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正是。”
卷碧惊叹,“大姑娘这门婚事不错呀。”
岂止是不错,可以说柴府明显是高攀了,何府是书香世家,遍出读书人,曾经还有叔侄二人先后同为状元的美事,最重要的是,何府主事现在在朝任二品大员,其兄弟是皇家书院的院长,学子遍天下,朝廷上一半官员见到他都要称呼一句老师,可以想象何府的影响力。
柴未樊也很惊讶,大姐竟然会跟这样一个门楣结亲,听说那位何府二公子还是书院院长的嫡次子,当真门第高上,家世清贵。
“何府为什么会选中大姑娘?”盛盏面带不解,不止她不解,柴未樊也不解,她家大姐样貌才情是都不错,但家世首先就落了一个层次,而京城样貌才情皆上品的世家女比比皆是,她家大姐在里面还真不突出。
卷碧抿抿发线,淡笑,“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宫里的娘娘啊。”
听到这话,柴未樊和盛盏顿时愣住,这件事情她们之前不是没想过,只是姑母淡然无争的性子和与柴府并不亲密的情况各大世家都明晓,所以下意识忽略了这点,现在卷碧大刺刺地点出来,再仔细一想,说不定真有点关系,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现在真实情况就是大姐跟何府定了亲,祖母和大伯母不定多高兴呢,她这次回去只管恭喜就是。
想到这,她虎下脸,“回府之后,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说错话。”
她和大姐关系本就尴尬,这次回去也只是走个面子工程,各自相安无事最好。
盛盏和卷碧立即应下,“姑娘您放心,奴婢们晓得。”
她于是不再多话,掀开帘子,望向窗外,眼看着马车驶过宽阔的大街,朝柴府那个街口走去,这里居住不少跟柴府家世相当的人家,走过两户石狮子大门,再前方应该是柴府别院,经过别院就是侧门了。
她正想着,突然见别院门口立着几个人,正在推搡争吵。
下意识喊一句,“先停下。”
赶车的小太监立即“吁”一声,停住马车,回头问她,“怎么了,姑娘?”
柴未樊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边,随口说:“先等会。”
那边立着四男一女,三个高大威猛,身穿柴府仆人衣服的男子围在一男一女跟前,而正中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女娃和抿着唇一脸苍白的少年却很像她记忆中的两个人。
这会,那边争吵还在继续。
“喂,你读书读傻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抢你钱了?”
“就是,你不会想讹我们的钱吧?”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面皮白净,斯文有礼,内里却是个黑的。”
少年被气得嘴唇发抖,但还是努力镇定道:“小妹一时贪玩将钱袋掉落,感谢几位大哥帮忙捡起来,若几位大哥不嫌弃,小弟愿买几份茶点犒劳一二,但那是小弟日夜抄书赚来的书本钱,还望几位大哥还给小弟。”
“嗬,我说你是耳朵聋了吗?都说了,我们没有拿你的钱。”
女娃娃哭得哭天抹泪,闻言,间隙抹了把鼻涕泪水,指着他说:“你,你胡说,呜呜,我不小心将钱袋掉地上,你,你冲过来捡走了,呜呜呜,你将钱袋还给我。”
那男子和同伴对视一眼,竟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钱袋,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你是指这个?”
少年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过来,“就是这个,谢谢大哥了。”
“呸!”男子一把收回钱包,“圣人言,天上掉的,地上捡的,捡到就是小爷我的,有本事你也去捡一个啊。”
“你!”少年气得脸蛋发涨,双拳紧握。
女娃娃继续“哇哇”大哭,“坏人,坏人,等我哥哥考上举人,就去,就去告你们,呜呜呜。”
那男子“啧啧”两声,下巴朝天,轻蔑道:“你哥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当老爷的命吗?我们大姑娘的夫婿才是准信儿的登金科的老爷,你哥哥,哈哈哈。”
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盛盏握拳,“这几个人太过分了,那是大太太的亲戚宋公子吧,他们不怕大太太责骂吗?”
大伯母若有一分上心,少年便不会任这几人欺负了,柴未樊掀开帘子,准备下去,卷碧一把拽住她,“姑娘,你去哪?”
“当然是去帮帮那个少年。”
“那是大太太的亲戚,您这样过去帮忙,人家万一不领情怎么办?再说了,过后大太太听说这件事,肯定要埋怨您多管闲事。”
柴未樊顿住动作,“难道就这样视而不见?”
说实话,她对那个少年还是挺有好感的,可能来源于一开始听到的清冽声音,也可能是来自第一次见面时少年腼腆羞涩却斯文有礼的模样。
想了想,卷碧说:“不然我们将此事告诉张妈妈。”张妈妈是大太太身边的张婆子,当初还迎过她。
柴未樊摇头,“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说罢,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