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致命疼痛没有到来,他疑惑的睁开眼,却见原先欲至自己死地的白虎竟惊恐的瞪着双目,缓缓后退。他心下大为惊奇,直到那白虎消失在灌木丛后他才堪堪回神,这是什么情况?想起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他不禁皱起了眉,似乎就是那道白光击退了白虎,可是,那白光究竟是什么?难道有人暗中相助?他连忙四下寻找,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惊魂未定,他也不敢多做停留,也顾不得心中疑惑,强忍着背上的疼痛,便抓起包袱匆匆离开。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终于走出林子,启明星已远远挂在天边。他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浑身一阵虚脱,险些站不住。只是仍未见到玄真,他不甘心就这样倒下,极力忽略后背的痛楚,硬撑着最后一分力气,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艰难的走着,当佛光寺的大门出现在视线里,他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
“玄真......”
呢喃出心上人的名字,他顿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只觉。
......
玄清打开寺庙,扛着扫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时值盛夏,这才一大早他便觉得浑身汗津津的,无奈的挥舞了几下扫帚,心里不禁抱怨躲懒把打扫工作推给他的玄德,正想着回头找个凉快地方打个盹儿时,瞟到不远处突然眼神一怔,连忙丢下扫帚跑了过去,到了跟前,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生死未卜,当他看清那人长相时,顿时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的怪叫道:“霍施主?!”
他心中惊骇不已,但眼下也不容他多做迟疑,确定人还有呼吸后,他当下弯腰抱起人就往寺里奔去,嘴里也不住的叫喊:“师父!玄真师兄!快来救人啊!”
他一路大呼小叫,等将人抱到佛堂时,全寺的人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聚到了佛堂,当弄清发生何事之后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玄真一个箭步冲出人群,看清脸色惨白一身是血的霍玉郎,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瞬间失去血色。阔别多日,谁能料到再相见竟是这样情景?!
旁人此时只顾得上霍玉郎,自然没人发现他的异常。明浩当机立断的喝退了围在霍玉郎旁边的众人,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伤势并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才会导致昏迷后,便放下心来,念了句“阿弥陀佛”后吩咐人准备疗伤之物,这时玄真也回过神来,一把将霍玉郎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离去前只丢下一句“把东西送到我房间来”。
众人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多想,待玄慧和玄光将东西送到他房间后,只见他已将霍玉郎染血的破衣脱了下来,霍玉郎背上的伤口暴漏在空气中,令人不忍侧目。玄真让他们放下东西后便将人赶了出去,他走回床边,眼神复杂无比,其中无法掩饰的心疼令他感到难堪。当日不辞而别,他便没想到两人还能再见,毕竟回到那花花世界,霍玉郎便又是风流无限的纨绔公子,没多久就该会将他忘记,两人原就是萍水相逢,本不该有再多牵扯。然而他这厢正整日为无法忘怀而苦恼,命运竟又安排两人相逢!他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些松动,难道真是冥冥中注定?
小心翼翼的帮霍玉郎清理好伤口,他用手指抹上药膏仔细的在伤处涂匀,待包扎完毕已是数个时辰之后。他直起身舒口气,手脚利索的整理了地下的狼藉,再回到床边,盯着霍玉郎的侧脸久久无言。
这次霍玉郎伤的没那么重,次日便醒了过来,当看到玄真时当下欣喜若狂,竟忘了身上有伤一把扑了过去,却在扑到一半时疼的眼前发黑,玄真惊的心跳漏了好几拍,连忙接住他,耳边顿时响起他呼天抢地的哀嚎声。玄真想气又想笑,心中的怜惜却掩不住,确定人并无大碍后,不由得轻声安慰。
背上火辣辣的疼,但见到玄真眼底的温柔,霍玉郎竟隐隐感激起那只吊睛白虎,若没有这伤,他还真不知怎么拉下脸来跟玄真起腻。靠在玄真的肩头,他蹭了蹭微微发红的脸,清了下嗓子,道:“那日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玄真脸上一僵,神色有些不自在,霍玉郎见他不语,心中有些怨怼,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又问了一遍。暗叹了口气,玄真微微敛眸,他如何能说当日见到那番情景,令他觉得两人仿佛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心里涌出莫名其妙的沮丧和忧伤,以至于连声道别都没有就狼狈的匆匆离去?霍玉郎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执意不肯开口,索性也不再逼问,只是身体却悄悄的朝他更贴近了些。玄真此刻心思纷乱,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待感觉到腰上一紧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禁心头一颤,惊得立刻弹跳而起,将霍玉郎缠在腰上的手狠狠甩了出去。
“唉哟!”
霍玉郎趴在床沿,一边哀嚎连连一边暗自咬牙,不甘心的抠着床板,玄真刚才被他那一举动弄的措手不及,一惊之下也忘了他有伤在身,这会儿见他眼圈泛红的唉哟个不停,不由心下一软,重新坐回床沿,将他扶起,沉下语气道:“真不知你这人是怎么回事,竟比别人都多灾多难,没一次见到你是完完整整的”
霍玉郎大汗,心道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