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满身的银链儿也随之响起,沉漪这才看清楚那些细细的银链儿系满了那浅紫衣袍男子的全身,随着男子的一动一止而梭梭响动,虽然风情万种却不俗于风尘,艳丽而收敛:“才华横溢的美人,书院自是欢迎的,只是我们曾经是否有过一面之缘,我看着你倒是十分的面熟。”
“院主谬赞,在下姓穆名珈珩,记忆之中应该从未同院主见过面才是。”珈珩同天枢和开阳一样对着眼前的人礼貌的低下头去,复而轻笑着抬头迎上紫袍男子轻佻却善意的目光 “哦?”紫袍男子对着沉漪眨了眨眼,“是姓穆啊……呵,那我便知道你谁了,很多年前我见过你的画像,那时你的画就已经十分好了,你的字更是让书院的另一位院主赞口不绝。这些年来你的画技、书法,也和你的琴技一样,都十分Jing进了吧。”
沉漪坦然一笑,心中十分喜欢这个满神公子哥儿贵气却十分亲切的男子:“珈珩惭愧,除了琴,这些年来画和字都已经十分少练了。”
“呵呵,那也够书院里面的孩子好好吃一壶的,若不是你不研舞,我倒真想把你这个人收成自己的学生。你的姿态你的容貌,或许会比许多院中的学生强上许多,真是可惜了。”很是遗憾的点了点头,紫袍的男子眯着细眸看了看已然恭恭敬敬低着头等他的欧阳天枢和刑开阳,眼底已然蒙上一层严厉之色:“天枢,你虽然已然多年不做书院中的琴先生,但不枉琴圣之名,今日来了就不如多呆些时日,指点一下院中学生。”
欧阳天枢的身子低得更低:“天枢晓得了,院主。”:
紫袍男子转眸迎上刑开阳:“开阳,金缕苑虽说不是禁止学生进入,却也不是随意就带着外人进入,你平日是怎样教导名下的学生遵守学院的规矩?就算天枢还算得我书院中人,但我猜这两个学生并不晓得天枢的身份,我是否该责你管教不足?”
刑开阳默了默,沉声道:“……是,开阳知错。”:
“仅此一次,下次若是其他院主,绝不会如同我今日般紧紧只是嘴皮子上说说就算。”紫袍男子撩了撩耳鬓的垂发,眉宇微抿,凤目轻挑望着身前除却沉漪都十分低的身子。“此话,开阳和穆公子定要牢牢记住了。开阳不必说,穆公子的才能本院主可是看见了,也肯定你将与书院中教琴,院中的规矩,就来同开阳请教,日后小心不要犯就是。”
“恩,珈珩听得了。”沉漪再次俯首。
紫袍男子淡淡的点点头,额上的饰物叮叮当当的一阵细琐的轻响,才轻轻的抬起一双细腻白皙的双足向前走去,而五个人就这样站在庭院之中,恭敬地目送着那个男子的离去。
紫袍男子好像想起什么来一般忽然顿住身形,唇边挂起一抹笑意,回眸对着沉漪说道:“今日同穆公子差不多时辰也来了一位要考进来的公子哥儿,那位公子哥儿似乎是来考琴学生,若是你们两个人都是通过了,从此之后说不定就是师生关系了。”
“诶?”沉漪怔怔的抬头看着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却仰着头呵呵笑着,轻摇着自己姣好的身姿咚咚的踏过木板的廊道,消失在另一个转角之中。
几人抬起头来,小少年晩竹才崇敬的看着那个紫袍男子离去的方向,无比激动地对着沉漪说道:“穆公子,那是我们书院四院主之一,Jing于舞蹈的段紫箬先生,皇上和属国的国主都曾不下千金来请院主前去琼楼之中一舞,院主这么多年来却一直身居书院之中,每年慕名而来的舞者更是数不胜数。我们不敢直称他名讳,许多先生和学生们私下里都叫他国荆院主。”
“想当年我来书院教琴时,国荆院主已经是四大院主之一了。整个书院中他虽然不是学识最好的最强的,但却是最令人尊崇的院主。于海舟书院而言……那个从大桤皇帝手中救下众多学子性命的舞者,是个无法打破的传奇。”欧阳天枢淡淡的在沉漪的耳边接上小少年晩竹的解释。“所以称他国荆院主,也是无可厚非。”
“段紫箬……段国荆。”喃喃的念着那个离去男子的名字,沉漪敛目低头,看着怀中的疏影。“海舟书院的传奇——海舟书院,的确是个好地方,最好的学府。”
八十五 喧嚣月如妖
不过几日,沉漪顺利的通过了四个院主同众多先生的考核,手中捧着一袭浅青色的儒衫站在了书院演书堂内。
身后,纵是前来观礼的三院主、众多先生和学子,千百只眼睛都看到他的身上去。
鬓颜苍老而抖擞的老院长微抖着手在那一纸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刻下书院的印鉴,徐徐的长叹了一口气,慈祥的看着面前谦恭的青年,一一说出了书院的教条。
“穆珈珩穆先生,你须记得为书院师者,应博兮,应慈兮,应淡兮,应研兮;不以俗名而喜,不以卑身而忧,不引京海水,不做庙堂言;心若飞絮,心比顽石,心存仁怀,心系院生。”院主深邃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面容平淡却肃穆的沉漪,随着书院最高处传来的钟声杳杳相随,似同他定下是终生契约。
“学生晓得。”半躬着身子淡淡应下,沉漪自院主满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