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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在这里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宋公子?”柴未樊惊讶。
宋言珂给她做了个揖,“柴四姑娘。”
柴未樊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
“哦。”柴未樊点头,进而又疑惑,“你怎么会在夫子这里?”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小孩,跑过来抓住宋言珂的袖子,欢快地喊,“宋哥哥,我将那个字谜做出来了啦,是‘围’字对不对?”
宋言珂摸摸她的脑袋,赞扬道:“十二小公子果然绝顶聪慧,非常人所能及。”
小孩立即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如果后面有尾巴,怕不是立刻尾巴便要翘起来。
他眼珠一转,看见柴未樊,愣了下,拧眉思索会,恍然:“你不是上次那个姐姐?”
柴未樊微笑,“小神童,你好啊。”
小男孩立即开心起来,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说:“姐姐,你这次是来看望祖父的吗?”
“对啊,你祖父病情如何了?”
“祖父咳疾欲重,大伯母欲要邀请宫廷内御医前来问诊,只是祖父总是推辞,直说自个病情不重,无需动用宫内御医。”小小孩童板正身子,脸庞肃正,话语一板一眼,十分喜庆可爱。
柴未樊却觉心内沉雾笼罩,沉痛不已,夫子竟然病得这般严重了?
身后引她过来的嬷嬷也愁眉苦脸,连连叹息,“老太爷自年前身子便一直不大好,硬挺到前段时间,半夜突然咳出血来,才被老夫人硬按到家里,不许他出门了。”
众人一时无言,沉默不语。
等了会,小童注意到她身旁的二公主,好奇,“这是哪个姐姐?”
柴未樊急忙给他们介绍,“这也是夫子的学生,家里行二,同我一同来看望夫子。”
闻言,宋言珂和那位嬷嬷立即会意,既是夫子的学生,定是天潢贵胄,加上在家里行二,两人急忙行礼,“参见二公……”
郦蕴采忙扶起嬷嬷,又虚扶了下宋言珂,笑道:“不必多礼,今日讲究师生,不讲究旁的,还请嬷嬷带我们前去看望夫子才是。”
“是,是,二……小姐,柴姑娘,你们这边来。”
柴未樊与宋言珂走在一处,宋言珂低声解释刚刚没来得及解释的问题。
“前些日子,小公子出府贪玩,却差点被拍花子拍走,被我巧合救了下来,张大人和张太太一直感念这等微末小事,时不时请我来张府做客。”
“哦。”柴未樊恍然大悟。
她顺道也道谢,“感谢宋公子仗义出手,不然小十二不知要受怎样的苦。”
况且那天她来张府,依夫子对小十二的态度,就知道他很看重喜欢这个孙子,若小十二真被拍花子拍走了,也不知夫子会怎样悲痛。
宋言珂笑容淡淡,“这是某举手之劳,实不该劳你们这般感谢。”
柴未樊笑笑,几人转眼到了夫子的院子,嬷嬷给张夫子身边的管事禀告了一声,管事看了眼他们,行了个礼,随后进去禀报,过了会,管事出来引他们进去。
张夫子果然病得极重,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头发半数花白,看到他们,说一会话,咳嗽两声,柴未樊心里极其担忧,与二公主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担忧之情。
同她们说了会话,张夫子转向宋言珂,他早就听说前两天有人救了小十二,一直想见见亲自感谢,只是这身子不争气,迟迟没见到,今日总算见到了。
听说他今年还是县试第一,免不得要考教一二,越问眼睛越亮,到最后,他握住宋言珂的手,眼神亮的摄人,直呼:“好啊,好啊。”
怪不得能让小十二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心服口服,这孩子,天生是读书的料。
最后,柴未樊几人退出来时,张夫子念叨她们不可荒废学业后,还特意对宋言珂说:“以后,可来张府学习。”
宋言珂十分激动,立即对张夫子做了个长揖,感激异常。
几人走到外面,柴未樊心里惦念着回宫后一定要请表哥给夫子请个御医来看看,看到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宋言珂,她笑道:“看来,宋公子有个不错的成绩。”
宋言珂谦虚道:“忝为案首。”
二公主眼睛一亮,“好厉害!”
柴未樊点头,的确很厉害,“今年八月,你会下场吗?”
今年皇上特意开了恩科。
“应当会试试。”
柴未樊微笑,“祝福你一切顺利。”
“谢谢。”
几人说话间,听到消息的大夫人亲自迎了过来,若只是柴未樊和宋言珂便罢了,但二公主都来了,老夫人又不在,她只能顶了出来。
几人在大夫人处又坐了会,才各自离去,宋言珂还要在张府族学里待上一会,柴未樊和二公主便告辞了。
出了张府,柴未樊问二公主,“阿采,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