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赵超便不再是从前的赵超,而他游淼,也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游淼了。
整个茂城全是来瞻仰新皇的百姓,如今人chao般散去,依旧到处都是人,游淼也不去找谁了,索性就在皇城里逛逛,路边的蝉叫得此起彼伏。游淼只想找个茶铺子喝口水,却走到哪都挤满了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新皇登基的事。
“店家来点茶……”
“没了!少爷呐后头走!”
游淼快渴死了,喊道:“我不坐,买碗茶还不成么?”
“没茶碗了——!”
游淼:“我去你的……”
游淼找遍了整条长街,竟是没个能喝茶的地方,简直要发疯了,怒吼道:“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一口水喝了!”
游淼刚吼完,远处就传来叫喊声。
“死人了!”
“这人要死了!有大夫么?”
&&&&163、卷四 减字木兰花(四)下
游淼心中一动,到几个年轻人围着的地方去看,见内城城墙外的墙根下,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乞丐。脸色发白,已是临死之状,那几个少年却无心帮忙,只看热闹般喊喊,见游淼过来便扔给他了。
游淼忙过去看了一眼,知道是中暑了,便背着那老乞丐找荫凉地方,边走边转头看,见一个衙门般的地方敞着大门,便背着老乞丐,问也不问就闯了进去。
衙门内空空如也,想是都去看登基了,游淼便把老乞丐放在厅堂里让他躺下,又到院里去打水,先站在水缸前一顿喝,又把水舀回来,浇在乞丐头上。
“哪来的人?好大的胆子!”一男子声音倏然在身后响起。
游淼一惊,忙转身,打量对方,见面前站着一个汗流浃背,面红唇白的青年男子,汗水已shi了半边肩膀,显是刚回来的。
游淼解释道:“有老人在外头中暑混倒了……”
那青年道:“去去!快滚出去!这里也是你来得的?”
游淼一听这话火就倏然上来了,本来天就热脾气不好,当即道:“没人看门没人管,大门敞着,衙门不就是百姓掏钱办的?凭什么不让人进来?”
青年也不与游淼说话,吼道:“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打出去!”
游淼反而笑了起来,说:“去喊官军,看看是谁被打。”
青年脸色一凛,察言观色,看游淼不似寻常人,便敛了怒火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走错地方了?抬头看看这是什么?”
游淼本能地抬头,回身,看见头顶挂着一块匾:政事堂。
游淼:“……”
若论天底下有什么地方是游淼不敢撒野的,那么就只有孙舆的眼皮底下了。除此之外,就连皇宫也拦不住他,游淼一见政事堂底气便软了八分。又看着青年,心知多半是政事堂的官员了,心里便起了点亲近,语气也和缓了些。
游淼笑道:“自己人。”说着一躬到地,朝那青年认真道:“未知兄台高姓大名,在下游淼游子谦。”
“谁跟你自己人?”青年道。
游淼微微蹙眉,不多时又有人陆陆续续过来,有人一进门便吓了一跳,上下打量游淼,又看那老乞丐,朝青年问道:“启文,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卫兵呢?”那青年转身道:“我倒是要问你们,政事堂今日一个人都没有,人全跑了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担待?”
“唐兄息怒,息怒。”又有人说。
青年人渐多,将游淼围在中间,都各个上下瞥他,游淼本不欲多惹事,毕竟孙舆少顷就要回来了,以后自己也是要进政事堂的,一件事这么解决,少不得有凭关系压人之嫌。
那老乞丐呻yin一声,脸色已好了些,游淼便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出去找个地方看诊的好。
“罢了。”游淼道:“走了,各位仁兄有缘再会。”
青年人冷冷道:“方才不是嚣张得很的?现在想走了?没这么轻松,政事堂随你想来就来,想出就出?来人!”
外头卫兵也回来了,这时间一听青年发号施令,当即全部涌进来,一群人团团围住游淼,青年道:“把他抓到刑部!请谢大人发落!”
游淼瞬间就窘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比自己还狂?游淼总觉得自己已经够狂了,没料还终于碰上个比自己更狂的人,他依稀记得这青年姓唐,便试探着问道:“你是夷州甘池,唐家的?”
一语出,众人纷纷好笑,一副游淼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的神情,有人劝那青年道:“罢了,唐博,孙大人就快回来了,这厮料想就是个不知轻重的刁民,理他作甚?让人赶出去完了……”
游淼终于忍不住了,说:“罢了,咱们去刑部罢。”
这群少年狂得可以,且自己从来没见过,料想是扬州,夷州的士族子弟,游淼稍一沉yin便知孙舆的政事堂内或许已被各大家族安插进了本族人,不久后自己再进来,势必就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