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慕白的肩,有风出来,似乎是觉着冷了,又朝她怀里挪了挪。
“我……要是恒山派这么亡了,我家教主还得多费功夫收拾左冷禅。再者说,那定闲师太看你,是不是已经……”
东方自然晓得她说的是什么,老尼那时望向自己这边,虽只是淡淡一瞧,眼里亦是淡淡的,只随后一句,“女施主不记前嫌,救我恒山派,贫尼感激不尽,阿弥陀佛。”莫不是那老尼已猜到了自己身份,可那一副无论如何都平淡如水的模样,还真让人猜测不透。
“你说那老尼能猜到你师姐就是大魔头,还与你有这番关系?”
“这个不知,不过东方你说,你与我是什么关系?”
调笑地探了探怀里窝着的人,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又调皮似的伸出小舌朝那上面一舔。
“登徒子。”
……
后头那搜乌篷船上,令狐冲晃荡着酒葫芦瞧着前方那船的方向看过去,眼里都是迷茫与无可奈何。葫芦里的酒已然见底,随手一扔便将它掷入了水中,水声突然,引得为闭眼休息的弟子开了窗朝外面探头瞧去,似乎没什么危险,又回了继续守着她人。
令狐冲跟着恒山派一行人这些日子,已然发现了,白兄弟与那位姑娘当真是关系不一般,她从未见过两个女子能亲昵到此番地步,心想:莫不是白兄弟当真与那姑娘定了情,真是……。“荒唐”二字还未在心中吐出,脑袋里又想起那蒙面女子武功身法,思来想去倒还有些眼熟……
“对了!是东方兄弟!”
‘是的了,先前见过,东方兄弟对白兄弟……白姑娘不是一般的关心,而他……居然扮作女子的模样陪在白姑娘身边,莫不是当日东方兄弟那般着急,因着什么事情惹恼的白姑娘,现下这般讨好,难怪蒙着面里哩。’
令狐冲心里这般肆意想着,咧嘴哈哈一笑,想着要去调笑调笑这对鸳鸯,转而一想这般深夜,也不好跑去唐突两位,只好等着天亮了,再去打趣东方兄弟。
笑声于夜里格外突兀,惹得船里的人醒着的纷纷侧目,没想也有悠悠转醒的势头,头船上的东方二人正在亲热,闻声微微分开,对望一眼,东方不知自己在令狐冲心里已成了男扮女装讨好娘子的郎君,直觉这笑声莫名其妙……
……
这一日来到鄱阳湖畔,舟泊九江口。其时所乘江船很大,数十人分乘两船。
李慕白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岸上似乎有人窸窸窣窣,蠢蠢欲动。忽听得江岸之上有人轻轻击掌,击了三下,停得一停,又击三下。跟着西首一艘船上也有人击掌三响,停得一停,再击三下。
击掌声本来极轻,但东方内力既厚,耳音随之极好,一闻异声,立即从睡梦中醒来,知是江湖上人物相互招呼的讯号,支起身子从李慕白怀里起来,与她对看一眼,打算看看再说。
令狐冲晚间在后艄和艄公水手同宿。睡到半夜,也听见了声音。这些日来,他随时随刻注视水面上的动静,防人袭击,寻思:“不知道东方兄弟他们有没有发现,不妨前去瞧瞧,若和恒山派无关,那是最好,否则暗中便料理了,免得惊动定闲师太她们。”
他凝目往西首的船只上瞧去,果见一条黑影从数丈外跃起,到了岸上,轻功却也平平。
令狐冲轻轻一纵,悄没声息的上岸,绕到东首排在江边的一列大油篓之后,掩将过去,只听一人说道:“那船上的尼姑,果然是恒山派的。”
待李慕白到岸上时,见着令狐冲正架着两个人按在油篓里,对着两人哈哈大笑。
“别顾着玩,审审他们!”
令狐冲微微一惊,心想:“白兄弟何时到了身后,我竟没知晓。”见到是白兄弟来了,后面还跟着……两只手再次将二人的脑袋朝油篓里压,毫不在乎他们的呼喊之声,笑嘻嘻地答道:“哟!东方……姑娘。”“姑娘”二字婉转了几回,调笑之意尽显。
李慕白一愣,以为令狐冲是识破东方的身份了,刚要开口,却是被身边了止住。冷声道:“你有时间不如问问你手里的两人。”
令狐冲一听声音便知道这就是东方兄弟,还是大咧咧的笑道:“哈哈哈,东方姑……兄弟,你怎生这般打扮,是不是惹着了白兄弟,此番逗弄她赔罪呢?”
“找打!”
东方捏起腰间里的一颗碎银子作势便要打出去。
“哎哎哎!东方兄弟,令狐冲这里给兄弟赔罪了,是兄弟嘴贱!哈哈哈!”
令狐冲心里吐出一口气,虽知道东方兄弟不过做做样子,可凭她武功,若当真射过来岂不是……啧啧啧,太惨了,不敢想……
忽然背后有人说道:“令狐少侠,勿伤他们性命。”正是定闲师大的声音。
当下松开按在二人头上的双手,说道:“是!”那二人头上一松,便欲跃出。
令狐冲笑道:“别动!”伸剑在二人头顶一击,又将二人迫入了油篓。那二人屈膝而蹲,菜油及颈,双眼难睁,竟不知何以会处此狼狈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