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你当然是外人。”斑一挑眉,“他内人是我。”
“……”
“像你这样的人,把脸面挂在嘴边,眼里只看得见过去的腐朽与偏见。口口声声说教,墨守成规,觉得凡事应该有着不容违背的发展路径,这是弱者的表现。混血种的世界里,遵循规则的人只能被束缚在狭隘的空间里。”斑微微扬起下颌,话语凛然像是出鞘的刃,“强者是足以改变规则践踏命运的存在,但我并不认为你能理解,就好像你不能理解毕达哥拉斯定理一样。”
扉间乍一听到一个陌生的名词话就卡了半截,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生怕暴露了自己不知道这个词的事实。密党领袖果然行事Yin险,字里行间不忘暗藏杀机。他觉得这将是一场持久战,不该过分计较一两局的胜负,于是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出。
柱间颇为诧异的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又看向斑:“那个什么哥斯拉定理那么厉害?”
“就是勾股定理,欺负你们文科生没听说过别名而已。”斑弯起唇角,从桌子上翻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再来个?”
“什么味的?”柱间看着他撕开Jing美的包装纸。
斑翻过一角看了看:“白兰地,不喜欢我就换一个。”
柱间笑了笑,把头放在他肩上,有些孩子气的张开嘴,在斑把巧克力塞到他嘴里时,顺势吻了吻他的指尖。
“你弟看到你这个样子会被气得神经衰弱。”男人扬眉一笑。
“我相信扉间的承受能力。”柱间一脸我很放心的表情。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柔和中带了暖意,落在斑扑朔的眼睫上,像是停栖了一只金色的蝶。男人的表情在这样的光线下看着安然而宁静,唇线好似挑起。柱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入神而温柔,足以熨平岁月的褶皱。
扉间从校长办公室铩羽而出,尽管面部冷硬的表情维持得很好,但还是有眼尖的人从副校长额角暴起的青筋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讨论区上关于“副校长棒打鸳鸯能否成功”的帖子又一次被刷爆,之前一些觉得押校长也许会迫于副校长施压而妥协的纷纷倒戈,表示连校董会都拆不散的狗男男岂是副校长一人能搞定的。
当然,大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议论副校长,那也是因为今年龙古史考试不归他管的缘故。放在过去,这个时候刷的都该是“扉间教授再爱我一次”“副校长你就看在我重修了四年的份上高抬贵手吧”“龙古史的伟大岂是我等爬行种能高攀的”云云。
扉间受过刺激后,就致力于对校风校纪的整顿。他这学期的课被斑接手了,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副校长,总不能终日在办公室里游手好闲吃巧克力。当然,他想吃也没人喂。
其实平心静气的想想,如果大哥真的能和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他是不会反对的,也不会担心柱间厚此薄彼的问题。是个男人就是个男人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思想早就落伍了。可是这个男人偏偏来自密党,还是密党领袖。
他是见识过密党的可怕的。那是一群觊觎龙类力量的疯子。
那画面历历在目——无形的言灵领域在瞬间呈几何倍数的扩张,青灰色的鳞片迅速蔓延,关节处生出尖锐的骨刺,尾椎骨伸长得宛如巨蟒,原本属于人类的体格一眨眼就变作了凶暴的巨兽,森白的爪牙,猩红的瞳孔,鳞片随着呼吸开阖。那种强大的龙威惊天动地,简直逼人俯首认命。
但是这种燃烧鲜血的爆发之后,带来的就是无可挽回的堕落。
鳞片一点点凋敝,肢体出现诡异的扭曲,龙类的特征半存半退,却无论如何也恢复不到人的样子了。他的,或者应该说它的目光里只有对血ye和杀戮的渴望,近乎癫狂。
那就是“爆血”到了极致的后果,成为死侍,人间失格。
时至今日,扉间仍然可以想起自己是如何一刀将它钉死在地,那种粘稠黑色ye体飞溅起来令人作呕,沾到手上灼得自己双手火辣辣的疼。
前一刻的临时盟友转眼死在他的手中。
他亲眼见证了龙类基因的可怕,也就更厌恶挖掘龙类潜力的密党。
可是他敬爱的兄长却明目张胆的泡上了密党领袖,还带到学院里让他叫嫂子,这是何等槽多无口的事,偏偏柱间还一脸愉快的表示他们是门当户对。扉间觉得自己的白发都要被他气黑了。
他看不顺眼那个男人,但也无可奈何。
回到学院的这几天,他已经经历了巡视图书馆发现他们在外面樱花大道旁腻味,去食堂打饭发现他们相互喂饭,从分析部取资料撞见他们在走廊尽头卿卿我我等一系列冲击。这种青春校园唯美纯情的画风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谁爱管谁管去吧,他是不想再管了。
为了防止试题泄密,试卷往往都是等到临考的前一天才印出封好,交到负责这一科的教授手中。待到第二天开考,再按着考场顺序发给监考老师。
中午的红酒焖牛腩佐上法式浓汤很对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