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都不好的长子,待长子收整心情,重新开始奋发学习时,又到了年关,这样一拖再拖,直到前两天才送信过来说最近要过来。
没想,今天就到了。
柴未樊凤袍逶迤,雍容大度地朝永和宫走去。
到了那里,在院子里便听到正殿传出阵阵笑声,她嘴角不自觉抿起一抹笑意,宫女掀了帘子,她走了进去。
“给娘娘请安。”她如今是皇后,惠太妃于公于私都是她长辈和她亲姑母,所以她要向她行礼。
惠太妃忙笑道:“快起来。”
柴未樊直起身,便见右边立着一妇人一少女,两人皆规规矩矩向她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
不等她们说完,柴未樊便一把上前,拉起妇人,笑道:“姑母,您快起身,您这样便是与樊儿生分了。”
罗太太慢慢抬起头,对上柴未樊温和明丽的脸庞,心里下意识一松,看来姐姐信温婉大方,性情温和的表侄女便是这位了,面上看着是不错的。
她嘴角含笑,“虽然臣妇可以居大称呼您一句表侄女,但先国礼再家礼,这个请安礼是万万不能废的。”
柴未樊闻言,无奈,转头看向惠太妃,撒娇,“姑母您看,姑母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嘛,您可得好好给我评评理。”
惠太妃摇头笑笑,知道自家妹妹向来谨慎小心,怕得罪樊儿,于是道:“兰儿,你不必拘谨,都是自家人,你是樊儿她长辈,虽说国礼为重,但是在自个的地界里,又没有外人在,不必那么讲究。”
罗太太闻言直起身,豪爽一笑,“既如此,那臣妇就却之不恭了。”
她拉着柴未樊的,上下打量,“这就是樊姐儿吧,姐姐送过来的信往往必提到你,姑母一直想见你,如今总算见到了。”
柴未樊抿唇一笑,“姑母也常常跟我说起您,说起你们小时候的事。”
想起过往,罗太太怅然一笑,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了,片刻,她回过神,拉过身边的少女,跟她介绍,“这是你浓表姐,比你大一岁。”
少女明亮的双眸柔柔地看着她,见她望过来,抿唇浅浅一笑,大方得体,又温柔婉约。
柴未樊拉住她的,“表姐好生亲切,樊儿今日一见,恍然觉得跟结识许久似的。”
闻言,惠太妃爽朗笑道:“那合该是你们的缘分。”她唤浓姐儿上来,“来,坐哀家身边。”
罗浓款款大方地走上去,立即被惠太妃揽在怀里,好生疼惜一番,这种疼爱与对京城柴府小辈的疼爱不同,她对京城柴府小辈虽也疼爱,但到底无法授予满腔慈爱,但对罗浓,她正经的亲侄女,唯一亲人的独女,那是怎么疼爱也觉得不够。
柴未樊坐在左下首首位,同罗太太和惠太妃说了会话,又同她们一同用过午膳。
午膳过后不久,罗太太便起身告辞了,虽然太皇太后开恩让她们留下用膳,但也不能在宫里待太长时间。
等她们走后,柴未樊立即依到姑母身边,跟她闹:“姑母,你最喜欢的不是樊儿了,你说好把那套头面留给樊儿的。”
初次见面,惠太妃给了罗浓一套头面,不是多么贵重,但胜在Jing巧别致,柴未樊相那套头面许久了。
惠太妃好笑又无奈地望了她一会,随即,指轻轻戳上她额头,笑骂:“你这丫头,忒霸道!你在姑母身边这么多年,姑母这里所有好东西都是你的,你浓表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姑母便是多疼疼她怎么了!”
“哼哼。”柴未樊抱着她腻歪,不过她就是随口开个玩笑,逗姑母一乐。
想起那位罗浓表姐,她好奇道:“浓表姐好亲切啊!”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惠太妃笑笑,“大抵与你姑父有关,你姑父便是十分温儒雅的君子,听说你浓表姐自小在你姑父膝头长大。”
柴未樊恍然点头,随即心里涌上一丝淡淡的羡慕,若是她父亲还在世,也会这样待她如珍如宝吧。
惠太妃又说:“樊儿,你要同你浓表姐好好的,姑母就剩下你们几个至亲了。”
柴未樊抱着姑母,郑重点头,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她也会高看姑母她们几分,更别说,她对姑母和浓表姐印象都不错。
从寿安宫出来,柴未樊没坐凤撵,而是慢慢朝紫宸殿走去,这时候,表哥应该下朝了吧。
路上,遇到神色匆匆的宁王,柴未樊惊讶,“宛哥哥?”
宁王看见她,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柴未樊不满,嘟起嘴,“宛哥哥,你见到我干嘛这个表情?”
宁王忙摆摆,“不,不是,那个,你刚从永和宫出来?”
柴未樊点头,好奇问道:“怎么了?”
他猛然抬起,脸上显露懊恼。
柴未樊更好奇了,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这是,要找我姑母吗?”
宁王顿住,他放下,迟疑了会,思考道:“我可能,要在京城多待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