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极就是为了魔之缝隙。
汤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瞬间冷了一半。
“走吧。”汤源道,说着直接开门走了出去,脸色也Yin沉了下去。
凯悦难得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从皇宫出来当然不会浪费机会,他问汤源要不要一起找个地方玩儿,汤源一脸沉思的模样,摇摇头道:“你玩儿够了早点回去。”
凯悦傲娇的哼一声果断转头走了。
汤源离开了神庙,神官恭恭敬敬送他到门口,太极依旧默默跟着。汤源顺着山路慢慢朝下走,脸色Yin沉着,他几乎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整个人都像是沉静在某种让他不能自拔的Yin冷中。
汤源的步伐终于在一节台阶上顿住,他垂眸看着脚下的石阶,沉默了许久,然而手臂却在微微发抖,捏着的拳头都在颤栗。见他停了,后面跟着的太极也顿住了脚步,一直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然而瞬间袍角翻飞,携着风的拳头已经挥在太极的脸颊上,汤源几乎是一瞬间便转身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狠狠就是一拳头挥了下来。那一拳头结结实实揍在太极脸上,太极身形一个不稳,趔趄的坐到了石阶上,汤源就这么抓着他的衣领弯腰恶狠狠看着他,眼睛里充斥着怒红的血丝。
汤源咬牙切齿的怒道:“所以,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魔之缝隙裂开了对么?你变成石头人就是为了某一天让神官发现你,然后带回来补缝隙。”所以,太极的所作所为从来与情爱无关,他只是在履行一个上神应有的指责罢了?
可笑他从一开始就以为太极抽筋剥神体去法力变成个石头人是因为他,可笑他这次又自作多情了?
汤源怒红着眼看着太极,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太极伤情了,他想集合了三世的记忆他与太极的情分应该也算是到头了,却不想这次着实又被伤了一把。就好像太极无论做什么都有这样的能力伤害到他,但说到底,他的愤怒他的伤也不过因为他还在乎罢了。
太极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头,转回头时抬眼依旧静静的看着汤源。
汤源突然甩开太极的衣襟,直起身自嘲的笑笑,低头看着石阶上的人道:“就在这边坐着吧,变回你的石头人,然后拿自己去补那条缝隙,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神!”汤源说完转身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太极站起来就要跟上,汤源却转身一指他,冷冷道:“别跟着我。”转身离开。
太极的脚步顿住,身形在石阶之上显得落寞萧瑟,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汤源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一直默默站着。
深林中万籁俱寂,苍天古树耸入云端,几人合抱的古树后面慢慢走出了两个人。
一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另外一人穿着青色的武袍,白袍男人转头对武袍男人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
青袍男人却朝着青石阶的尽头看过去,自言自语道:“这脾气好像没怎么变啊,戴了东陵汉白玉太丑了。”
白袍男人踢了他一脚,“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武袍男人转过头,露出有些微肿的眼角脸颊,他立刻讨好的去搂白袍男人的肩膀,被甩开也十分不气馁的继续去搂,继续被一脚踢开,最后只能自己站着,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上神都不是好东西,活该被虐,老婆你气消了没?”
王殷成:“滚。”
☆、更文
汤源顺着石阶离开魂都山,沿着妖魔族的官道回了主城。
主城区的闹市人还是很多,妖魔们穿梭于商铺小摊之间,嬉闹谈笑声不绝于耳,然而这一切对于汤圆来说却成了孤单的一个反衬罢了。
他独自行走在街道上,脑海中不停闪现着过去的画面,他在勾陈宫小院子里昂着脖子朝天看,希望能看一眼太极;他被太极刺了一剑,蹲在勾陈宫门外的角落里等着邵欢来接他离开;他第二世上天站在少阳紫府靠门口的位子,偷偷的瞄殿上长得最好看的太极……那么多的画面,全是太极,最后定格成的却是妖魔族东宫内那个蜷缩成一个团的石头人太极。
端肃冷峻的太极,高贵只可仰望的上神,只能远远偷偷看一眼多想都是奢侈的太极……这些是汤源心中最深的执念,他曾经爱过的他曾经恨过的,但说到底,他还是希望奢望太极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刚刚觉醒的石头人,没有背景身份法力,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么跟着自己,没有身份的枷锁与该承担的责任,一个最纯粹的太极。
但汤源现在才觉悟过来,原来这样的想法也是奢望。
他想起第二世封神君之后,他被东华派去当时浊气最盛的二十一重天当差。
二十一重天当时还不是现在的样子,没有善陵房也不似现在这般仙气灼灼,一千多年前那里是整个三十三重天浊气的聚集地,生长了许多的浑浊生物。汤源被派去那里进行定期的清理,斩杀那些浊物。
而太极那时候就等在二十一重天,换掉了往日里肃穆的正装青袍,穿着一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