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盛盏撕毁郡主的书,只是看到那本书已经损坏了,而且恰好在盛盏手里。”
小小一慌,她身兼将盛盏的罪名坐实的重责,因本身亲近郡主,怕被惠太妃逮住口实,才这样隐晦地点出来,但明里暗里都是站在宝阳郡主那一边,谁知,柴未樊根本不按剧本来。
“奴婢确实没亲眼看到盛盏姐姐撕毁书的过程,只是奴婢也确实看到盛盏姐姐手里攥着一片损坏的书页,所以奴婢想,盛盏姐姐应当是不小心撕坏,必定不是故意的。”
宝阳郡主立即迫不及待,“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盛盏她不小心撕坏珍贵的古文典籍,不尊圣人,此为第一罪,后不及时认罪,反而撒谎想要逃脱罪行此为第二罪,此等品行恶劣的宫女绝不可再留,就是柴四姑娘自己,自己御下的丫头犯错,应当治个管教不严的罪,更别说其后帮助她的丫头圆谎……”
柴未樊冷笑,“郡主当真迫不及待,臣女还未问完,事情还未完全弄清楚,太皇太后还未下结论便急急定臣女和盛盏的罪过,臣女当真不知郡主竟如此痛恨臣女。”
柴未樊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许是没想到她就这样将表面的一层幕布给揭开了,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太皇太后,她知道后宫早晚会发生动荡,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而且会是之前从未有交集的两个人。
她说完,不等宝阳郡主反驳,便继续说:“臣女想问,小小你既然离她们那么近,又说没看到盛盏撕书的过程,直到她们争执起来才发觉这件事,这其中难道不是矛盾重重吗?谁都知道,纸张虽柔,但触之就会发出声音,更别说撕坏书籍,这个更会发出不小的声音,既然你与她们相邻而站,怎么会听不见这个声音呢?”
小小脸色一变,“奴婢其实有稍稍听到声音……”
“无稽之谈,你若听到声音,又为何说直至听到两人争执才发觉这件事,更何况,即使你一时忽略,过后也应该立即联想到这方面才是,但你一直袖外旁观,甚至我和郡主为此起了争执你也只言不语,还是说,你根本存心想让我们起隔阂。”柴未樊越说声音越严厉,最后直接怒斥出声,让小小不觉浑身一战,跪伏在地。
嘴唇颤颤,说不出任何话来。
宝阳郡主急了,“胡搅蛮缠,当时课间,大家都在低声交谈,嘈杂的环境下,小小就是一时听不见也是情有可原的。”
“郡主此言差矣,身为宫女,谨言慎行当为第一准则,即使课间,她们也绝不敢一直小声交流,更别说,声音嘈杂到会掩盖住纸张撕碎的声音。”
“外祖母,她分明在胡搅蛮缠,这事情人证物证俱在,她为了给她的丫头脱罪才这样说。”
太皇太后没说话,盯着她们,似在思考什么,过会,她转头问太后,“你怎么看?”
太后身子虽然好了,但脸色仍常年泛着苍白,听到这话,她低低一笑,“要臣妾说,两人说话都有理有据,一时还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相,不过臣妾相信,两个都是好孩子,此事想必只是个意外,何必为这件小事伤了和气,两人不若就此言和,此事就这样过去吧。”
太皇太后又转头问皇上,“皇帝的看法呢?”
皇上:“朕看祖母如何。”
太皇太后又望向太后,“那依你的想法是就此言和,”她看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宝阳,慢慢道,“恐怕并不能信服啊,这事情总得有个章程。”
太后笑:“损坏书籍一事,罪魁祸首必然在鹿夏和盛盏之中,她们本身的疏忽已是不对,为此还将主子牵扯进去更是罪上加罪,依臣妾之看,不如两人各打三十大板,好生□□一番,此事就算有个结果了。”
宝阳郡主率先不服,她为谋划这件事付出多少心血,岂能就这样收场,当下愤然出声,“儿臣不乐意,这件事明明就……”
太皇太后猛然拍了下桌子,怒道:“这里这么多长辈,轮得到你做主!”
太皇太后这一怒,所有人立即禁言,唯唯诺诺不敢吭,现场一片寂静,她有多久没发过火了,这次宝阳郡主当真气到她了。
过了会,惠太妃率先开口,“臣妾同意太后的意见,此事想必是鹿夏和盛盏一时糊涂,既分不清这抹烂账,便各自受罚吧。”
太皇太后表情稍稍缓和,她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外间匆匆跑进来一个宫女。
“启禀太皇太后,大长公主求见。”
太皇太后拧眉,尚未出声,大长公主已经冲了进来,火红的身影烈烈如风,风驰电掣卷进来,宝阳郡主看到母亲过来,当即眼眶一红,濡慕喊一声“母亲”,就要委屈地哭出来,大长公主却已经跪下,一眼没看她,径自谢罪。
“都是儿臣的错,没管教好璇儿,给母后惹祸了。”
“母亲……”宝阳郡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别叫我母亲,母亲在家是怎么教你的,对待姐妹要友善和睦宽容,这就是你的友善和宽容?区区一本书而已,能比得上你和柴四姑娘的姐妹情深?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