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多年来的怨恨,笑着笑着有点喘不上气了,这或许是要乐极生悲。
“咳咳、咳咳……咳……”
侧躺蜷缩的身体被人一把扯过,仰面翻了过来,叶本初用短短数言交代了他此行的目的,程立霆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只是不许他再笑,高大的身躯覆压上来,犹如一座巨山灭顶袭来,把人压个结实。
叶本初疑心自己要被他灭口,肩膀倏地绷紧,半张的嘴巴没来得及把剩下的嘲笑声吐出来,就见程立霆完完整整跪伏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啾了一下。
欸?
程立霆不等他反应,又低头啾了一口,口水沾在了对方的唇上,泛着亮泽,像一块无人认领的果冻,所以他不再啾地试探,而是一口叼进嘴里,反复品尝。舌头无礼地伸进对方的口腔打砸抢烧。那一串酝酿二十年的怨笑被临时发情的男朋友消磨干净。叶本初被动地接受他的吻,两个人的舌头不知何时勾搭在了一起,彼此缠绕如细蛇媾和,黏腻的唾ye在两个口腔里轮回交换,直到半硬的下体蹭到叶本初的腹部,这才勉强分离。
“你,你要在这里做?”他气都喘不匀。程立霆依旧留恋他的唇齿,像条狗一样舔了又舔,咬了又咬,品尝不完他柔软的下半唇。“我不做,我就亲几下。”他道貌岸然地说,“我怕你笑晕过去,给你缓缓。”叶本初露出躲闪的眼神,不自在道:“不可能。”
“她是你的心结,你不该躲,”程立霆用手掌包裹住他的耳侧,迫使他直面自己,“跟她聊一聊,老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鬼话……”叶本初嘟囔,又道,“我没躲,我只是……听老段说起,来随便看看。”
随便?数十载未见,突然闻言对方得癌,觉得快意,便来看看?程立霆用一万个不信的目光直戳着叶本初。后者不知怎么就心虚了,整张脸还包在对方手心,认栽:“没有心结,是单纯的恨,恨她见死不救。”
私奔数年后,这对狗男女胆大包天回了亭林镇,住在镇子外围的农家小楼里。叶本初守在医院里数日,回家拿换洗衣物时被nainai拉住,颤抖着告诉他:“快……快去跟那个贱人要钱……你爸、你爸……”他就去了,起初女人当他是迷路的小孩儿,温柔招待,得知真相后,脸色突变把他赶了出来。他接连去了几次,也下跪了,翌日对方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之后不过几日,续不上费用,他爸也就死了。留给他一间破屋和一个病弱老母。
本不想说的,颇有卖惨嫌疑,叶本初苦笑一声:“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我恨她吧,但这恨里可能还有一丝血亲的不舍吧。我不是她爱情的结晶,她不想见我很正常。看在她如今……我跑来见一面,也够了。”
程立霆道:“那你还笑么?咳得跟肺痨一样。”叶本初一怔,惊觉倾吐后,心内轻松些许:“不笑了……你可以起来了。”
“……用完就扔?”程立霆竖眉瞪目,“不给补偿?”他的下体还硬着,不满地蹭着,叶本初闷哼一声,忙掐住他的腰:“你别蹭了,我、我也要——”不是也要,是已经,程立霆早已摸出他口是心非的门道,手指翻飞解开两人皮带,邦邦硬的两根Yinjing亲在一起,yIn水淌了一手。叶本初紧闭着眼沉浸在被人手yIn的快慰之中,过度蹂躏的手法使他又痛又痒,爱恨交织。程立霆侧躺下来,用脚勾住他的大腿,叫他半趴在自己身上,Yinjing可怜巴巴地凑过去讨好对方。柔嫩的gui头被拇指揉得艳红,他哀叫着呜咽着,底下的两颗软蛋抽搐着,要将浓稠的Jingye挤到泉眼上。程立霆用手心一把盖住:“不许射,等我。”叶本初眼角红红的:“等你等到哪天去……”似哀怨似不满,程立霆咬着牙:“你来摸!”
可惜叶本初技术太烂,摸半天对方金身不坏,他都想自暴自弃地给人交口了。程立霆痴痴地吻着他的颈项和经络,低喃:“想要你……”叶本初假装听不懂,羞赧地低下头。这间宾馆极其简陋,桌椅发霉,漆皮剥落,床板吱呀作响,让人总疑心病媒过多,如何做得出亲昵之事来。程立霆放弃了,他帮叶本初打出来,趁人迷眩之际,就想去厕所自行解决,刚打开门便吓得退了出来。
“怎么了?”叶本初迷瞪着。程立霆裤子挂在耻骨上,一长截Yinjing从内裤里横戳出来,脸上一副欲念未了的败坏,颇有些可笑。“这叫厕所?下水道吧。”他嗤道,随即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Yinjing开始自慰。叶本初痴愣地看着,见那暴怒的Yinjing愈发粗大狰狞,修长的五指无法克制似的动作,遑论程立霆满脸的情欲遮罩,这些足以令人陷入躁狂的性冲动。于是再一次勃起的Yinjing出卖了叶本初伪装的Jing疲力竭,程立霆本快射了,抬眼就对方慌乱遮掩自己翘起的小鸡儿,瞬间笑了。叶本初坐起身来,面颊绯红:“我、我……”他束手无策了,认了,“来吗?”
他褪下自己的长裤和内裤,侧趴着,慢慢地倒在床上,和一头怀孕的母鹿一样,温顺大方。隆起的tun部暴露在昏暗的视野中,像块发光的馒头,程立霆大步流星上前,却是去拿床头柜上的野牌保险套。过窄的尺寸勒得他龇牙咧嘴,叶本初问他:“你不是不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