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微怔着看着,那人却已然被她的脚步声惊醒,微微偏过头,一看是她,当即便勾唇笑了声,那张比女人还要艳丽三分的面容上,绽出来的笑意,是足以慑人心魂的,优雅华丽的声线也响起:“凰儿,你来了?到王兄跟前来!”
&&&&这一瞬,她几乎有些迈不动步伐!王兄身上这么大的转变,绝对是经历了什么,而唯一有可能的,不过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腿出了事。
&&&&可,为什么不是生气,为什么不是愤怒,为什么不是怨恨?却是……笑?
&&&&就如同,认命了一般。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口有如针扎,猛然蛰痛了一下!她在原地站着,那人却还是在笑,等着她过去。
&&&&微微咬了咬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举了步,可每走一步,就越发有落泪的冲动。王兄那样骄傲的人,就这般平静的接受了不能站立,他心中不痛吗?
&&&&不,一定是痛的,一定比她更痛。却还这样笑看着她。
&&&&到了他跟前,她蹲下身子,仰头问:“王兄,最近身子好些了吗?”
&&&&澹台戟伸手,如同兄长一般疼爱的轻抚她的发,优雅华丽的声线亦缓缓响起:“好些了,过了这几日,便可以出去见风了!你不必挂心,倒是辛苦你了,这些日子为王兄奔波……”
&&&&“不辛苦!”澹台凰说着,头微微靠上他的膝盖,竟有一种雏鸟恋巢的感觉,低声道,“王兄,相信我,你的腿我一定会想bàn fǎ 治好!”
&&&&只有在王兄这里,她才能找到亲人的感觉,这样的温情,她永远不想割舍。而这样重要的人,也定然要尽全力去守护!
&&&&见她这般依赖,澹台戟面上的笑更是明显,淡淡点头:“王兄相信你,只是凰儿,你有没有想过,做漠北的女王?”
&&&&这一问,澹台凰几乎是飞快抬起头,直视着他,见他眸中没有丝毫对自己的怀疑,这才明白这一问不是出于怀疑,而只是真心想知道。她摇头:“没有!冒充你几天我都觉得累的要死,还做女王!”
&&&&澹台戟禁不住笑出声:“你这丫头!倒还是玩性不改!”
&&&&笑完之后,却又接着道:“做女王也没什么不好,你的性子和本心,也定能守住漠北这一方天地!而且那些药的难求,王兄是知道的,说不定我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到时候……”
&&&&“王兄!不许说,我不想听!你一定会站起来!”她秀眉蹙起,语气极为愤怒!她可以代替王兄做任何事,但却不喜欢他这样自暴自弃,做女王?她还真的没往这边想过,她想,即便有一天做了,也该不过是为王兄顶替几天罢了!
&&&&见她语气极为厉声,澹台戟终于不再说了,只点头轻笑,优雅如常:“好!我不说!”
&&&&这一个布满了晨曦之光的早晨,兄妹二人谈着些细碎的琐事渡过,澹台凰一直把nǎo dài 伏在他的腿上,一种雏鸟情怀。陈轩画远远的看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样淡淡的温情,也是殿下想要的兄妹之情吧?
&&&&在这里待了一个上午,澹台凰也很生气的把那两个贱人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的讲给澹台戟听!
&&&&澹台戟见她说的眉飞色舞,面色恼怒,也只是浅笑。君惊澜和楚玉璃那两人的性情,都不是会做些无意义之事的人,至于没有价值的箭术比拼,更是不可能存在,若是真有,也无疑是因为争风吃醋,互相攻击罢了。
&&&&只是凰儿被他们坏了事,所以格外生气!
&&&&待澹台凰将这事儿讲完,又讲到自己骂人的那一段之后,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气也消了一半,用过了午膳,跟澹台戟作别,便欲回军营了。
&&&&澹台戟也没留,笑着目送她离开。
&&&&澹台凰刚刚出了竹屋没多远,就看见了某人那瞬间黯淡了天光的身影,永远是万物中心,永远是焦点一样的存在,只是一眼,就能很快注意到。
&&&&看他这样子,已经等了很一会儿了,知道她生自己的气,所以没有进去打扰她和王兄聊天。
&&&&见她出来,他便策马上前,潋滟如画的面上不复往日的懒散,倒还有一丝极为明显的试探:“凰儿……”
&&&&“一边去!”澹台凰一见着他,想起早上那档子事儿,就很是嫌恶的吐出三个字!
&&&&然后,转过身策马就走,毕竟心中的气虽然消了一些,但是严重没有消完,好好的事儿就被这两人这么搞砸了,想起来就心烦!
&&&&瞅着她无情的侧颜,太子爷狭长魅眸中似乎有水光,如玉长指伸出,小媳妇儿一样扯了扯她的袖子,忐忑的叫了声:“凰儿……”
&&&&澹台凰嘴角一抽,被他搞的寒毛都竖起来几根,正zhǔn bèi 转过头叫他滚粗,可这一偏头之后,却忽然眉梢一挑,看见了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