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儿,站在人尖儿上,再回家的!”
自此就再没有回来过。倒是许朗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也通过许朗了解了不少自己儿子的近况。
林玥总会拽着许朗的胳膊,边哭边说:“小朗啊,他不是说混出头了就回来吗?这早就混出头了吧,怎么还不回家看看?”
林玥一这么问,严安年就上火了,急赤白脸的对林玥嚷嚷:“他要是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而许朗总会带着安抚人心的笑容,“那里忙,就让我替他回来看你们了。放心,严毅可心心念念想着你们呐,看这些,都是严毅让我带回来孝敬你们二老的。”
说道这里,严安年撅嘴:“阿扬,其实我也在想,他早混出个人样儿了,怎么那么多年还不回来?我早就不怨他了。”
阿扬怔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严安年抹了抹眼泪,“大过年的,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老爷子故作神秘的,“严毅从小就害怕腿儿多的东西。什么臭虫啊、七星瓢虫啊、毛毛虫啊、蜘蛛啊、知了啊,甚至连蜜蜂、蝴蝶都怕,他胆子特别小,上小学的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拿着蜘蛛模型吓的满教室跑。哈哈。还没出息的哭了,说再也不上学了。哈哈哈哈……”
余扬也跟着笑了。
后来严安年又叹了口气:“他胆子这么小,就是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过来的……”
在父母长辈面前,不论自己长多大,终究是个孩子。
严毅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见老爷子爽朗无比、中气十足的笑声了,他挂掉电话进来,摸着余扬的头发,“什么事儿让你们这么高兴?”
严安年瞬间垮脸,声音洪亮的,“没什么!观棋不语,知道吗?”
严毅闭嘴安安静静地看着。
吃过饭后一家人围着看元宵晚会。
一个节目是女歌唱家的独唱,她穿着白色的纱裙款款而出,雍容华贵,从容大方。
林玥自己就跟个小话唠一样拽着严安年的胳膊,“老头子,你看,那个老太太漂亮还是我漂亮?”
严安年半搂住自己的小老太太,宠溺道:“当然是我家玥漂亮了,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林玥双手捂脸,“老不要脸的,说的我都脸红了。”
严安年紧紧搂住林玥,任林玥怎么推就是不松手。
严安年虽然平常是个声音洪亮且动不动就生气的倔老头儿,可每当对上林玥时态度就软了下来,目光含着无限柔情。
看着严安年,余扬终于知道严毅是跟谁学的了。
突然一只手附上自己额头,耳边的声音低沉磁性又柔情好听,似是含着蜜,“阿扬,你出汗了,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
只听外面‘砰吧里吧吧’一阵巨响,余扬嘴唇都白了。吓得立马闭上眼睛,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严毅把余扬抱紧怀里,起身上楼。
林玥和严安年也没过问。毕竟,这是人小俩口的事儿。
房间内黑咕隆咚的。灯早早就关了,窗帘也全被拉上。
余扬自个儿把自个儿埋进被子里,藏的严严实实的,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严毅侧躺在一旁,紧紧搂着余扬,“阿扬,有严毅在,你别怕。”
余扬嘴里念叨着:“嗯,不怕…不怕…不怕…余扬不怕……”
严毅:“乖……”
余扬念叨着就变了味儿:“余扬不怕……余扬不怕……余扬不怕个屁啊!严毅,你王!八!蛋!”
严毅知道小家伙这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上次他少说了一句话,让小家伙认为自己把爱德华活生生一个人当烟花放了给吓的?!
元宵节放烟花的本就多,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只不过这会儿更甚。
严毅一想到刚才在自己家人面前,余扬是忍着怕意的,他就既心疼又感动。
既然小家伙乐意这样叫,那就让他叫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一块儿rou,当下感叹道:“好,好,好,我是王八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您老乐意就成。”
于是,严毅听了一整夜的……严毅是个大王八。
天刚蒙蒙亮,小家伙竟还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窝在严毅怀里打游戏。
小家伙不睡,严毅就陪着他。
他想了一夜,想着以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摸着小家伙一头的小卷毛:“阿扬,结婚吧。”
“嗯?”
“结婚吧。”严毅再一次说道。
余扬侧过身把手机放在一旁,背对着严毅。
小家伙不回答,严毅也不急于一时非得去问出个答案。以为他要睡了。便给他压了压被子。
“记得请我妈妈过来看。别让她知道是我。”
“欸。”
严毅知道余扬这是想见他妈妈