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就这么定了!”郭老太太一锤定音,丁点儿脸面都不给金氏,“都退了吧!”
郭满眨了眨眼睛,本以为只是来打个酱油,结果一马当先抢了去沐府的名额,她也很有些意外。不过既然定了由她去,她自然不会推辞。郭满无视身身旁一众杀人般的目光,两步上前,向老太太道了谢。
老太太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病了一场,六丫头到是比原先讨喜了不少。
金氏心有不甘,有心想赖着跟老太太争个高低。可郭家老太太不是郭昌明,根本不吃她那一套。金氏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只能悻悻而出。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一直低着头的郭满就被气得脸发白的郭嫣给拦住了。
金氏就站在不远处,官夫人的姿态端得足足的。此时垂眸盯着老太太院落两旁的花树,不屑施舍给郭满一眼。
说来郭嫣生来肖母,五官寡淡,发色偏细偏黄,并不太像明艳的郭家人长相。不过这人都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郭嫣即便不过清秀的相貌,将郭家的好东西装扮,愣是拔高到七层。此时怒目圆睁地瞪着郭满,倒是很有几分明艳的气势。
“郭满,识相点儿就该谦让!”
郭嫣知道郭家老太太不待见她,不敢在郭老太太跟前撒泼,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看着郭满,小脸都憋得扭曲了,“你算什么东西?道理不懂规矩不通的,还长成这幅丑模样,沐家那样的人家,你去了也是给郭家丢人!”
“你去便不丢人了?”郭满瞥了眼不远处的金氏,反问道。
郭嫣一愣,没懂。
脑子转了好半天才明白,不由地脸发黑:“你什么意思?你说谁丢人?!”
“你啊,”郭满语调柔柔弱弱的,说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母亲身为继室,所出的姑娘竟比原配嫡出的姑娘还大两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做人应当稍微有点廉耻心,三姐姐也顾忌顾忌郭家的脸面,莫在出门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话音一落,不仅郭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就是不远处装腔作势的金氏也瞪眼过来。
郭满却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不是?”
怕她气急了暴起来打她,躲到双喜的背后,嘴上还半点不饶人地毒人道:“明摆着的事实就是如此,藏掖是藏掖不住的。三姐,自欺欺人当真不是个好品质。”
这话可一针见血地戳中了金氏母女最敏感的神经,郭嫣不及她母亲金氏沉得住气,当下‘嗷’地一嗓子就扑过来,作势要打死郭满。然而郭嫣刚张牙舞爪地扑来,郭满就扯开了嗓子呼救,捂着胸口便娇娇弱弱地就往地上倒。
院子里伺候的王妈妈一听见动静,立即便禀告郭老太太。
且不说郭老太太听说了气得要命,怒极了,当场便罚了金氏母女去跪祠堂。就说病弱的郭满歪靠在双喜双叶怀里,被扶回院子,得了老太太的一番安抚。
暂时歇在老太太院里,郭老太太见郭满不仅外衣旧,里面更旧。到底看不下去,命人开了私库。
一穷二白的郭满醒来,抱着金银首饰玉石布匹,笑得眼都眯起来……
双喜双叶:“……”
日子一晃儿,就到了赏花宴。
期间金氏不是没找过郭满麻烦,但因老太太亲自发了话,郭满不中招又死咬着不松口。闹到最后,金氏被郭老太太好一阵削,还是郭满去。
赏花宴这日,郭满难得起了个大早。就像郭家老太太说的,沐家不是一般人家,是大召数一数二的将门世家。郭家能收到上将军府递来的帖子,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才遇上的好事儿,府上的姑娘们自然得小心应对着。
郭满这幅皮囊瘦得离奇,为了出门不丢郭家的脸面,可是花了郭满好一番心血。
也是亏得她彩妆手段高超,凭借一套胭脂水粉,花了半个时辰才拾掇出个病娇娘模样出来。扶着双喜的胳膊,郭满人到门口之时,府上的马车早已备好了在等着。
只有三个姑娘去,没道理分开坐,门房于是只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三房原本说好去两个的,郭满走到马车前,见就只有三房的嫡长女郭佳在。心里还诧异了下。回头问了双喜,见时辰还早,以为来得早,人还未到齐。唤了声‘二姐姐’,她便踩着杌子准备先去车上等。
结果车帘一掀,里头坐了一个人,盛装打扮的郭嫣跟尊佛似的坐在里头。
郭嫣得意地昂着下巴,冷眼瞥着马车下的两人。郭满于是回头看了眼脸色难看的郭佳,脑子稍稍一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来金氏弄不走她,就去三房要了个名额。郭满挑了挑眉,对此不置一词。金氏不是好相与的,郭家三太太也没好到哪儿去。
耸了耸肩,郭满眼观鼻鼻观心地在马车里随便挑了个空位坐下。
郭嫣显然是记恨郭满的。不过一会儿得赶去沐家,她也知道这时候闹事儿折腾得谁都去不成对谁都没好处,只能将这憋屈暂时压下,容后再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