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放到矮几上。
柴未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件米白色护腕,果然是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件。
盛盏歪头瞧她,猜测,“给宁王殿下的?”
柴未樊点头。
盛盏抿唇笑,她就知道,也只有宁王殿下能让姑娘毫无顾忌之心地去惦记了。
柴未樊想宛哥哥大概过两天进宫顺便会看看她,谁想下午刚用过午膳,小憩了会,一个小太监便走进来,低眉搭眼说。
“启禀姑娘,我家主子正在金桂苑里等您。”
即使一年多没见,柴未樊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小太监正是宛哥哥身边的大太监,她当即站起身,说:“前面带路。”
金桂苑枯枝凋零,满面挫败,早已不见盛夏时的姹紫嫣红和入秋后的金黄漫天,自从搬进永和宫,她已有许久不曾来金桂苑,走进金桂苑,就见一个长身瘦削的白衣男子背对而站,冷风卷过,卷起白色袍泽抑扬辗转。
“宛哥哥?”
宁王转过身,看见她,俊秀的脸庞率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这丫头,不是说不许叫宛哥哥,叫誉源哥哥。”
柴未樊笑眯眯:“我不,宛哥哥,宛哥哥~”
宁王小时候早产,身子不好,皇上一直怕养不大,听闻民间有起贱名和女性名帮躲灾的说法,便为三皇子取“宛”字,后三皇子长大,自然不喜这个女性化的名字,后他入学读书,夫子为他取字“誉源”,他便逢人就让人叫他誉源,不许提“宛”字,但跟他关系亲厚的,叫惯这个名字的仍旧称呼他为宛。
柴未樊抱着个木盒子,欢快上前,拉住宁王袖子,问:“宛哥哥,你这次回宫,是不是会多住一段时间?”
宁王笑:“是啊,这次回来,会多住一段时间。”
“太好了。”
宁王低头,看见她怀里的木盒子,问:“这是什么?送给我的?”
柴未樊愣了下,拿起盒子,送到他跟前,“嗯,送给宛哥哥。”
宁王接过,“谢谢。”
他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眉毛一扬,拿起翻了两层的护腕,直接戴到手上,点头,“不错,丫头手艺又见长啊。”
柴未樊抿唇笑。
宁王转身,跟她肩并肩在金桂苑散步。
“你在宫里怎样?”
“挺好的啊,再说宛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爱惹事的人。”
“嗯,那,皇上呢?”
“皇上?”柴未樊眨眨眼,迷茫,“皇上怎么了?”
“皇上对你还好吗?”
“当然好啦,嗯,皇上对我挺好的。”说着,见宁王眼里闪烁促狭,她脸皮莫名一热,嗔道,“宛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皇上在姑母膝下长大,对我自然有份不一样的情意。”
宁王点头,恍然,“没想到,过去你们两个常常闹别扭,斗嘴,现在倒是好了。”
柴未樊抿抿唇,转移话题,“宛哥哥,你耳朵怎么样?好点了吗?”
提到这个,宁王神色一寞,不过片刻,就重新挂上笑容,说:“好多了,已经模模糊糊能听到声音。”
柴未樊没注意他的表情,只以为他说的全对,当即为他开心道:“那太好了,宛哥哥你会越来越好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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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顺达那里听到宁王拜别寿安宫后,径直朝金桂苑走去的消息,皇上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稳而不乱地处理手头的事,只是一盏茶过后,他就摔了笔,摆袍冲出紫宸殿。
一路急匆匆朝金桂苑走去,身后许顺达得小跑才能跟上皇上的步伐,他心里叫苦不迭,就知道宁王殿下回来,皇上心里就不舒服,尤其跟樊姑娘扯上关系,早年因为两人关系好,皇上就没少生闷气,但谁让那时候皇上整天找樊姑娘的茬,而宁王殿下暖心又体贴呢,要他选,肯定也选宁王殿下啊。
倏忽,前面急匆匆的步伐停下,许顺达好险没直接撞上皇上的身子,他心猛然一跳,脚踩脚,总算及时刹住脚。
心“扑通扑通”跳,他愣愣抬头,宁王殿下正慢悠悠迎面走来。
看见他,宁王殿下眼睛弯弯,心情很好地打招呼,“皇上,好巧。”
皇上Yin沉着脸,“一点也不巧。”
宁王走到他跟前,低头,倏忽,出手,拧住他脸颊,“你这小子,脸还是这么Yin沉,跟谁欠你多少钱似的,怪不得樊丫头要躲着你。”
皇上眉一拧,抬手,“啪”一下,打落他的手,刚要教训,突然看到他手腕上的护腕,顿住,眯眼,“你刚刚去祖母那里请安不是没带任何护腕?”
宁王抬手,打量手腕上的护腕,悠悠扬扬叹息,“哦,你说这个啊,自然是樊丫头送给我的啊。”
转眼看见皇上的脸色更加Yin沉,他心情更好了,“唉,我没白疼这个丫头,长大了,知道给我做东西了。”
边说,他边往皇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