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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 一番苦心到底是白辜负了。
官商勾结, jian商当道,甚至江浙地带之中,竟无人知道朝廷赈灾一事!
若不是有御史归家奔丧, 竟还以为如奏折所说百姓得到救助,一片祥和。
可事实怎会如此呢?
整个江浙一带,百姓饱受压迫, 苦不堪言。不止赈灾银没用到百姓身上, 就连开仓放粮的粮都被当地百姓官联合当地商家,进入粮铺再次发卖。
他们更是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各地百姓大多瘦骨嶙峋,吃观音土的吃观音土,吃树根的吃树根, 逃难的逃难,甚至……
还有人因为活不下去,易子而食。
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无辜受难的百姓数不胜数。
唯有当地那所谓的父母官,大商人个比个的滋润,几乎是富得流油。
朱门狗rou臭,路有冻死骨,便是如此了。
身为帝王,爱民之心被人如此利用,朱彦如何能够不震怒。
据调查,那些官员敢如此大胆,无非是因为有人撑腰。
这个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右相以及他的儿子。
不错,右相之子裴先安就是如今的江浙一带的巡抚。
纵然心知,水至清则无鱼,可这一次朱彦委实是生气了。
他们这是要把百姓往死里逼啊。
“呵,右相好好读读。”
奏折狠狠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殿内每一个人的心中。
右相手一颤,腿上就是一软,跪在地上,“陛下……定是对臣”
话未说完,朱彦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朱彦冷笑,“朕让你好好看看奏折,怎么没听见?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他把手头的几个奏折一个接一个狠狠砸了下去。
顿时,所有官员一齐下跪高呼,“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右相咬牙说着,他明白这一次这怕他要认栽了。
在朱彦那如天山皑皑白雪一般冷漠而饱含怒气的眼神中,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拿起了奏折。
当老看到内容的那一刻起,脸色苍白无比,屏住了呼吸,一瞬间几乎要晕过去了。
“陛下,臣有罪,是臣教子不严,竟让那逆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责罚,要杀要剐臣绝无怨言。”
右相老泪纵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实则,以退为进,毕竟这件事他半点没有参与,便是儿子插手也很少,可偏偏儿子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只能说自己一家时运不济,他到底是三朝元老,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全盘皆输吧。
不,他怎么可能认输。
本想着打死不认账的,奈何实在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太难看了,被人揭发出来也就算了,还被人捉贼拿赃了。
甚至呈堂证供都有了,纵然心中恼恨儿子做事不牢靠,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如何能不心疼?
先安这次还不知受了多少苦头呢,光想想刑部的那些手段他就头皮发麻。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次的行动他居然半点不知情,还是今日陛下爆发了出来,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已经到了刑部大牢了?
陛下对朝堂的掌控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么?
不止是他,就连左相等人心下也是不安的很。
遇到一个掌控欲如此之强,手段心机都在线的帝王,身为臣下怎么可能心安呢。
朱彦望了望右相,突然笑了,“既然右相如此通情达理,大义灭亲,朕自然要成全你才行。”
这话一出,右相的表情几乎gui裂了。
“来啊,传朕旨意。”朱彦冲所有人郎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右相大义灭亲,主动要求朕对其子严惩不贷,朕心甚慰。江浙巡抚,裴先安,纵容下属鱼rou百姓,无恶不作,甚至私吞赈灾之款。故而,裴先安及一众从犯论例刮之,以儆效尤。”
这话一出,右相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模样很是可怜。
这番杀鸡儆猴,委实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新帝不好惹,这个念头不由自主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下朝过后,朱彦心情低落地在御书房坐了很久,他深知百姓不易,才处处颁布政策,想要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却没成想一番好心却被小人利用从而使百姓过得水深火热。
唯有想到小晴儿才让他心里稍稍好受一些,直到午时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永宁宫走去。
此刻的温舒晴已经摆膳许久了,可是朱彦的身影却迟迟未到,也没有派人来说不来了。
所以,温舒晴还是决定等上一等。
好一阵儿过去,她胳脖子倚在桌子上,都快要睡着了,还没人来。
顿时,心里很不爽,这是故意耍她呢?
正准备先吃呢,朱彦就到了。
☆、前世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