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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水池前洗了把脸,秦黙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失神。
手臂上的感触还在,隔着衣料依然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热度,这感觉……很熟悉。
三年后的重逢是那么顺理成章,他们见面、交流也是如此自然而然,似乎原本横在他们之间的隔膜,早已随着时间消融。
心里的障碍并没有凭空消失——它还在那里,只是被时间的chao水缓缓覆盖,一点点打磨光滑。
秦黙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时忍住了,庆幸当时他们没有为“那件事”争执,没有把话摊开来说。
实际上,有些事正是因为反复提及,才令荆棘在皮rou中越陷越深,不去碰触,威力反而消减。
将糟糕的永远留在过去,起码还能留下一点好的念想,起码还能让他们在今时今日平静相待,继续还算友善的互动。
这已经够了,对他而言足够了……
忽然,腰间一紧,秦黙感觉有人从身后将他用力搂住,瞬间涌入鼻腔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仿佛全身过电,秦黙心脏一阵狂跳,微微睁大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刑毅,你做什么?”他强压下所有激动、亢奋的情绪,保持不变的声音问身后的人。
“该我问才对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缓缓震落。
刑毅制住秦黙挣扎的双手,将他搂得更紧,下巴枕着他的肩膀,望向面前的镜子,沉笑着问,“采访一下镜子里的先生——你现在玩够了吗?”
第二百十三章 跟我结婚
知道较劲不过刑毅,秦黙干脆放弃挣扎,别开头,不去看镜中刑毅的面影。
他就这么随刑毅搂着,等刑毅腻了自己放手。
刑毅从秦默眉宇间,看到一丝不经意间表露的情绪,松开手,继而追问,“我在问你话,不回答一下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冷声反问,秦默随即转过身来,正面迎上刑毅的目光。
刑毅沉笑一声,双手撑在水池两侧,渐渐逼近他,清晰吐露四个字,“我还在等。”
心在胸腔中剧烈颤动,秦默甚至能听到自己放大的心跳声,刑毅燃着火的眼神,若不可挡的视线总能令他无所遁形。
有些人花了很长时间去爱,即使不得善终也会很难忘怀。
或许,这是薄情人的共同点。
秦默不是什么感情丰富的类型,但他得承认,刑毅对他而言是个难忘的存在。
可都分开三年了,说什么再续前缘似乎太奇怪了。
他33岁了,年轻时不顾一切的热情与冲劲早就一去不复返。
贸然尝试一种新的可能,确定一段前途未卜的关系,在他看来是不明智的。
半晌,秦默缓缓开口,道,“别随便开这种玩笑,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言语的能力已被刑毅重重覆上唇剥夺。
刑毅钳着秦默的后颈,固定他的头不让他乱动,像要把这缺失的三年连本带利要回来一般发狠地吻他。
口腔中溢满的是深厚的纯雄性的味道,还有浅淡微苦的烟草味。
秦默的唇被刑毅温润火热的唇紧紧压覆,眼也快被对方眼中火烫的视线灼烧。
一个炽热的吻足以唤醒身体沉睡的记忆,无数激昂缠绵的夜晚仿佛快放的电影画面,同时掠过他们的眼前,在脑海中疾驰。
刑毅的舌头在秦默口中驰骋,灵巧地挑逗口腔内壁敏感的神经。
秦默微微眯起眼,将舌头卷起后撤,躲开刑毅欲缠上来的舌尖——你攻我便守,你进我便退,看你能奈我何?
察觉秦默的意图,刑毅忽然觉得有趣。
他的魅力一向无人可挡,无往不利。但秦默——秦默明明受他吸引,却总能在交手中保持清醒抗拒的态度。
这让刑毅觉得非常有意思。
大手顺着秦默腰际向下,于tun部停留,巧妙地施力揉捏……
秦默整个人震了一下,片刻失神中舌头被刑毅的一举缠上,拉扯着翻搅。
他听到刑毅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在说——无论你的防线多严密我也有办法攻破,我让你退无可退可不可以呢?
登时,秦默皱起眉,伸手揽住刑毅,朝自己使劲一拉。
随着两人身躯猛地撞在一起,秦默反咬上刑毅的唇——行,你想发疯,我陪你玩。
刑毅吃痛地眯起一只眼,固定秦默后颈的手眼神向上,抓住秦默脑后的头发,更用力地回吻过去。
激情过剩的吻像战争也像灾难,两人都秉着极端固执的念头,势要在这吻中分个高下。
热吻逐渐耗尽了他们全部的体力,和肺中的所有空气。
头脑中的警灯亮起,警报声亦响个不停。
随着银ye溢出唇角缓慢滑下,秦默终于抓回一丝自主意识,猛地推开了刑毅。
刑毅脚步不稳地后退了两步,才站定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