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露出真貌。
柯琅生不明所以,但依旧不问,照做就是。
洪四海向外介绍的时候,只道这两人都是他收的入室弟子,外人知道他消失过十年,哪里还会深究那么多,就是沈墨承也只是简单关心两句就作罢。
沈老庄主大寿在即,沈墨承这阵子忙得脚不点地,洪四海也只见过他三面。
这倒帮了连瑾春一个大忙,一入夜,他就在沈家庄走动。
谣言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秘密必然就会在这里,唯今之计,是要先找出那个会七星诀的年轻人……
17、未语先醉 ...
“这白天热成那样,没想到到了晚上反倒凉快起来了。哎呀,好香……”
“锦岁!你这馋丫头!这是给公子吃的!”
手背上当即挨了下,“啪”得一声,很是响亮。
那名唤作锦岁的红衣女孩儿委屈地捂住手揉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瞪过去:“怎么就不给吃了?公子也没说不给呀。锦心姐姐真偏心,年前就答应给我做这云片糕了,连个影儿都没见着,若不是前几日公子说有些想念云片糕的味道,锦心姐姐怎么会做!我看你啊,这颗心全都给了公子了!羞羞羞!”
她的手指在自个儿白净的脸蛋上划了划,一边咯咯笑起来,一边撒丫子往外跑,“锦心姐姐,你快快告诉我实话,我代你同公子说去!”
“你就知道胡说!”锦心的脸霎时红了大半,恼羞成怒地要去揪她。
齐暮川远远瞧见她们在这儿疯跑,不禁走过来,笑道:“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两个疯丫头,闹得这样欢,也不怕主人家笑话。”
他说话向来温声细语,从不见有有发火的时候。
锦岁年纪小,性子又活泼,竟被惯得一点都不怕他,又蹦又跳地躲到齐暮川身后,笑嘻嘻道:“公子公子,快救救我,锦心姐姐要打死我了!”
锦心追至跟前,见齐暮川来了,倒不敢造次,红着脸,低如蚊呐般喊了声公子,就垂着脑袋站在一侧。
齐暮川侧过头去,用力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含笑道:“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去,给你姐姐认个错。”
锦岁从善如流,柔顺地挨过去,俩姐妹挨在一块小声嘀咕几句,便又和好如初了。这一红一黄的身影凑在一块,一动一静,两相得宜,竟是比园子里开得花儿还要好看些。齐暮川在凉亭坐下,慢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锦岁,公子平日里可有教过你,美食是万万不可独享的?”
“公子自然教过,是锦岁贪嘴,坏了规矩。”锦岁甜甜笑道,“那边的客人,我们家公子请你出来一同享用美食呢,怎么能不领情呢?”
云片糕从她指尖送出,“倏”地埋入树丛!
连瑾春吃了一惊,先原以为是什么暗器,慌忙躲避的瞬间就现了形。
“……齐大哥。”
连瑾春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齐暮川握住茶杯的手动了动,眼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层暗沉的光,随即笑意如chao水一般瞬间将他所有的情绪掩盖。
几步走上前去,他笑着将人虚抱入怀,叹息一般低语道:“好兄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柯琅生倚着栏杆坐着,一会儿把腿架在上头,一会儿又把脚放下去。
洪四海喝得醉醺醺,眼前本来就有叠影,如今见他如此反反复复的动来动去,烦得直嚷嚷:“行了行了行了!你别晃来晃去的,老头儿我头晕得很!”
“你喝你的酒,别管我……”柯琅生望着月亮叹气。
洪四海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只胳膊压在他肩上,“嘘”了一声,神神秘秘地说道:“看在你这臭小子长得还挺顺眼的份上,我告诉你啊,咱们家小春儿啊,嘻嘻嘻,最大缺点就是……心!软!你、你也太没用了,这么久了,软硬兼施的道理都不懂啊,啊?什么事儿都顺着他性子来,那得拖到猴……年马月啊!”
压在胳膊底下的肩膀一空,洪四海“咚”地一下歪倒在地!
“哇!痛痛痛……走你也不打声招呼,痛死老头儿我了……呼呼呼……”
他翻了个身,抱着酒壶一边骂一边睡死了。
待连瑾春两杯“千日醉”落了肚,齐暮川才恍然想起来这酒的后劲有多大,急忙按住连瑾春的杯口,他温声劝道:“你还是不要喝了,第一次喝千日醉的人总是受不住,况且你又不比我三不五时就要喝上几杯,酒量差成那样你还……”
连瑾春喃喃重复:“我酒量不好?”
猛地住了口,对上连瑾春黑葡萄一般又黑又亮的眼睛,齐暮川很快笑起来:“两杯已嫌太多,你哪里需要向我赔罪?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好,上回我只顾着庄中事务,疏于照顾你,连你何时走了也不知道,真是惭愧。幸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我真是对不住你。”
脑袋晕乎乎的,连瑾春用力闭了下眼,暗自疑惑自己酒量真是差了么。
“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