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纷乱的情绪一点点地平稳下来,凌风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平静。
等到体力稍缓,他才缓缓地从台阶上从腰腹将身体撑起来,重新一步一步地往21楼迈去。
楼梯间外的脚步声和交流声此起彼伏,却再也无法扰乱他的心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风终于重新站在了21楼的地上。他微微喘息着,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水。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稍稍缓和下后,凌风才重新迈开步子,走出了21楼敞开着的楼梯门。
绝渡就倚靠在面对着楼梯间大门的墙上等着他。
他的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泛着如冬天般凛冽的寒意,冷冰冰地注视着眼前汗涔涔的奴隶。
“主人”
凌风被盯得有忐忑。他犹豫了半秒,还是乖乖地朝绝渡走去。
才刚刚走到绝渡的跟前站定,正准备跪下去认错时,连接着他脖颈和双臂间的银链便被绝渡毫不客气地揪起。
绝渡抓着他,大步朝着角落里走去。
凌风微微偏过头,瞅着绝渡面无表情的侧脸,却能明显地感觉到绝渡身上散发的怒意和戾气。他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踉踉跄跄地一路被拉扯过去。
凌风面朝下,以跪姿被狠狠地甩到了角落放置的一个空桌子上。
原本在楼梯间摔下那一跤时已出血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桌面上,还没等凌风缓过神来,绝渡已然从身后抓着凌风的腰腹,将埋在凌风后xue的按摩棒抽了出来。
下一秒,绝渡便毫无预警地贯穿了凌风没有任何润滑和开拓的后xue。
“呜”
强烈得如同凌迟般的疼痛瞬间从身后传到大脑,凌风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生生将惨叫声抑制在喉咙里。
腰腹被绝渡的手臂牢牢地固定在原处,手臂被锁链紧紧地捆在身后,凌风无处可躲,狼狈地跪趴在坚硬的桌面上,被迫高高地抬起tun部接受着来自身后主人的狠厉肆虐。
鲜血从两人交合处汩汩地流出。
凌风疼得两眼发黑,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间滴答滴答地落到桌面上,下唇已被咬出了血。
然后绝渡只是狠狠地在身后侵犯着他,至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不能这样下去
凌风昂着头,赤裸的身体因为强烈的痛楚而颤栗着。他松开了鲜血淋漓的下唇,喘息着,试图让自己出声。
“对不起,主人。”
破碎的声音一字一字断断续续地从凌风唇间溢出,带着疼痛的颤音低低地传进绝渡的耳朵里:“奴隶知错了。”
这是惩罚。
是他做错事的惩罚。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即使痛到脸色发白,即将身后传来强烈得如同身体被一次一次活活撕裂的痛楚,凌风却没有丝毫挣扎,甚至吃力地分开颤抖着的双腿,强迫自己疼得不断颤栗的身体接受绝渡残忍暴怒的侵犯。
不知道是凌风的认错还是他完全顺从的行为稍稍缓解了绝渡的情绪,他原本剧烈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声音里却依然带着凛冽的戾气——
“知错?”他稍稍俯下身,带着暖意的身子覆上凌风shi透的脊背,手指用力地捏着凌风的下颌,迫使他向后昂起头来与他对视,“你一次次地知错,然后一次次地继续犯错,打定主意就是不改,嗯?”
说罢,绝渡又是毫不留情地狠厉往前一顶。
“呜”
疼得两眼发黑的凌风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低yin。
他高高地昂着头,溢满痛楚破碎的眼眸对上了绝渡翻涌着狠厉的眼眸,神情泛着苦涩。
他是直到发现通往楼梯间的大门被锁上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要再妄想猜测主人的思想。”
“奴隶,必须时时刻刻以主人为中心,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主人。”
甚至,一次又一次,他都为自己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而受到了惩罚。
可是直到今天,他已经没有改。
甚至,他变本加厉的,从一开始,便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绝渡的行为。
绝渡曾经跟他说过——奴隶,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亏待你。
明明,在平日的相处中,绝渡从来不会将赤身裸体的他展现在任何他人的面前,哪怕是在夜岛这样一个处处都是赤裸的奴隶的地方,绝渡也没有让他完全赤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
他的主人,在他不犯错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大的纵容,帮他维持着在外人面前残存的尊严。
反常地天还没亮就带着他来到公司让他去爬楼梯,却早早就已将楼梯间的大门上了锁
他的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赤身裸体的他暴露在别人面前。
而他,却真的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绝渡。
一次又一次,怀揣着恶意去思考他主人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