们的处境便十分不利了。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放在我肩头,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万万轻忽不得。再过三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今日大家辛苦些,连夜赶路,到二十八铺歇息。咱们赶在前头,等魔教人众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只听得数十个女子齐声答应。
李慕白心想:“这位师太既非恒山派掌门,仪琳师妹又叫她师伯,‘恒山三定’,和定逸师太那般高大威武的模样完全不同,当是定静师太了。”暗叹一声:“她只道自己赶在前头,殊不知左冷禅手下办成教众已然埋伏在前。”
幽幽听得身边人道:“怎么,小白想去帮忙?”
讪讪一笑,答:“怎么说恒山派收我治伤,于我有恩……”
便听其嗤笑一声,道:“是么?是因有恩,还是为了那个小尼姑?”
“……”
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定静师太道:“一入闽境,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说不定饭店中的店小二,茶馆里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jian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难免没藏着敌人。自今而后,大伙儿决不可提一句《辟邪剑谱》,连岳先生、令狐冲、东方必败的名头也不可提。”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
“东方,你说她们竟叫你‘必败’,还将岳不群与令狐冲同你并列……扑哧……”一时没忍住,竟出声笑了,惹得东方一个白眼。
江湖常道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神功无敌,自称不败,但正教中人提到她时,往往称之为“必败”,一音之转,含有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之意。如今这些女尼为了不惹麻烦,将岳不群、令狐冲与东方相提并论,颇为搞笑。
又听定静师太道:“大伙儿这就走!”众弟子又应了一声,便见七名女弟子从山坡上疾驰而下,过了一会,又有七人奔下。前七人、后七人相距都一样远近,宛如结成了阵法一般,十四人大袖飘飘。同步齐进,远远望去,极为美观。再过一会,又有七人奔下。
过不多时,恒山派众弟子一批批都动身了,一共六批,最后一批却有八人,想是多了个定静师太。黑夜之中,有许多年轻的小光头,即使能夜视,一时也难以辨清哪个是仪琳,心想:“看这些个小光头都有些功夫,但一上得那陡坡,双峰夹道,突遇奇袭,势必伤亡惨重。”
拉着东方的手作势要往那山坡赶,却是被她一手甩开了,听她冷着声音道:“要去你自己去。”
转身上前,再而牵起她的手,温声问道:“怎么了?”
却见东方手腕翻转,一把擒住了自己的手臂,一脸严肃的模样,瞪着自己,似要看进心里去,让人莫名地觉着心虚。
“若是……若是你当初没见过我,见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