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皇上的面子上,这三十大板根本没落到实处,只是面上看着惨,但就是这,也够盛盏吃一壶了。
盛盏摇摇头,“奴婢没事。”
养了几日,她身子已没有大碍。
柴未樊叹气,“是姑娘连累了你。”
盛盏急道:“姑娘说的什么话,要怨只能怨宝阳郡主心思狠毒,也怨奴婢不小心,邓姑姑反复交代要奴婢行事小心,奴婢却大意了。”
柴未樊摇头,却没说话,心里却在感叹,她们之前生活在保春殿,地方偏僻,事情也少,加上她们不出去招惹是非,其他人看在姑母的面子上,也不愿为难她们,但是现在皇上登基,她们连带姑母一下子涌入所有人眼中,日后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他们必须改变之前的心态。
好在盛盏的事为永和宫所有人都上了一课,紧了紧他们的皮,这几日他们明显更加小心谨慎,之前渐渐膨胀起来的行为也再次规规矩矩,只是苦了盛盏,但受次皮rou之苦也比日后丢了性命好。
她拉住盛盏,慢慢道:“日后,我们都要更小心才是。”
盛盏点头。
卷碧突然掀帘子进来,欲言又止,“姑娘……”
她没说完,身后已经慢慢跺进来两个人,再后面跟着一脸复杂的邓姑姑,柴未樊吃惊,站起身,下意识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伸手,“起来吧。”
又对其他人说:“留个人伺候,其他人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卷碧留下来,其他人退了出去。
柴未樊尚在震惊之中,皇上怎么会过来,而且还这样堂而皇之进来她的闺房,虽然两人是表兄妹关系,但就是表兄妹才更应该保持距离啊。
皇上倒像无所察觉似的,视线慢慢在室内绕一圈,漫不经心观察她的闺阁,看见书架上放着小女儿情调的两个布娃娃,眼里不觉蕴上笑意。
他走到她跟前,坐下,招呼她,“坐。”
柴未樊小心看他,小心坐下,再小心说道:“表哥怎么来了?”
而且还挑的这个时候,这几日温太嫔身子不大好,姑母去良华殿看温太嫔了,正好不在宫中。
皇上看着她,说:“朕来看看你脸上的伤,虽然娘娘递来消息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不亲眼看看,心里总是放不下心。”
闻言,柴未樊心里一暖,笑道:“谢表哥关心,我脸上的伤已经大好。”
说着,她解开缠在脸上的纱布,侧过脸,让皇上看,为怕皇上看不清,她还朝皇上那边凑了凑。
那道疤痕几乎已经看不见,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透着粉色,贴在白皙红润的脸庞上,瞧着竟有些可爱,皇上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和肌肤,眼睛不由直了,迟迟不语。
灼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柴未樊的脸迅速不及掩耳之势漫上红晕,她倏忽立正,拉开距离,匆匆将纱布重新系好,低着头不做声。
皇上眼神飘开,咳嗽一声,低头看见案上的书,没话找话,“这个字迹看着很熟悉。”
柴未樊小小声,“那就是表哥的字迹。”
皇上惊讶,拿起书,翻了两下,笑:“果然,朕说怎么如此熟悉。”
柴未樊捋捋头发,调整好心情,看皇上盯着破损的那两页出神,她神色羞愧,道歉:“对不起,表哥,当时郡主突然挥手过来,我一时着急……”
皇上伸手止住她的话,转向她,正色,“当时那种情况,你自然要用一切手段来保护自己,别说是本书,如果朕当时在场,你就应该拉着朕挡在前面,当然,”他声音温软,“朕绝对会率先挡在你跟前。”
事实上,过后看到她脸上包扎一层又一层,他真恨不得当时在场,挡到她跟前。
听着皇上的温言巧语,柴未樊神色恍然,一时回不过来神,倏忽,她别过脸,“表哥,书被我弄坏了,上面文章的重要字眼也找不到了,你看看,你还记得吗?”
皇上收回视线,认真看书,“朕想想。”
好一会,柴未樊才愣愣转过头,盯着皇上认真的侧脸出神。
其实,她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惹怒宝阳郡主,故意让郡主扯坏这本书,惹怒宝阳郡主,事情才可能从盛盏破坏先贤之书的事情上转移,后面大长公主和太皇太后罢手何曾不是看在宝阳郡主差点毁了她脸,怕惹怒姑母和皇上,所以才选择后退一步,此事罢休。
只是,她没想到宝阳郡主一时激怒竟然会朝她的脸打来,她只以为宝阳郡主最多会推搡她,她好顺势摔倒。后面宝阳郡主控制不住挥手,她下意识抽出书抵挡,当时看到皇上的书,几乎毫不犹豫就选了这本书,所为无非是如果宝阳郡主后面一直盯着盛盏破坏书籍这事不放,她就拿她也肆意毁坏书籍的事情回顶,而一本普通的书和皇上早年学过的书,还亲自做过文章的书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后面事情发展虽然出乎意料,但她的确存了利用皇上的心。
她低下头,黯然失落,十分自责,“表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