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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这少女一身鹅黄衣裳,十四五岁,眉目如画,声音又如出谷黄鹂,难免叫人心生好感,多是不在意了。还有一两个男修因她美貌而殷勤起来,搭讪着:“仙子不必担心,布告牌上同道出行,立下符契都是约定成俗的。”
&&&&“可不是,便是真个有那舍得一身剐,将符契破了的,同道而杀人夺宝,必然要被当地首宗追究的。那人再强横,还能逃得过世外首宗的追究?为着蝇头小利丢了性命,傻不傻哩?”
&&&&那少年听了这话,质疑道:“世外首宗哪得闲理会这俗世里的芝麻绿豆事?”
&&&&一矮胖的丹修笑嘻嘻回道:“偌大个九州,单靠世外首宗,当然理会不来,但如今俗世里的大宗、小宗、九州盟都是一个规矩,作恶者罚。谁坏了规矩,那是上天入地也逃不掉,九州是待不下去了,要活便往三界缝隙里去罢!”
&&&&少年犹不信,其他人却是生疑了,也不望那出言不逊的少年,只向那清丽少女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竟似对九州一无所知哩?”
&&&&少女张嘴答道:“我与哥哥是从海上来的……”话音未落,却叫少年瞪了一眼,已是被按住手制止了下文。
&&&&“海上来的?”有个大个子武修啧了一声,推测道:“你们莫不是从化外之地来的魔修罢?”
&&&&少女一惊,她哥哥更是脸色大变,几乎立时就从眉心祭出飞剑来。
&&&&因这一剑出鞘居然带出锐利剑意,猝不及防下,当即使在场之人一阵战栗。有修为实力不如的,如一个小个子器修就叫剑气波及得栽倒在地。他满脸愤懑,却不瞪那拔剑的少年剑修,只瞪着那咋咋呼呼的大个子武修,骂道:“哪里来的野人?却连魔修也没见过么?连魔气也没闻到过么?这两人身上一点魔气都没有,算个甚么魔修?”
&&&&同样吃痛的人也帮腔说:“便真个是魔修又怎地?如今化外之地尽有魔头抓魔修炼阵,他们日子一惨,这就好多魔修逃命逃进九州哩,真有那不驯的也早叫鞑伐得老实了,何至于大惊小怪!”
&&&&那大个子武修满脸羞红,将人扶起来说:“对不住,我也就随口一说,却不知那剑修前辈反应如此之大……”
&&&&这人一服软,其他众人也就转移的喷火的目标,一个同样是筑基的修者捋着胡须,第一个向少年剑修教训:“道友脾气也太大了些,虽将道友错说成魔修,却也是无心之失,何至于拔剑发怒,这等剑气,若有个凡人在场,只怕就叫煞没了魂。造孽如此,可是要偿还三万善功的!”
&&&&少年并不知晓三万善功是怎么个数目,但见众人脸上戚戚的神色,也知是个大惩罚。
&&&&又有一玄衣女子怒目看来,她拍案道:“便认作魔修又怎地,我魔修很丢人么?我不杀不抢,单靠卖个春香魔散都能凑齐修仙的灵石,你这剑修头脑简单,不过是会多打杀几下,又有甚资格瞧不起我们?要知道,你剑修圣地,首宗昆仑的少宗主都是魔修哩!”
&&&&有道修不服了,道:“元昊少宗那是生而为魔,再说,魔修本来就不全是好的,你看那商泽州阳夏州的魔修……”
&&&&“我们又不是那些杀魔傀儡!我们要做那杀魔傀儡,何必往九州逃!化外之地苦寒怎么了,又不是活不下去!”玄衣女子身侧两个女子异口同声,“我们又不作恶!”
&&&&玄衣女子也冷笑道:“你们看不起魔修是么,那连明净宗主的夫人,名满九州的九婴道人,也还是魔修哩!可少做一件半件善事了?可输你这狗屁剑修一星半点了?”
&&&&昆仑楼里毕竟是道修多,原本众人虽对魔修无异议,但屁股决定脑袋,总以自己身份为优越的。但听得这几名女魔修提及九婴道人,那些面上不以为然的道修便只敢心中呛几句,却不敢反驳出来了。
&&&&毕竟在这九州,且不说九州修为最高的人乃是此人道侣,便是俗世里,全九州都有凡人建的九婴观。你说九婴道人不好,得叫凡人扔砖吐沫。
&&&&谁也不敢说九婴道人的不是。
&&&&而且,九婴道人也没有不是给人来说。
&&&&众人不言语了,就等着看那少年剑修与几个女魔修的好戏,却不知少年剑修是真不知此地风情,更连线不是上此地的价值观,遭了大骂的他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他美貌的妹妹更是愣神,只传音说:哥哥,他们看魔修这事,与娘亲说的有些不同哩。
&&&&少年剑修勉强正了脸色,道:且再看看,娘亲说俗世里的散修最是狡诈,咱们不可露出端倪。
&&&&少年剑修忍而不发,众人当然没好戏可看,这便嘘声一起,各自散了。
&&&&一时间大家又以告示牌为中心包围起来,飞鹤乱飞,落地之处,楼堂里大呼小叫,诸如“万邪墓四层缺三人,非诚勿扰”“白骨岛夺曼陀珠,丹修器修剑修齐备,求武修一人”“青云峰采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