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从天而降也!万乞救我一救!”远远看见猴子,沙和尚便说起这话来了,那猴子却嬉皮笑脸:“你这个沙尼!师父念《紧箍儿咒》,可肯替我方便一声?都弄嘴施展!要保师父,如何不走西方路,却在这里蹲甚么?”“哥哥,不必说了,君子既往不咎。我等是个败军之将,不可语勇,救我救儿罢!”看沙和尚面漏愧色我眉角一沉,不知他们为什么还不放我的无尘跟寸心,刚想开口问那猴头,那猴头却跟沙和尚说:“你上来。” 还不容的我阻止,沙和尚轻身跳上石崖,似和那个猴头说了什么。只是太远我不曾听清,只是听得建两个孩子一声声的喊娘。心疼得要命。
“你这和尚,全无信义!你说放了你师弟,就与我孩儿,怎么你师弟放去,把我孩儿又留,反来我门首做甚?”我隔山喊道。真想飞身上去抢回他们两个,可是万一失手呢?伤了他俩怎么办?“公主休怪,你来的日子已久,带你令郎去认他外公去哩。”猴子嬉皮笑脸的模样让我心头一紧。这样两个孩子,能给我父皇母后看么?半人半狼的妖怪种子,让父皇开了会吓死了!
“和尚莫无礼,我那黄袍郎比众不同。你若唬了我的孩儿,与他挪挪惊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个猴子的对手,只能搬出黄袍怪来。“公主啊,为人生在天地之间,怎么便是得罪?”&&“我晓得。”“你女流家,晓得甚么?”听猴子这样一问我眉头一沉,两个这样的孩子已经是事实,不晓得又能怎样?让这样的孩子见我父母我又怎能说没罪?“我自幼在宫,曾受父母教训。记得古书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你正是个不孝之人。盖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故孝者,百行之原,万善之本,却怎么将身陪伴妖Jing,更不思念父母?非得不孝之罪如何?”猴子说的没错,可这些根本不是我愿意的,全妖怪那黄袍怪!“长老之言最善,我岂不思念父母?只因这妖Jing将我摄骗在此,他的法令又谨,我的步履又难,路远山遥,无人可传音信。欲要自尽,又恐父母疑我逃走,事终不明。故没奈何,苟延残喘,诚为天地间一大罪人也!”这些年的酸楚,以及跟白骨姐姐的数次分离在这一刻尽情的给予我凌迟,让我的泪水犹如泉涌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公主不必伤悲。猪八戒曾告诉我,说你有一封书,曾救了我师父一命,你书上也有思念父母之意。老孙来,管与你拿了妖Jing,带你回朝见驾,别寻个佳偶,侍奉双亲到老,你意如何?”“和尚啊,你莫要寻死。昨者你两个师弟,那样好汉,也不曾打得过我黄袍郎。你这般一个筋多骨少的瘦鬼,一似个螃蟹模样,骨头都长在外面,有甚本事,你敢说拿妖魔之话?”我故意说出这话,只想试出他是否黄袍怪说过的那个对手,更想瞅着空隙救回儿女。“你原来没眼色,认不得人。俗语云:尿泡虽大无斤两,秤铊虽小压千斤。他们相貌,空大无用,走路抗风,穿衣费布,种火心空,顶门腰软,吃食无功。咱老孙小自小,筋节。”“你真个有手段么?”“我的手段,你是也不曾看见,绝会降妖,极能伏怪。”“你却莫误了我耶。”“决然误你不得。”“你既会降妖伏怪,如今却怎样拿他?”“你且回避回避,莫在我这眼前,倘他来时,不好动手脚,只恐你与他情浓了,舍不得他。”“我怎的舍不得他?其稽留于此者,不得已耳!”“你与他做了十三年夫妻,岂无情意?我若见了他,不与他儿戏,一棍便是一棍,一拳便是一拳,须要打杀了他,才得你回朝见驾。”猴子说到这里我并没搭言,黄袍怪对我好的确是事实,可我确实对黄袍怪没有丁点的夫妻情谊,甚至恨他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他,要不是他我和白骨姐姐怎么会受这么久的分离之苦?我的两个孩子又怎么会是半人半狼的妖怪种子?他残忍杀害波月庄百余认命的点点滴滴也该记下深深地一笔。可自己本事不行只能留在他身边虚以委蛇,这猴子也正好帮我除了他。
猴子安排我躲在波月洞深处,暗中观战,我便也不再作声,想看看那猴子到底是怎生安排。
却见那猴头身形一晃变作了我的模样,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也不去管他,心里却一个劲的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更觉得至亲将要与我分别。于是紧紧地躲在白骨姐姐的怀里,现在我做不愿意失去的就是她了白骨姐姐也轻声安慰着我,跟我说:“这大圣的本事非同寻常,正是那黄袍怪的对头,你不必担心。”我盯了盯白骨姐姐,觉得她是如此的贴心,就算是至亲骨rou也难以代替她的分毫。可是做娘的偏就放心不下孩子,这时候我好像听见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叫娘声,让我的心脏也跟着剧痛起来。这是以前吃人烙下的病根子,已经很久不再复发了,可现在却让我痛的险些昏厥。紧紧的抓住了白骨姐姐的胳膊,跟她说:“我的孩子!无尘寸心,他们……”说完这些我紧紧的捂着心口,白骨姐姐的吻也同时落在我的眉头:“别怕,我去看看他们。”白骨姐姐话没说完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波月洞。但是随着她离开的脚步我却感觉心疼更加剧烈起来,所有的意识也更加模糊了。好像,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眼前只有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