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门口小二给拦住了,小二看着柴未樊,为难,“公子,您这是为难小的,明知道本店不允许女子进入。”
宁王凉凉撩他一眼,不说话,他身边的侍从上前,将宁王府的令牌展示给店小二看,然后扔给他一个银元宝,吩咐,“准备一间上好的雅间,另外备些好的酒菜。”
宁王开口,“不用酒,换成上好的茶。”
侍从看店小二,“听到了吧。”
店小二从身前之人是宁王的震惊中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跪下来给他请安,宁王皱眉,“没眼见的东西!”
侍从立即踹店小二一下,说:“我家主子这样出来就是不想被人知晓,你这样不是暴露了我家公子,就把我家公子当成普通顾客就好。”
店小二欲哭无泪,这怎么可能当成普通的顾客?不过,他能在这里当值,也不是蠢笨不可救药,当即站起身,转身引着他们进入客栈。
“公子,小姐,里面请。”
进入雅间里面,柴未樊慢慢环视一圈,朝宁王笑:“宛哥哥,谢谢你。”
“如果真谢我,就将‘宛’这个称呼改了。”
柴未樊瞬间改变脸色,“哼,才不。”
宁王摇头,无奈一笑,姑娘越大越不省事啊。
柴未樊靠到窗边,好奇看着下面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而为一篇好文章拍掌喝彩的壮观景象,半晌,感叹,“咱们大郦朝真是人才济济!”
宁王垂眸,浅笑。
倏忽,她看见一个熟人,那人正在认真听别人说话,身子立即立直,脑袋伸出窗口,不自觉朝那边观望。
宁王注意到,问:“怎么了?见到熟人了?”
柴未樊点头,迟疑道:“算是熟人吧。”
宁王只是顺便一问,没想到真有熟人,他靠过来,好奇:“哪个?你还有认识的书生?”
想到戏台话本里那些常见的穷书生贵小姐戏码,他脸一肃,认真问道:“樊丫头,你没认识什么不正经的人吧?”
柴未樊滞住,无奈,“宛哥哥,你胡说什么呢?那人是大伯母的亲戚,就住在柴府别院。”
宁王心里默默吐槽:就是这类书生,尤其是谁谁的穷亲戚之类,才最需要注意,樊丫头常年在宫中,被他们保护着,心性单纯,被谁骗了都不知道。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并没表露出来,转而站起身,说:“既然如此,今日又这么有缘,不见见多可惜。”
柴未樊跟着站起来,不同意,“不好吧,也不是很熟,他一看就很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宁王已经推开门准备出去,“话不是这个理,观你的态度,对这个朋友观感很好,那我肯定要认识认识了。”
说着,他已经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柴未樊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急忙跟上去。
走到下面,宁王已经同宋言珂交谈起来,柴未樊整理了下裙摆,走过去,微笑打招呼:“宋公子,好巧。”
宋言珂转头看她,眼瞳深深,“柴姑娘。”
柴未樊不好意思跟他介绍宁王,“这是我哥哥,姓宁。”
但是宋言珂知道,二房就柴未樊一个人,所以这个哥哥又是哪方面的哥哥,恐怕是通天的哥哥,才能让有深厚背景的状元客栈让步,他淡笑,“宁公子好。”
宁王笑眯眯:“幸会,幸会。”
他看看柴未樊,又看看宋言珂,漫不经心道:“宋公子来这里,看来也是才子一流,我那里有套《陆文公诗集》,正好适合宋公子。”
柴未樊愣怔,宋言珂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谢宁公子厚爱,然君不受禄,更何况你我并不相识,岂敢凭空接受宁公子好意。”
“哎,不能这么说,你是樊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况且我那里这样的文集多的是,送给有才之人才不枉它本身的价值啊,你说是不是,樊儿?”宁王突然问柴未樊,而且笑眯眯加一句,“你自小出身勋贵世家,什么都不愁,不知道底层人读书有多么辛苦,一本绝版的诗集对他们来说完全是触摸不到的东西。”
柴未樊脸色变了,虽然不懂宛哥哥为什么这么说,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话语很冲,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宋言珂已经站起身,双拳紧握,受刺激微微颤抖,但还是保持自身仪态,大大方方对宁王说:“谢过宁公子一片好心,然珂读贤书,明圣礼,学至今,并不过分奢望《陆文公诗集》这样的宝物,若说珂内心又什么想法,唯希望向陆文公学习,做一个修养文识皆通达的人。”
说完,他朝柴未樊颔首,“柴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眼看着宋言珂一点点走过他们跟前,直至走出大门,背脊挺直,尽显傲然之色,柴未樊陡然变脸,对宁王冷哼,“宛哥哥,你这是作甚?没人在乎你有多少绝版诗集,你又何必在人跟前炫耀。”
宁王摸摸鼻子,好生哄她,“都是我的错,说话不经脑子,哥哥给你道歉,不要生气好不好?”
柴未樊要气死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