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一、流氓
狼蜥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姬苏见到这种生物的真面目时暗暗在心里吃惊,这种外形像蜥的东西长约一米三、四左右,四肢粗壮但短小,有鳄鱼似的长尾,但嘴、爪却形似狼,更为奇异的是这东西身披一层土黄掺黑的毛发,拔开来看,下边的皮肤如同粗糙的沙砾,姬霆以刀击之,竟然发出锵锵金属交戈之音。
“此兽潜于砂土,皮甲似金难破,唯眼与嘴乃其弱处。”姬霆一边敲着似是玩耍,一边将刀伸进一头狼蜥嘴里,如同切豆腐般割开这动物的嘴侧,扣住其下巴用力往下一扯。
哧拉一声,伴着刺鼻的血腥,这头狼蜥就被整个扒下了下巴到肚腹的皮rou,血淋淋的将整个咽喉胸腔呈现在姬苏面前。
姬苏被这血腥刺激得退后一步,背后姬武却一支手抵住他的背部。
姬武道:“掌军者,不可事不知。西漠危险重重,此时习之记之,他日不定可用。”
姬霆手下不停,扯住还温热的心脏扯下来便咬了一口,血水顺着他嘴角流下颈脖,他随意一抹,将心脏递向姬苏。
“西漠极寒,故此处之物大热,饮食其血rou可热身袪寒。”
他说着沾满血的手还往前再递了递,滴血的心脏几乎要碰上姬苏鼻尖。
“趁热尚甜快些食,冷后其血极腥极臭。”
血味扑鼻,令人恶心,但确实又如姬霆所言,离得近了,姬苏确实从血味中又闻到一种似是某种花香般的清甜之味,将那血味冲淡不少。
他眼珠一溜,两下看看,发现侍卫们都像姬霆那样扒开了狼蜥,在传递着心脏生食。
吃过的侍卫们把狼蜥尸体倒提起来,三两下便用刀将肚rou与皮毛分离开,他们动作熟练,顺着纹理几下便挑出几条尾指粗细的像是血管神经般的东西远远丢弃了,这才将rou以长枪串起架到火上烧烤。
姬苏忍受着,就着姬霆不肯松开的手试着咬了一小口。
没想到入嘴的rou细嫩且香甜,真如姬霆所言并无腥味,随便一嚼下肚,随即就有热意从肚腹升起,转眼身上四肢就生出暖和之意。
吃完姬苏才感觉两道灼人的眼光紧紧盯着自己嘴角,他赶紧一抬手捂住嘴退到姬武身边,眼看姬武夺过心脏踹了姬霆一脚让他去拿水洗手,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松得太早,晚饭吃了大半时,姬苏总觉得队伍气氛古怪,姬武突然对侍卫们道“欲食糜且自提来。”
侍卫们默了默,姬武看了姬苏一眼,随意挥手:“朕在此,不必见太子神色行事,按军中往常所行即可。”
天子发了话,便有侍卫三三两两站起来行礼,像是卸了辛苦维持的表象,勾肩搭背的大步往车队后方走去,不一时空气里便传来了成年男人们的调笑与拉扯布帛撕裂女奴隶的惊呼呜咽。
姬苏顿时感觉不到嘴里的rou味,他垂下眼,下巴却被大力抬起。
姬武抚着姬苏的头发,声音沉沉带着一丝喑哑。
“父皇虽愿苏纯净无垢,然为帝者,遮目掩耳不识真相乃大忌。军中之人热血而战,战后心绪仍沸,且有狼蜥血rou助兴,此热不散久而伤身,故军中常有闾子,以Yin阳相交助军士复常。”
他并不想让姬苏看到其他人,但姬武心道苏是姬氏血脉大统后裔,他的儿子,自然是应该要像他这样文治武功,将各种权力牢牢掌控在手中。而掌军的人,更应该要学会面对一些现实,从实际出发去明白给他们父子当刀为盾的军人们的心性,从而全面的掌握他们,而不是像他那个无能只活在女人肚皮上的祖父那样,以为坐在高高的皇权上,眼里只看到繁花美景美人就是全天下。
姬霆拔弄着火堆,有侍卫推扯着两个女子近来,将她们二人踢跪在姬武与姬霆前。
姬武扬眉:“赏汝了。”
姬霆也只咧嘴一笑,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想享用,三个侍卫想将人拖下去,却被姬霆阻止:“就在此处。”
蜥血躁热,这些侍卫们又是经历大小血海厮杀之人,与姬武姬霆于战场上不知同样享用过多少回发泄,因此只是拘束了一下,便都想明白陛下恐是在教殿下成长为人,因此放开来,连甲都未脱,只解了裤带便扯烂女奴们本就破旧的衣裳压在一边J污起来。
姬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茫茫然望向姬武姬霆,对上他们压抑却似乎冒着火星子的眼神时又回过神来。
此时的一明一暗的两位孪生天子的呼吸是微沉的,但都身形稳定如山,那些yIn靡之声似乎被他们隔绝在自己的气场之外,然而只有姬苏知道,他们是受到影响的,姬霆眨了眨眼,一腿随意伸直,一腿曲起,左手本架在左膝之上,在对上姬苏的眼神后,这个男人挑眉将右手伸到自己腿间轻甲的缝隙里扒开一角,露出鼓起的老大一包来,极为下流又暗示明显的抓着上下动了几下。
姬苏顿时将手里的余rou砸了过去。
——个死不要脸的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