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起来就不是个味道,一股大西北粗狂的气息,缺少了都市人语气中那种特别的调调,最后就变得像鹦鹉学舌,充满了喜剧效果。不仅如此,行动举止也学不来都市人那种小资优雅深情款款,原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动作也被周围的一再纠正。对于都市人来说,风风火火是不符合千金小姐的格调的,爽快和豪情就像流水线上未加包装的产品,是没有卖相的。说好听点是“土特产”,说难听点就是“土包子”,这永远是与都市格格不入的风景。豆花花虽然是农民养大的,脸面在这里可能已经被刮得下不多了,自尊还是有的。她为了不再落下笑柄,刻苦钻研都市文化,认真攻读课本知识,她不想让她的养父母丢脸。
我们要肯定豆花花的决心,但是老天想跟你开玩笑,难道你还敢不陪他玩吗?在豆花花原来的学校读书时,她是毕业班的尖子,到了新学校她就是扫尾的。偶尔扫扫也没事,年轻人有活力抗得住。豆花花为了甩掉“吊尾车”这顶可耻的帽子,夜夜苦读,几乎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每次考试她都指望着老天能帮她一把,结果老人家每次都胡子一翘,一脸不爽的把她蹬一边去,于是我们的豆花花同学次次都得负责扫尾。特别是英语,在原来的学校她还是英语科代表呢,说起英语来老师都说顶呱呱,结果那份骄傲在新学校就被无情的浇灭了。有人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但当满地都是金子时,你也会迷茫自己是哪一颗。在城市长大的小孩,外语好像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表现得总像吃饭一样信手拈来。而我们的豆花花同学还停留在刻苦的学习阶段,当她在淘米正起劲时,却猛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在吃饭了。这就像你学会了走路,正自鸣得意,转身却发现周围的人已经在跑那样痛苦。而她的妹妹更是从小就上外语大学的附属幼儿园,英语说得恨不得比中国话还溜。偏偏每次她还一脸好奇的望着豆花花温书的蠢样,端着一张可爱无比纯洁干净的脸歪着头文豆花花为什么要一遍遍的读单词?感觉就像豪门的千金小姐优雅的享用了金器盛的红烧rou,转而问农夫为什么要磨刀霍霍向猪羊?豆花花从此认识到,天真也是一种残忍。
虽然生活处处不如人意,可亲父母实在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这份不如意来得让她内疚。他们工作再忙每晚都会打电话要跟她讲两句话,反复的重复着抱歉,不能回来陪她吃晚饭,然后再许诺很多补偿的方案。其实豆花花根本不需要补偿,在她来之前,妹妹也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她也不会觉得委屈。豆花花很长时间都为他们这样的举动感到受宠若惊,但即使再感动,她也始终没有叫过他们“爸爸妈妈”,她开不了口,对她来说他们只是从她的生活里突然钻出来的人,即使科学鉴定都告诉她那是她的血亲,一脉相承的人,可是她还是感到陌生,恐惧和彷徨。活了那么多年头,她第一次清晰的体会到孤独,这种孤独是深入骨髓的东西,即使周围有一群人拉着你闹也不能将它从体内驱除的东西。豆花花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份煎熬,生怕被别人看出来,她的想法很单纯,从小她的养父母告诉她“要知恩图报”“别人对你好一分,你就要对别人好十分。”那是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和本分,他们教她做善良的人,做事要对得起别人。正是因为这样,豆花花才那么的努力要做个乖孩子,不想让对她好的人失望。
可是有一天她不再平静,因为那天晚上外面下起了白雪,是半夜下的,豆花花躺在床上能听到雪片落地的声响。晶莹的雪花飘在窗外,不小心粘在窗玻璃上,一会儿就化了,变成雪水从窗上滑落,在玻璃上擦出一条条亮痕,就像豆花花眼角的眼泪一样,没在枕巾里,一会儿就没了。有区别的只是,外面的雪水的冰凉的,而豆花花的眼泪是滚烫的正如她滚烫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在发烧,可能不是很严重,但也已经能够让她的小脑袋开始想写有的没的,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她的养父母。她反复的想着他们以前对她的好,对比着为了钱而舍弃她的坏,最后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好哪里是坏,只是单纯的想着这两个亲到她骨髓里,贴在她心房上的人。只是单纯的想着就能感觉到痛,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心头揪得跟什么似的,她下意识的想拉抓被子塞到胸口,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就妹妹卷走了。陈楠一直是自己一人睡张床的,睡相霸道得厉害,豆亲妈常笑她小时候睡前床上堆了满床的布偶娃娃,隔天起床发现床上只剩她自己。豆花花来了以后,她老缠着要跟姐姐一起睡,于是豆花花总是遭殃,只不过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这天是个正值冬天的夜晚,窗外堆积的雪花虽然好意的反射着皎洁的月光让光线更为明亮,却也残忍的让温度骤降了好几度。豆花花内热外冷,脚趾头都纠结起来,全身冷得起鸡皮疙瘩。她慢慢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把枕头抱在怀里,开始昏昏沉沉的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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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梦里她听到了尖叫,呜咽,还有拖鞋在地板上拖出的声响,节奏快得让她头疼。勉强睁开眼睛,她能看见周围围了一圈人,看见她张开眼睛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她的亲生父母更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