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松了口气,工作保住了,工资也没扣,东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家例行巡视并且做完工作部署以后就带着嫂夫人撤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倒是管事大人在我擦杯子的时候坐到吧台前面跟我搭了几句话。说了些也不知道李丫头跟东家说了什么,东家今天上午就气吼吼的给管事大人打电话说逮着我打断我的狗腿……还好管事大人跟我师父挺熟,也略知道我是什么人,这才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拍着胸脯帮我说了好话,免了我一顿胖揍。
另外,据说,得亏我今儿个主动来负荆请罪,要是什么话都不说装没事人,或者直接不来上班了,那我小人家真是得狗腿不保了……想想还真是怕怕的……
“走之前她跟我说,你敢来上班就证明你心里没鬼,要不她真能弄死你。”管事大人煞有介事地把我好一顿吓唬以后,最后开解道,上午东家也是气呼呼了,听李丫头那么添油加醋的一说,再加上那张破了相的脸,撂狠话也是正常,其实东家是好人。
其实我也知道东家是好人,乐善好施,热心公益,匿名捐了不少东西,比我这种做好事不留名不拍照片只发微博的人不知道高尚多少倍(此处有doge)。
对了,管事大人就是我们店长兼账房(好吧就是会计)。跟东家是患难之交,不过是个异性恋。
之后连着好几天李丫头和她那帮群魔乱舞的朋友都没来。旁敲侧击的问了管事大人,得到的回答是脸没消肿,听说这两天连学都没去上(高中开课时间比开学时间早)。还调侃我某种意义上帮东家省了不少酒钱,还说要给我按比例发放奖金(虽然之后竟然真的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几天周姐姐也没再来,不知是工作忙还是在家看顾李丫头……
时间一溜烟的就过去了,我也要开学了,于是提前了三天跟东家和管事大人打了招呼,好让他们提前点儿宣旨让我师父班师回朝。
临回学校的前一天,正好是周末。思前想后,我还是打电话把李丫头约了出来。因为东家跟周姐姐没见过,所以只有李丫头的电话,于是我也只要到了她的电话。
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跟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把周姐姐也带上吧,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电话那边的李丫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个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哦”。
这就算是答应了吧。
看到这里有人会习惯性的认为是要去哪里吃饭吧?
在这里我想说一句,解决问题,不只有靠饭局这一种办法。别光想着吃饭。虽然李丫头后来再提及这回事的时候也很意外我当时为什么不是说请她吃饭……
吃吃吃!满脑子都是吃!你们能不能有点追求!
好吧、其实我当时也有考虑过的……不过我还是长了个心眼,觉着万一席间一不小心话不投机了,李丫头把菜盆子饭碗神马的扣我脑袋上怎么办……反正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铁定能干出来。
而事实上,在隔了一个学期之后的后来,我俩冰释前嫌以后再次见面,我当笑话跟李丫头这么说的时候,她认真地想了想,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好像真的能干出来”。于是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真是太机智了。
综上所述,见面地点选在了KTV。因为KTV都是包厢,空间相对独立,而且除了烟灰缸以外没有什么可以当凶器的东西,再加上周围还挺吵的,所以里面说什么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顺便一提,当时进了门我真的把捏个玻璃做的老沉老沉的烟灰缸藏到了垃圾桶里面了哦~结果走的时候还忘记了拿出来,想想也真是抱歉的紧……
于是,开好包厢以后我就给李丫头短信过去了房号。另外,虽然KTV里的酒水很贵但我还是忍着rou疼点了一壶热的红茶和一个中号果盘。
然后,等待期间我自己在那坐着也没唱歌也没干啥的,光在那后悔了。
我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整那些多余没用的,我贵姓,管人家的家事干什么。更何况我跟她们又不熟,跟周姐姐也只不过是偶然搭上话了而已。
一言以蔽之就是犯贱。没错,犯!贱!
不过仔细想想,毕竟当初那么狠地打了人家一巴掌,并且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面。如果我以后还想去东家那里当店小二的话,这个结不解开的话,以后必定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谁都不好。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思想斗争了二十来分钟,包厢门被打开了。李丫头和周姐姐如约而至。
周姐姐的气色依然不太好,表情看上去很虚弱但是脸色却意外的红润。靠近点坐下才发现原来是略施粉黛的原因。
看来胃病还是没好啊。
病没好还要强撑着,看来OL还真不是好当的。
李丫头一进门就坐在了离我挺远的地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在那里低着头玩手机,也没有要点歌来唱的样子。倒是周姐姐,略带苦笑地跟我打过招呼以后就坐在了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