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令人怜惜。
&&&&“小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若是小姐无事,在下告辞了。”相比于周围人的惊艳,陆元畅却显得很平静,今日若不是马车将撞上她,她也不会出手多管闲事。
&&&&“来福,奉银一百两与小郎君,答谢救命之恩。”小姐对着下人,又显出了与身俱来的高贵,只吩咐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而周围的人,却是极羡慕陆元畅,不只能得美人软言细语,又能得银两,真真是好福气。
&&&&“小姐,不必了。”陆元畅闻言,忙拱手拒绝,并不是她清高不屑银钱,而是一出手就是百两银的富贵人家,她怎敢要。
&&&&“我家小姐抬举,小郎君收下便是,哪那么多废话。”来福将一张银票塞进陆元畅手中,骂骂咧咧地说道。
&&&&狗眼看人低!
&&&&因着来福态度不好,杨荣有些愤怒,想上前与之理论,却被陆元畅拦住了。
&&&&“阿元!”杨荣怒道。
&&&&“在他们面前,我们没有理论的资格!即使他只是个奴才!”陆元畅望着离去的马车,淡淡地说道,只是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捏着银票。
&&&&随着马车的离去,大街上又恢复了热闹,陆元畅等人早已没了刚来时的兴奋,虽说得了银两,可也受了气,明明是做好事,现下却变成了别人的施舍,这对于陆元畅来说,心中极不舒服。
&&&&陆元畅等人也未在原地停留,而是顺着大街一路走去,此次他们是进城购粮的,不宜生事。
&&&&汾城的粮铺大多开在西大街,陆元畅等人过去以后,发觉粮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Jing米每石三两,糙米每石二两,白面每斗二十文,黑面每斗十二文。
&&&&杨荣与陆元畅商量了一下,便购了十石糙米,五十斗黑面。因着货量大,便下了订,等明日来取。
&&&&料理了购粮一事,杨荣显然松了口气,此时已到申末,几人一大早啃过馒头后便未有进食,早已饥肠辘辘。陆元畅见状,便带了人随意找了间客栈,开了房,点了一些酒菜。
&&&&陆元畅见杨荣吃喝得开心,便将银票拿了出来,问道:“大哥,这银票如何处置?”
&&&&“你救了那位小姐,当然是你自己拿着,问我做什么?”杨荣满不在乎地说道。
&&&&“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一百两的银票。”陆元畅随手将银票摊开,放在两人中间,见银票之上,写着汇丰二字。
&&&&这是大周国最大的钱庄,分铺遍布全国各地,认票不认人,只要拿着银票去汇丰钱庄,不管多少,不管是谁,钱庄都会按票即时兑付,从无拖欠,端得是好信誉。
&&&&一百两的银票,数目已极大。陆元畅端详着银票,心想:即使她救了那位小姐,给个三五银的散银便可,怎会如此大手笔,那位小姐是何人,只是打赏这么简单?
&&&&杨荣给陆元畅斟满了酒,说道:“阿元,别多想了,那小姐能调、教出如此仗势欺人的奴才,我想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给你,你就收着,咱既不偷又不抢,问心无愧。刚好你要办婚事,等明儿个咱上钱庄取了银子,你给芙娘好好置办些嫁妆,祝保长嫁干女儿,总不能太过寒酸。”
&&&&陆元畅听着杨荣的话,也觉有理。别说婚事,就是想在这汾城里寻个小院,也得使不少银子,原本她打算拿阿爹留给她的银子使,现下有了这张银票,阿爹的银子能不动,就不动罢。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议着明日的行程,这时,房门响了。
&&&&陆元畅起身开门,见店小二领着一个锦衣小厮,小厮样貌颇佳,面容干净,唇红齿白,若是穿上女子衣服,还真难辨雌雄。
&&&&“客官,这位爷寻你有事。”店小二说道。
&&&&“这位小哥,你是否寻错人了,在下今日才到汾城,城中并无相识之人。”陆元畅拱手说道。
&&&&“郎君,可否进房细说。”小厮的声音,轻柔飘乎,与其人很相衬。
&&&&“这恐在不妥,小哥在门口说也无妨。”陆元畅拒绝道。
&&&&小厮见状,命店小二退下,说道:“郎君可是今日在大街上勒马救人之人?”
&&&&“正是在下。”
&&&&“那我便没有寻错,我家小姐感念郎君大恩,特在府中备了薄酒,以待郎君。”小厮笑道,那淡淡的笑容,怎么都透着一股邪气。
&&&&“在下谢过小姐,不过此时夜色已降,小姐款待男客,与小姐清誉无益,在下就不随小哥前去了,这里是小姐白日所赠百两银票,在下收之有愧,还请小哥代为还与小姐。”陆元畅说道。
&&&&“小姐所出,绝无收回之理,郎君收下便是。不过小姐已在府中等待郎君前去,还请郎君莫要在意那些虚名。”小厮摆手将银票推回,依旧传达小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