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儆百(上)
姬霆并不恼,反而接了余rou得意洋洋的望着姬苏伸舌在姬苏咬嚼的地方更加下流的舔舐着,挑战儿子的神经。
姬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与刺激,想站起来离开,却被姬武以力按住。
“带上来罢。”
在一侧观看jian弄女奴的侍卫听到此言,几乎没有半丝犹豫的收回了眼光,顶着胯间的鼓起应了命飞快的离开,不一时便与另外四人赶着一队人走近来。
姬苏心下莫名不安,待近了定睛一看,发现被侍卫们赶押过来的几人除了队中侍候的人,余下便是大巫那边的黑甲侍卫,而伺候的人当中一人尤为明显,不是郭义又是谁。
姬苏蓦的看向姬武。
他身形尚未成长开来,廋瘦弱弱,坐在一侧都只到健硕高大的武帝的腋肩处,因此看向父亲头必须仰着,若是平时武帝会给姬苏一个安抚的柔和的眼神,但这时候感受到姬苏的目光,姬武侧过头来,垂下的眼神虽然闪过柔和,更明显的却是一抹强硬与冷戾。
“吾等行程乃绝密,居然遭伏,敌中更有强手,可见必然队中有贼泄密。侍卫皆乃朕一手培养之心腹忠死之士,故朕不疑,却是其他侍者皆有可疑。”
姬苏听明白了姬武话中之意,握紧拳默了一下还是瞪眼与姬武怒视:“父皇,儿之侍者忠心耿耿,儿愿……”
他话未完,杀人无数在尸山血海里登上帝位的这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此刻突然间浑身暴戾煞气几乎要冲天,眼神Yin鸷得像刀子一样,叫姬苏登时后仰撑地讲不出后面的话来。
姬武自认自己性情不好,受不得他人半丝忤逆,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微薄的耐心与所有的情爱全给了这个爱如珍宝的孩子,也由着他数次挑战自己的权威与怒火边缘,怕吓着他伤着他,自己都克忍着背地里出气,但凭甚么现在一个小小的贱仆,他竟不顾自己身份要为之保证保护?在他眼里,究竟是自己这个父亲这个情郎重要还是那贱仆重要?
这样绝情,这样无视自己的苏,是不是只有撕碎了吃进肚子里,和自己血rou一体才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不会再无视自己、不会再看他人?
姬武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杀人的欲望。
他忍住想揉碎被自己杀气骇住的姬苏将他嚼碎吃进肚子的残暴念头,别过脸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郭义,给侍卫挥手,示意他们开始审问。
姬霆与姬武心有灵犀,瞬间而生的暴虐情绪使得他沉下了脸。
他霍然站起身,移步坐到姬苏的另一侧,与姬武挟着姬苏而坐,旁观侍卫们先温声让侍者之间潜伏的反贼。
黑甲侍卫们皆抱拳行礼:“陛下可鉴,吾等侍奉大巫,以命为誓,绝无反逆。且受大巫命,助陛下清贼。”
姬武微微含颔。
“大巫侍者,朕自然信之,汝等且去一侧。”
黑甲侍卫们便走到一边站定,在几个侍卫监视之下肃然看着场内。
姬武一行所带侍者并不多,郭义在内仅三人,三人皆跪伏在地,口称受恩并无不忠之心。
姬武也不动怒,即使手上已将一柄铜制刀柄捏得变了形,他只是冷肃着面容让侍卫将他们三人看住,然后再让人提拖着两个家伙上来。
这两人像被丢垃圾似的丢在火堆前砸起一片尘,姬苏攥紧手看过去,发现这两人灰袍破烂沾着不少血迹,头发也缕缕粘在有伤的脸上,嘴张着涎水自嘴角拖出深深的灰迹,显然下巴被卸了。
有侍卫扛了大块的碎石上来,其他人便动手将这两人绑在石头上,手朝上,脚则按着脚背形同踮脚跳芭蕾舞一样,各再用细长的石条绞捆了固定好。
这两个人一人年长,似有五六十岁年纪,一人则三十来岁,皆留有须,虽口不能言,却都怒目瞪着姬武,如果眼光能杀人,怕是恨不得用眼睛将姬武活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