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安,绝无背叛可汗的意思。”
&&&&“去长安作甚?”默啜冷笑道,“只要你说了半句假话,我便叫人把你煮了。”
&&&&铁勒使者道:“拔曳固在瀚海联合铁勒十三部,欲与唐军南北夹击对付可汗,我受国书前去长安结盟。”
&&&&突厥大臣们一听顿时哗然,纷纷嚷道:“汉人狡诈不可信!”“数月前才与咱们盟誓互不动以干戈,咱们在边境以和待之,不料汉人竟然先预谋害咱们!”
&&&&“把这个背叛者拖出去煮了,给所有背叛我们的铁勒人一个榜样。”默啜下令道。
&&&&铁勒使者大哭:“我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可汗何以失言?”默啜道:“本汗何时说过要放过你?”
&&&&于是先前杀害唐使李天书的两个武士再次上来抓住铁勒使者,不管他怎么讨饶哭诉不容分说就往外面拖。铁勒使者见状大骂起来:“你们不得好死……”他被拖出大仗,果见一枝旗杆下面有一口烧沸的大锅,锅底的柴禾烧得通红,锅中浑浊的水“咕咕”冒着泡,白烟中隐隐见得一枚骷髅被沸水冲上来。铁勒使者大惊失『色』,趴在地上死活不过去,武士们便强拉。使者双手抓在地上被拖着走,指甲崩裂满手是血,脸上也是泪水鼻涕泥土弄得狼狈不堪。旁边有个突厥人见状淡然道:“怎么不把手脚绑住?一会没把他丢进去,先把锅给掀翻了。”于是武士们依言将他的衣服撕了个Jing光,又拿绳子绑个结实,不管他叫得如何撕心裂肺,让他的脑袋向下就抬着往锅里一扔,顿时一阵剧烈的挣扎沸水四溅,使者把头挣扎了起来惨叫了一声,只见他的头发脸皮都烫掉了,加上扭曲的表情,一张脸说不出的恐怖。就连旁边的侍卫的脸『色』都变了。
&&&&汗帐中的大臣不管外面的惨叫,他们忙着说正事去了。默啜的妹夫火拔颉利发说:“既然唐朝出尔反尔咱们也不用再与他们客气,待得马膘一肥,可汗即率铁骑抢夺河北等地以牙还牙。”
&&&&另一个亲戚石阿失毕却说:“唐朝夏季也给了钱粮,秋季指不定还会如数交付稳住咱们。咱们不如拿唐朝的好处,先讨伐铁勒九姓掠夺他们的牛羊马匹,两边都有好处最是划算。”
&&&&火拔颉利没好气地说:“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是咱们都把唐使给杀了,他们还会给好脸『色』?”
&&&&“不就死一个人么,唐人一向以大局为重,他们不怕咱们与契丹人一道南下?那损失哪是死个使臣能比的?”
&&&&杨我支(默啜的儿子)也开口说:“姑父石阿失毕说得有道理,还是别先对唐朝动手,不然周围那些愤恨咱们的部族就能被唐朝鼓动四面算计我们,以图立功。首先除掉铁勒诸部反对我们的人乃明智之举。远在草原唐军不能消灭,边境又常年受袭扰,迟早还得议和。反正以现在突厥国的实力要长驱中原也是不可能,维持现状尽量多得利最好不过。”
&&&&默啜用权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冷冷说道:“我最恨背叛者,不给铁勒人一点颜『色』,难|泄|我心头之恨!”
&&&&……公主阿史那卓从长辈那里听说了当天发生的事,回去自然就告诉李适之,因为李适之很喜欢听国家大事。突厥政权的构成多以家族亲戚为基础,再以各部落首领的亲戚组成,和唐朝的门阀科举等稳定体系不同,他们亲人之间获悉国家大事实在太容易了。
&&&&李适之耐心地听罢毫不犹豫地说:“你的父汗今日决定的事完全是错的!”
&&&&阿史那卓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问道:“李公子认为父汗要怎么做才对?”
&&&&李适之翘首沉『yin』片刻便回头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人早就把道理说清楚了,偏偏今人不取前人之道。默啜可汗如征铁勒十三部,以他嗜杀的『性』子必然加深仇怨,瀚海都护府千里之广,突厥军队能把他们杀完不成?既会留祸患又不能除,何苦积怨?再者如今朝廷当国者薛氏最常用的技俩就是自居正义,妖孽敌人,再号称名正言顺却以好处拉拢各种势力合攻对手。待唐突开战,突厥国必陷入四面围攻的境地!
&&&&默啜可汗现在正确的做法是立刻遣使铁勒,让出一些利拉拢他们,就算不能让其诚心归附,至少别让铁勒人一心仇杀突厥。还有契丹等族不是投靠默啜可汗了么?这些部落都要联络拉拢。然后只要在正面战场上取得一定的胜利,那些墙头草必然不敢背叛突厥与之为敌。接下来只需要防备唐军这股来自农田上的骑兵,不是就化险为夷了么?”
&&&&阿史那卓喜道:“李公子真是厉害,坐在家里就把天下的事都断清楚了!我这就去劝父汗,让他按照你说的做。”
&&&&李适之笑道:“默啜可汗必不会听,不然我为何要说出来帮突厥人?别忘了我是李唐之后。”
&&&&“你为什么不帮突厥人,难道我不是突厥人吗?”阿史那卓期待地看着他。
&&&&李适之默然无语。
&&&&阿史那卓又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