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不合理,一直小心观察我的反应,语带失落地喃喃著:「…就算只有我们两个的小蛋糕也好。」
「你的生日就该是重要的人陪你才对啊,我有那麽重要吗?」我故作洒脱的笑著说完,心里却因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苦涩起来。
今天的夜市也好、她下周的生日也好…我知道自己愿意不顾一切的去满足她的期待,却又渴望从她口中听见一个可以扫去我心里不安的答案。
就算是谎言,我也要知道她可以为我撒下几分的谎。
「我说重要…你会相信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解脱似的笑了。
有时在感情上,我反而觉得自己像个女孩而不像个女人。爸说有圣诞老公公,纵使我在柜子里看见一袋我想要很久的圣诞礼物。我还是会点头对爸说:「我相信有圣诞老公公。」
就算已知的事实背後存在的是谎言,我也愿意相信爸说的话就是真实。
因为,那谎言里包含著爱。
我想到这里,在心底默默合手跟K说了声抱歉,捏捏凯的手点头柔声回答: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待续)
(7鲜币)一朵菊花.之三十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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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听完後终於一扫灰暗露出笑颜。「打勾勾,」她笑著抓起我的手举起小指,「还有,别忘了我的『生日礼物』唷。」
「嗯。」我迟疑了几秒才对她点点头。笑著用小指打了勾,姆指盖了印。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和爸妈去游乐园的事。我开心拿了票,入了园区,在手背上盖印,排队坐上游园巴士前往想去的定点,等铃响後就准备下车。
而现在,我拿了她的票也盖了印,但我该下车的地方,又到底在哪里?
「现在还有捞鱼的耶…」凯牵著我,这时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我回过神,追著她的目光看向捞鱼的摊位,嗯了一声後等她继续说完,她却又把脸转回来重复地说:「有捞鱼的耶…」
「…凯,那我们去捞鱼吧?」这恶魔娃娃真是让我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欢迎唷美女~」看起来生意欠佳的老板娘一见我们上门,对走近的凯笑眯了眼挥手招呼:「你男朋友好帅,你们看起来好登对捏。」
我听完尴尬的愣在鱼池前,不知该先解释『我不是男的』或『她不是我女友』哪件事好。
「要多少?一人五支好不好?」我只好转头问凯,她这时已经坐定,像只蓄势待发的鹭鸶一样虎视眈眈地盯著鱼看。
「……你是女生唷?」老板娘听见我的声音,睁大眼打量了我好久才把网子交给凯。
我尴尬地点点头坐下,老板娘继续笑著用台湾国语暧昧地推推凯问:「美女,她长这麽帅桃花是不是很旺?连阿姨儿子都输给她了捏。」
「噗。」凯看我出糗竟然还笑出来,跟著老板娘搭腔似的点点头。
我愤愤不平的转回头赌气看著鱼池。事实上我认为我不像男的,但年纪大的长辈有九成以上会认为我的短发和身高就是男的。
和小洛分手後的大三过年前,妈请清洁公司来打扫我房里的四大片玻璃窗。那时我正准备出门找K,穿著墨绿色外套和黑高领毛衣走回房里拿忘了带的车钥匙。
里头的打扫大婶一见到我,立即『唉唷』一声惊讶地转向妈。
『郑太太你真好命,儿子生这麽帅唷?』
『…呵呵,没啦,她是我女儿啦。』妈回头看我,脸上的冷笑比那天寒流来袭的气温还要低。
我青著脸一阵心虚,别开视线匆匆走过她们身旁,打开书桌抽屉开始翻找起机车钥匙,但越急东西反而越找不到。
『…是女儿喔?』那大婶还不死心的上下打量我,继续状况外地说:『女儿生这样,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厚?』
『…唉呀,对啦,生错了啦…』妈苦於应付的乾笑声至今仍然回盪在我耳际。
直到现在,每当过年期间和亲戚的聚会还是我最头痛的场面。我总得在过年前刻意不剪头发,借小妹的衣服来穿,并笑著和叔叔婶婶及阿姨们说:『我目前还没遇到适合的男友对象。』
不过K比我更惨。她新竹老家更是传统,我常取笑她那撮小马尾还真是留对了,可以成为她过年期间绝佳的保护色。
然而凯似乎对老板娘的评语完全不在意,从刚刚开始就带著满足的微笑凝视鱼池,我搞不懂她为什麽看我出糗还会这样沾沾自喜。
我转回头,开始认真地找角度、等时机,等了快一分钟後锁定一只花斑小鱼,啪的扫进盆里兴奋地要给凯看。但一回头,却看到她沮丧地坐在一旁看我盆子里的鱼。
不会吧…我愣愣看著她委曲的表情。不过才短短一分钟,这恶魔娃娃的纸网就全都破了。我只好把剩下的网子都给她。
「凯,你看,要这样…」我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