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沾着血迹的地方,胸口没来由一阵发闷,撇开脸淡淡开口:“起来。”
唐塘一听脸又白了,咬咬牙鼓起勇气道:“这不是讨好师父,这是我来认错请罪的茶。师父喝了,我再起来。”
流云转过脸,凌厉的视线朝他发白的脸上射去,冷冷道:“这么简单的命令都不愿听从,越来越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
唐塘眼睛一酸,再不敢多说,听话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里委委屈屈的垂眸低首、默不吭声。
流云将他手中的茶接过去,浅浅抿了一口放到一旁的桌上。
唐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乐滋滋道:“师父不生气就好,我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了。”顶多在心里说说,绝对不放在嘴上说了。
“过来。”
唐塘愣了一下,听话的走近一步。
流云拉过他的手,一圈圈地慢慢将纱布拆开。
唐塘的脑子“嗡”一声顿时卡住了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上一圈一圈滑落下来的纱布,思维一片空白。
“换过药了么?”流云将伤口查看了一番,却半天听不到回应,不由疑惑的抬起头,只见唐塘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目光呆滞,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啊?”唐塘眼珠子机械地转到他脸上,又垂了下去,慢吞吞点头,“嗯。”
流云将纱布重新裹好,放开他的手,站起来道:“暂时不用练剑了,待伤口好了再说。”
“嗯。”唐塘点头。
“这三日可有看书?”
“嗯。”
“行了,你先回去吧。”
“嗯。”唐塘又点了点头,乖乖离开。
东来自从有了唐塘做老师,对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没事就喜欢趴在桌上写字。这次也不知道是他写得太认真,还是唐塘动静太小,直到人走进屋子挡住了光线,东来才发现他。
“四公子,你回来啦!”东来开心的迎了上去。
唐塘嗯了一声便坐到椅子上,随手捞起一本书支在下巴上开始发呆。
“四公子,你怎么啦?”东来凑过去观察,看他神色不对,一下子紧张起来,“是不是公子又骂你了?是不是还没消气?”
“啊?师父?”唐塘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一手摸了摸纱布,脑子里将刚才师父的动作又回放一遍,突然弯起唇角笑起来,看向东来的眼睛晶晶亮,“东来你不用担心,师父他,其实心肠很软的。”
“心肠,软?”东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脑子里晃过让他惧怕不已的万年不变的雪山冰川脸、寒气毒镖目,顿时一副吃到苍蝇被哽在喉咙的表情。
“东来!”唐塘突然喊了一嗓子,把正处于消化无能阶段的东来吓一大跳,完好的那只手往桌上一拍,兴奋道,“我们去逛市集吧!”
东来又多了一句消化无能的句子萦绕在脑子里。
“你看我这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了剑,趁这段时间闲着,我带你出去找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庆祝?庆祝什么?”东来依旧消化无能。
“庆祝……庆祝……”我靠,这是发什么癔症呢,没什么好庆祝的啊!但是心情很嗨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大开的胃口?唐塘拍着脑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了一会儿突然扭头问道,“东来你什么时候生日?”
“生日?”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东来已经好多年没过生辰了,一时自己都有点想不起来,愣了一会儿才道:“十月二十八。”
“行!那就提前给你庆祝生辰!”唐塘一拍桌子,做了决定。
“这样也行?”东来一脸茫然。
兴奋地挨过了一夜,唐塘第二天一大早便兴冲冲的跑去跟师父打了声招呼,带着东来出门去了。两人沿着街边琳琅满目的摊子一路走一路看,挑也不挑便直接进了上次那家“客来酒楼”。
“怎么又来这家?”东来扯扯他袖子,小声问道,生怕他又来找茬。
“你不是想吃他们家的菜吗?”唐塘砸吧砸吧嘴看看头顶的大招牌,“而且,那店小二也挺好玩的。”他坚决不承认是因为上次那几声爷叫得他通体舒畅、回味无穷。
“四爷,您来啦!”
果然,心情舒畅无比。
“四爷快请进!需要楼上的雅间吗?”店小二躬身将他们迎进了屋子,殷勤问道。
唐塘转过脸来对着他嘿嘿一笑,直笑得店小二冷汗刷刷往下狂滴,脑筋飞速旋转,拼命回忆刚才有没有礼数不周的地方。
“不要雅间,大堂热闹。”唐塘笑眯眯道。
“唉!好嘞!您看这个位置行吗?”店小二指着一张靠窗的桌子,眼含期待。祖宗,千万别找茬……
“嗯,不错不错!”唐塘拉着东来坐过去,“菜单拿来。”
店小二连忙把菜单递给他,又非常殷勤地沏了壶好茶。
唐塘对那些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