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起来,给大姑nainai熬一碗补身养胎的药。”
老太太点头应和,“按照大太太说的去办。”
柴未樊走下车,朝老太太行礼,“祖母,我先回屋换身衣服。”
老太太慈祥笑道:“快去吧。”
她面无表情颔首,转身离开,等拐过弯,盛盏轻哼一声,“不就是怀个孕,搞得跟贵妃亲临似的。”
柴未樊无奈,瞪她一眼,“毕竟是头胎,大伯母慎重些也是应当,你别乱说话,真被人抓住把柄,我也不好为你说话。”
盛盏低下头,委屈道:“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气愤,今儿是老爷太太忌日,却没几个人记得,如此便也罢了,本就不指望她们有几分良心,但是她们欢颜笑语的,哪还顾及到您的心情,既如此,干嘛还将您叫回来。”
闻言,柴未樊只是淡淡道:“我终究是柴家人。”
生恩养恩大过天,更别说,父母曾也是为柴府抛头颅,洒热血的一员。
“好了,”卷碧打住嘴,“别说这些旁的无聊的了,咱们快些伺候姑娘回房换衣服。”
盛盏住了嘴,三人回到柴未樊原先的院子,这里留着几件预防她回来过夜的衣服,换了身衣服,柴未樊准备直接回宫。
盛盏和卷碧面面相觑,“姑娘,这,不大好吧?”
刚从皇觉寺回来便回宫,让外人看到指不定说柴府苛待姑娘,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柴未娴不在家,她可能还会在柴府留一夜,但如今柴未娴在家,还怀着身孕,万一仗着身孕对她做什么陷害欺辱之事,她也不好反抗,因此,她自然不愿留下。
当下,摇摇头说:“无事,走吧。”
盛盏和卷碧担心不已,果然,朝正院拜别,老太太听说她要回宫,立即拉下了脸。
口吻勉强保持温和,“你这孩子,哪有刚回来就回宫的道理,你这不是把你祖母我和你大伯母往火锅上烤,你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跟你大伯母说,怎么也要住一晚。”
柴未樊一点也不妥协,只静静地垂首,说:“是孙女不孝,只是孙女已许久没见姑母,姑母恐惦念孙女得紧,孙女不忍让姑母伤心。”
大太太气得脸发青,“你不忍让娘娘伤心,竟忍心让你祖母伤心不成?难不成娘娘比你亲祖母还要亲?”
闻这话,柴未樊默然不语。
于血缘上,她当然跟祖母关系近,但是于缘分上,确实跟姑母更胜一筹。
这话她不好说,只能重复一句,“还请祖母允许。”
见她这般冥顽不灵,老太太气得拍了下座椅,怒道:“看来,你是满心将宫里当家,全然不顾柴府了!今儿还是你父母忌日,你是要告诉你父母,你与他们亲父亲母离了心啊!”
闻言,柴未樊心猛地一抽痛,想到隐隐记忆中慈祥爱笑的母亲,儒雅疼爱她的父亲,这坚决辞行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闭上眼,神色凄凄。
可是,这整个府还是她家吗?大姐怀了孕,一时高兴在所难免,没顾及到她的心情她也可以忍受,但是大姐和大伯母她们冲突了她父母,祖母不闻不问不说,甚至还助纣为虐,这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更别说,她在皇觉寺斋戒七日,每日青菜白粥,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今日早起做法事,更是滴水未进,但是回来后,大伯母只记得给大姐准备养胎的药粥,就是她的亲祖母,也根本没想到她。
她欲再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声。
“祖母,人家现在攀上了高枝,哪还记得咱们这种小庙,就是二叔二婶还活着,人家恐怕也不愿意多待片刻呢。”
柴未樊猛然转过头,怒斥,“住嘴!谁允你拿我父母作筏子,你这种在我父母忌日公然调笑,没有教养的不仁不义之辈,有什么脸面提我父母。”
“放肆!”大太太拍板而起,指着她,气得浑身哆嗦,“反了你了,竟敢公然违背长姐,你骂谁没有教养?你这个自小没爹没娘的孤女竟说别人没教养,来人,来人,将她拖下去,今日我非要家法伺候。”
柴未樊冷笑,“大伯母这么急着跳出来干嘛,难不成侄女说错了?在我父母忌日法会上,与大姐说说笑笑的是谁?哦对了,大姐今日还穿了身桃红色纱衣,当真是好教养!”
“你,你……”柴未娴突然捂住自己肚子,惊呼出声,“娘亲,我肚子疼,肚子疼,四妹居心不良,存心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大太太脸色大变,急忙扑过去,急声,“娴姐儿,你怎么样?你别吓为娘,快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
吩咐完,她转头,Yin狠瞥向柴未樊,咬牙切齿,“还不将这孽障拿下!”
盛盏和卷碧忙将柴未樊掩到身后,以一副保护的姿态怒视众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老太太拍了下桌子,大声吼道:“够了!都给我住嘴!”
嘈杂的声音立停,齐齐瞅向她。
老太太一瞬间像老了十岁,她不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