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么?宝玉坐上马车,催促着茗烟快点驾车。
若是太太问起,少爷可别说是我说的。茗烟先是如此说了一句,只这一句便说的宝玉心凉,宝玉掀起了车帘,也不管马车正在行进:你且告诉我真相。
不过是怕秦钟少爷说些不该说的话,那宁国府的人便下手要害了他,小的原本便知你跟秦钟少爷玩的好,这才带着您前去的,咱们府上原本伺候您的也就剩了我这根独苗了,听人说是秦老爷抓到了秦钟少爷与一个小尼姑厮混,不好好念书下手揍了一顿,这会躺着是有了出气没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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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到了秦府,秦钟的远方嫂母跟几个兄弟刚刚掐着灌了最后一碗的药渣,又把秦钟搬到地上冷着,等着宝玉这厢冲进来,忙唬的藏进了内室。
秦钟见着宝玉,觉得自己在奈何桥边走了个来回,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留着见宝玉,原本的粉面朱唇此刻只剩苍白,他苦笑着握着宝玉的手:觉得自己比旁人聪明了一辈子,只是这快死了才知道,该立志功名,若是我上进些至少能保住了姐姐跟父亲,如今也好,总算一家三口一齐下去了,离了这肮脏的人世。他面带怨气,说罢便咽了气。
宝玉摸着秦钟的手还是温热的,只是原本不重的手腕失了力道居然没抓住,白皙的手指砸了地上,宝玉扑倒在地,嚎啕大哭一场。他原本就只是个少年,如今半年内连着死了两个身边的熟人,悲从中来哭的岔了气,脸色先是涨红了,之后便是苍白,结果一口气没梗上来,眼皮一翻就砸在了秦钟尸身上,茗烟顿时觉得不好,慌忙跑上前背着回了贾府,也不敢明说只是求了袭人去回禀了太太,就说少爷听闻秦钟去世,晕厥了过去。
袭人滴着眼泪回禀了王夫人,跪在地上磕着头:原本还是好好的,当初秦大nainai去世之后便有些食不知味,谁知今日听说秦大nainai的弟弟也去了,便一口气没上来。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都是奴婢的错,原本就该劝着些的。
王夫人叹了口气,喊来了周瑞家的去请了太医,又到了宝玉房里劝了几日,白日又有林黛玉在一旁劝慰,夜里袭人搂着并不放手,这才日渐转好。
☆、第二十四章
贾府这边秦可卿才咽气,贾环跟着沐坤,沐震就上路了,原本应当直下江南的,结果到了开封一处,沐坤吩咐林之孝改道走黄河边。
坊间传言黄河河堤缺口,前些日子接到了池爷的口信,让去看一趟,若是环少爷觉得麻烦,您便让自家仆人先行走一步,若是愿意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趟。
贾环若有所思的看了沐坤一会便同意了,林之孝自觉的驾着马车改走河岸,沿着直流往上。沐坤手中有一份地图,画的非常详细,几乎每个岔路都能找到认出他要去的方向,只是越走越是人迹罕至。
贾环没有去过黄河,如今更是第一次看到黄河,只是黄河边上埋着许多土堆,应当是坟墓,新旧不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尸骨埋在这里?贾环坐在马车里问着同样坐着的沐坤。
沐坤看着黄河正出神,听到贾环的话回头便一指黄河:你觉得这边的水流湍急吗?
贾环看了看,水面平静,似乎并不汹涌。沐坤从贾环的表情上看到了答案,他看着这长长一条的黄色河流:再也没有比这条大河更凶险的了,这里的坟堆便是每年来此处取水的汛兵们的尸体,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他们在三月初便要取好水质送去都中,称河以知一年的收成。
贾环点点头,马车渐渐远去,他看着那坟墓上挂着的白帆发了一会呆,便回头看着沐坤:你这次前来莫非是想知道此次灾情如何?
沐坤点点头:池爷如今身处不便,自然需要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传去消息,若非如此如何保证小主能安全的呆在那里。无论看起来怎么样聪明的主子身后,都有着一批送去情报的死士,知道天下之事方可行事,贾环虽然知道阿大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如此Jing彩。
你一直呆在贾府中,想的不过是自身的功名利禄,可曾经想过这天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需站的高一些看的远一些,不求你心怀天下,只求能造福一方。沐坤难得一本正经的教导贾环,我知你,如今所求不过是红袍加身,求得那府内的人不再看轻了你,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是不是你便再也没有了奔头,你是随波逐流做一个像你父亲那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是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求得一块福地,安抚一方安宁。
贾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大却也不小,他如今已经八岁,过了年便是九岁了,若说在现代不过是念小学的位置,可是如今已经有人再问他的毕生志向,是不是因为立志早,所以才能爬的越高,站的越高。
贾环抬头看着沐坤:我如今不过念了一些书上的本事,你要是问我以后如何,我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我只说一句,若我真能得了造化,进了官场,我只凭良心做事,能对的起你,对的起自己。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