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送你。”
&&&&“你送我做什么?你去忙你的。”
&&&&金铃道:“当然是怕你假意离开,却在乌山干坏事,我要看着你走出乌山边境。”
&&&&银锁扑哧一笑,显然并不相信。
&&&&两人无声地相拥而眠,银锁摸着她肩膀渐渐凉下来,从旁边散落的衣服堆里拣出金铃的里衣,半是哄骗半是强迫地让她穿上。
&&&&“你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说不准,来了就给你带羊腿,这次不会落下了。”
&&&&“羊腿有没有都可以,小猫儿一定要有。”
&&&&银锁失声笑道:“怎么会没有小猫儿却有羊腿的?”
&&&&金铃道:“去年冬天有人送衣服来,那一次就没有小猫儿。”
&&&&“羊腿怎么可能假手别人?这事我教中人毫不知情,叫人知道了,不好解释。”
&&&&金铃奇道:“你找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人送衣服过来?”
&&&&银锁道:“那还不简单?你跟我们有同袍之义,送衣服难道不是理所当然?还显得我这少主有大将之风。”
&&&&“若我是阿曼,肯定一百个不信。”
&&&&“为甚!”
&&&&金铃把她扯进被子里,道:“阿曼与你相熟,当然知道你这人口是心非,说出来的理由,多半不是真正的理由。”
&&&&银锁嗫嚅着更往下缩,金铃挥灭了床头两盏宫灯,把她从被子深处拖出来,免得淹没在里面。
&&&&翌日,两人趁着日色昏暝,徒步往以北走去。乌山北边有两条路通往齐国境内,一条西径怪石嶙峋,地形复杂险要,一条东径有重兵把守,途中岗哨无数。金铃送她从西径离开,也亏得金铃苦练过轻功,这番出行两人手牵手走在山脊山巅等常人无法接近的地方,还走出了郊游的感觉。
&&&&绕过最后一个暗哨,银锁挥别金铃,向北绝尘而去,金铃叹息着回过身,看了看天色,也快速奔驰在回乌堡的小路上。
&&&&莲儿见时间差不多了,去乌堡最上层也没有找到金铃,便到后山的小院里找她,还未接近院墙,便已看到院中落叶飘飞,似被狂风吹起,她加快脚步,叩了叩门,果然听见金铃的声音。
&&&&她得令便推门而入,金铃已收剑伫立,静静地看着她。
&&&&莲儿放下手中食盒,递上手巾,道:“少主,已把账目移交给白青,他说要五天。倒是许少侠总是不见影子,别是太贪玩了吧,少主,你不说说他吗?”
&&&&金铃摇摇头,道:“派出去了。”
&&&&“派出去?竟未来我这报备?”
&&&&金铃嗯了一声,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打算,莲儿也只好不再追问。
&&&&谷中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金铃轻松了许多,闲暇之时便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少主比之银锁还差得多,俄而门外的梯子又轻声作响,过了一会儿,莲儿来敲门,领来了阿七,金铃松了口气,道:“你回来了,路上如何?”
&&&&阿七叹了口气,道:“若非金铃师姐提醒,我早就暴露了。”
&&&&金铃道:“敌暗我明,你小心了就好,说罢。”
&&&&阿七道:“明教在西北有异动,与邵陵王有关。”
&&&&“邵陵王?她去管邵陵王的闲事做什么?”
&&&&阿七把桌上一整壶水都灌了下去,此时擦了擦嘴,道:“我在城里见过西魏来的斥候。”
&&&&莲儿问道:“你怎知是西魏的斥候?”
&&&&阿七得意道:“西魏人多半和师父一样,把‘调羹’叫做‘勺’,把‘罐’叫做‘壶’,一听他们说话就知道。且会这么说的人,多半已经是很北的地方来的了,说明附近已经有了北方的援兵。”
&&&&金铃沉默了一下,道:“命西北方加强戒备,派人去汝南探查,阿七发现异常立刻告诉我。”
&&&&阿七躬身,慢慢退了出去。莲儿去门口落锁,回头问道:“少主,我们的阵线不是收缩了吗?”
&&&&“没有眼睛就和瞎子无异,现如今只好偏看一处。”
&&&&莲儿所说属实,除开乌山境内的哨岗,曾经散布在乌山外附近五百里的所有眼睛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回了乌山。向碎玉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们其中多半,给金铃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
&&&&“少主……为何我们还要跟明教对抗?我觉得……如今我们实在不该再招惹强敌……”
&&&&“顺藤摸瓜,也不算招惹强敌,你不用担心,戴公走了,还有白公堪用,阿七轻功也不错。”
&&&&莲儿心道:这些人怎可能避得过银锁美人?转念一想金铃既然胸有成竹,那么银锁美人多半不在附近,于是战战兢兢地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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