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怎么还睡人家家里了?”
柴未樊低下头,认真听训,末了,好声好气认错,“对不起,姑母,都怪我一时贪玩,眼看时间不早,杜蕊又盛情邀请,我不好拒绝,便留下了。”
惠太妃无奈,指着她摇头叹气,心里到底怜惜她自小生活在宫,备受拘束和教条,别人在尽情玩乐时,只她一个小小的人儿站在她身边,一板一眼,条理分明,又过早成熟。
如此想来,也不忍再过分斥责,一句“下不为例”便罢了。
柴未樊悄悄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带着他们在庆林园住了好些个月,直至年关才返回京城。
若不是不好在庆林园过新年,太皇太后还打算新年也待在庆林园。
原先只想把皇上和樊姐儿分开段时间,等他们冷静下来,感情慢慢冷淡,好彼此自动分开,却不想庆林园的日子实在惬意舒适,比宫里头天两头的糟心事舒服多了,太皇太后倒真不想离开了。
临走前,她还跟诸位笑着说:“来年,咱们娘几个还早早过来。”
诸位也觉得这里比宫里自在舒服,自没有不同意的,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柴未樊,如果不是表哥待在皇宫里,她也恨不得日日跟太皇太后她们待在这里。太皇太后和太后慈爱,待她和二公主没什么区别,天两头给她发下衣服首饰等赏赐,太皇太后还时不时招进杂耍艺人,戏班子进园子,同众人一块观赏,等闲有空再和梅杜蕊一块去清远县逛逛。
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过,返回京城,她仍旧激动了半宿才睡着。
从明日起,又能时时见到表哥了。
太皇太后回宫,皇上率武百官在乾清门前恭迎。
柴未樊和二公主坐在后面的车碾里,掀开帘子,遥望前方浩浩荡荡的武百官,以及最前面,身穿明黄色五爪龙袍,头戴九旒冕的皇上。
距离遥远,彩旗宫女衣饰飘飘,影影绰绰,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看见他的影子,柴未樊的心便安定下来。
二公主倒是真真切切叹了口气,“刚到庆林园时,想念长乐宫的床,如今离了庆林园,方觉庆林园才最是自在。”
柴未樊看她一眼,心情却好得很,说:“但是,又可以见到郦世子了。”
闻听这个,二公主下意识脸庞一红,不过这的确是实话,回宫来唯一的盼望便是能见到郦世子了。
皇上迎着太皇太后朝寿安宫走去,柴未樊和二公主便回了各自的宫殿。许久没回来,宫殿同她走时没有什么两样,当初惠太妃和柴未樊将常伺候的都带走了,只剩下些宫女太监看管永和宫,这些人见柴未樊回来,均红了眼眶,立即跪到她面前,恨不得扑到她身上痛哭一场。
她和惠太妃不在,宫里头的人总觉得日子没什么意思,如今她们都回来了,她们方觉得心里头有了主心骨。
柴未樊忙让盛盏她们扶众人起来,笑着对众人说:“哭什么,一个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好了,姑娘这次来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回头每人分了,别说姑娘没想着你们。”
闻言,诸人两两对视,看着对方脸上的泪花,均忍不住喷笑出声。
完毕,柴未樊忙问:“貔貅呢?快给我抱来。”
若说宫还有谁让她惦记,莫过于貔貅了,当初跟着太皇太后去庆林园,不好把貔貅一块抱去,她只能忍痛将它留下,反复嘱咐宫人好生照顾它,每日用什么,用多少,好生嘱托了,她才百般惦念地离开。
听她嘱咐,宫人面面相觑,柴未樊见状,心一沉,莫不是貔貅出事了?
皇上还在宫里,应不至于啊。
片刻,一个太监将貔貅抱了过来。
看着足足胖了两圈的貔貅,柴未樊惊诧地瞪大了眼,呆滞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
宫人齐齐羞愧地低下了头,姑娘不在,皇上又宠着,他们怎么敢懈怠貔貅,拿它当主子养着,除了皇上,也没人敢肆意溜它,可不就胖了。
胖乎乎的貔貅一眼就看到了柴未樊,当即惊喜地吠叫起来,当即跳下小太监的怀抱,一马当先朝她冲来。
柴未樊任貔貅朝她又舔又跳,一副要抱抱要举举要飞高高的模样,脸上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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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第一天,当晚,后宫诸人齐聚在太皇太后的寿安宫用了场团圆饭。
太皇太后抱着长大许多的五皇子,心肝rou似的不放,好生疼惜了一番。
皇上和五皇子陪太皇太后,太后等坐在主桌,柴未樊和二公主坐在一扇屏风之隔的次间,听着那边的热闹,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停不住。
二公主此时方又道:“好久没用御膳房的白龙曜,甚是想念,如此想来,回宫也不错。”
柴未樊摇摇头,好笑,二公主当真还没长大似的。
用过晚膳,皇上亲自送惠太妃和柴未樊回永和宫,惠太妃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看他们“我看你,你看我”,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