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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那边……”
宝阳郡主随着她的手指看去,看见柴未樊,眼神猛地聚焦,立于一点,微微眯起,怀疑,“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看向来的方向,分明是皇上的营帐,宝阳郡主立即怒极:这个贱蹄子,竟然悄悄来献殷勤!
她转身就想冲进帐篷,穗夏心惊,立即唤她,“郡主,不可,太后娘娘明旨下令不得叨扰啊。”
未说完,宝阳郡主冷不丁停住,吓了穗夏一跳,宝阳郡主转身,秀眉倒立,怒气勃发,看起来要狠狠呵斥她一顿,说出口的却是低声喃喃,“你说的对,太后娘娘明旨下令,不得随意叨扰,我不能就这么冲过去。”
穗夏开心笑,“对的,郡主我们回去吧。”
宝阳郡主冷眼扫她,“你找两个小洒侍,给我严密盯着她。”
“郡主……”
“快去!”
“是。”穗夏低头。
柴未樊回去自己的帐篷,居然在门口遇到了郦至惑,她停住脚步,惊讶。
“世子?”
郦至惑转身看她,“你没事吧?”眼睛看着她的胳膊。
柴未樊捂住缠着纱布的伤口处,笑:“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
郦至惑点头,“那就好,我那天看的匆忙,只见你胳膊上鲜血淋漓,吓了一跳。”
柴未樊心里一暖。
“谢世子惦念。”
郦至惑看向她来的方向,那边应该是皇上营帐的方向吧,她去过皇上的营帐了?
想到就问,“你见过皇上了?他,还好吗?”
柴未樊惊讶,没想到这位郦世子居然如此心细如丝,还能推测出她见过皇上,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应。
她摇摇头,“我就在门口看了眼,没能进去。”
“哦。”郦至惑脸色沉沉。
柴未樊觉得有些不对劲,沉静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次郦至惑脸上脸上毫无笑意,之前他们每次见面,他都一副率性而为,清朗毫无心事的模样,即使性情有些过于耿直,但也让她好感倍增,怎么今日……
她小心翼翼,“世子你没见过皇上?”
他刚刚貌似还问她皇上情况如何,身为皇上的侍卫,他应该比她更清楚皇上的情况才是。
郦至惑脸色更沉了,“太后娘娘暂时免了我的职,让我负责巡视营地。”
柴未樊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波及到了他,他虽然也领着皇上贴身侍卫一虚职,但他早早被皇上放出去,现在主管城务司那边,侍卫那职只担个虚名,许久没贴身伺候皇上了。
想到皇上大为好转的情况,柴未樊心里又一松,表哥醒来后,肯定会对他们重新定义,至于郦至惑,乃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又与此次疏忽事件毫无干系,皇上肯定会保他,她知道表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他一点也不担心。
于是劝道:“待过几天,皇上醒了,肯定会对你的事情有所交代,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闻听此言,郦至惑浓眉一扬,眼角斜斜抿起,“柴姑娘是说,皇上情况大好了?”
说到这个,他一扫刚才沉郁的表情,容光焕发,仿佛立即就要恢复往常心无顾及的没心没肺面孔。
柴未樊却心下一惊,怪不得表哥会第一个重用他,没想到憨厚耿直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思,她也不多说,只微微笑道:“谢过世子此次探望,未樊就不叨扰世子了。”
郦至惑点头,“看见你无恙,我就放心了。”
说罢,他咳嗽一声,“我也能给萤萤交代了。”
柴未樊抿唇笑,目送他转身离开,倏忽,联想到一件事,忙叫住他。
“世子!”
郦至惑转头,疑惑。
柴未樊望着他,斟酌着慢慢说:“你昨个救了二公主,二公主十分感激,一直想当面谢谢你,不若你顺道去看看二公主。”
郦至惑没多想,只挥手说:“那是我职责所在,你转告公主,请她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木头脑袋!柴未樊暗暗啐道。
“你不了解二公主的性子,她这人最是心善软和不过,如没能当面朝你道谢,她肯定会一直放在心上,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了。”
郦至惑瞋目结舌,“二公主这样别扭的性子?”
柴未樊:“……”
他却拧眉,自顾不耐,“真麻烦,我实在没心思去见那位公主,罢了,改天走一遭便是。”
想到阿采这两日提起他时娇羞的样子,又目送他大踏步前进,虎虎生风,毫不留情,柴未樊嘴角一抽,默默给二公主点蜡,不明白她为什么相中了这根木头。
用过晚膳,柴未樊再次带着卷碧朝皇上营帐走去,经过此次事件,太后娘娘特地告诉她,如果她以后想来尽管来,但最好挑没什么人的时机,别让别人看到。
两人来到门口,恰巧就碰到卫元洲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