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断传来霍玉郎撕心裂肺的哭喊,句句打在他心头,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将那人紧紧纳入怀中,许他一生一世,然而心中越痛,他逃离的脚步就越快。他是个懦夫,没有霍玉郎那般勇气可以将心中感受大声喊出,世俗lun常清晰的刻在他骨血中,令他画地为牢,寸步难行。
眼看玄真的身影在他的哭喊中消失,霍玉郎伏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冷。在一切发生之后,玄真仍然没有选择他,就连他抛弃自尊换来的最后筹码也被狠狠踩在地上,此时他已经无计可施,人生中第一次爱恋就这般收场,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令他想要就此消失!不知哭了多久,他感到意识渐渐恍惚,直到眼前一黑的那一瞬间,他才有种解脱的感觉。
林中响起飞鸟扑打翅膀的声音,在霍玉郎昏迷的地方,突然闪烁起耀眼的白光,片刻之后,竟凭空出现一名身着青色袈裟的僧者,他眉目清秀,神态端庄,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神圣气息。僧者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轻轻叹了口气,如果霍玉郎此时醒着,定会大惊不已,因为这僧者的容貌,竟和刚才离去的玄真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满满一锅红烧rou真令人忐忑,我猜十有八九会被和谐掉,指望各位手下留情,别举报啊!!!
偷偷说,我真心觉得这并不算很H。。。~
&&&&&&&&&&&&&&&&&&【二一】——幡然醒悟
当霍大富领着人找到霍玉郎时,只见他衣衫整洁的躺在草丛中,人倒是毫发未伤,只是陷入昏迷,怎么也叫不醒。林子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一干人等也不敢多做停留,当下把人扛上匆匆离去。一行人风尘仆仆回到霍府时,已经是十多日后的事了,而霍玉郎始终昏迷,霍大富两口子心焦的长出不少白头发,招来各地名医始终无用,直到又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小四准备为霍玉郎擦身时进入房间,竟发现昏迷多日的少爷正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小四怔愣片刻,之后立刻激动万分的满院子报喜。
霍玉郎醒来,府中上下总算松了口气,只是随之而来的情况却令众人惊愕万分,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向顽劣的少爷竟如同变了个人般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下人送去的吃食往往被原封不动的撤回来。眼见霍玉郎日渐消瘦,霍大富两口子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着急上火。
正当一家子愁云惨淡之际,齐家那边来了亲信,来意有二,一是告知当日在山间迫害霍玉郎主仆的一干盗匪已经被逮捕并绳之以法,二则是询问两家的亲事。齐知府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但就霍家而言已是高攀,霍大富自然不会错过这门婚事,经过霍玉郎那么一番折腾,之前的婚期已然作废,为了安抚已心有不快的齐家众人,霍大富打了保票重新定下婚期,并令人送去诸多贵重玩物以示诚意。
当霍大富将这消息告知霍玉郎后被当场回绝,老爷子是看出这儿子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对着干,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以终身大事全听父母之命绝了他的念头,令几人将他牢牢看守后便和夫人一起张罗这起婚事。
霍玉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滴水未进,外头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他却毫无所觉。自从醒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和玄真认识以来的种种,包括最后玄真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面对玄真的抗拒,面对父母的逼婚,他已经无计可施,一想到以后和玄真两人再无瓜葛便觉得万念俱灰,生不如死。有生以来第一次全身心投入的爱恋落得这般下场,对他来说竟是足以致命的打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认知不过短短数月的男人这般痴恋,只知道在第一眼看到那人,冥冥中便仿佛有一张巨网将两人紧紧缠覆在一起,之后千丝万缕的羁绊更让他认定了此人,今生今世,他只愿这一人相伴。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玄真,更被迫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细细想来,真是可笑至极!近日来他几乎每晚做梦,梦里的情景仍然是那么莫名其妙,却又感到无比熟悉,仿佛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一般,令他每每醒来后仍恍惚不已。
婚期逼近,霍玉郎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霍大富和夫人来看过几次,看他那样子险些就要心软,不过一想到他之前种种行径最终咬牙狠下心来。霍夫人红着眼眶坐在床沿上抚摸儿子冰凉的手,见他原先丰韵的脸颊竟在短短时日里凹陷不少,心疼的忍不住掉泪。
“儿啊,你这是着了什么魔,那齐家闺女品端貌美,又不委屈你,你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何?”
闻言,霍玉郎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张发呆良久,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娘,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重新闭上眼睛,霍夫人瞧见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心头一震,脸色剧变,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了然的重重叹了口气,最后留下一句“爹娘都是为了你好!”便起身匆匆离去,临别时吩咐随行的几人,让他们将端来的吃食无论如何给霍玉郎喂下去。
而就在霍府如火如荼的准备亲事的这段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